發來的是張照片。
照片上莫修遠扶著她的胳膊,和她一同走進酒店大堂。
而發照片之人是袁宏志。
【喬小姐,你說如果被你老公看到這個,會有什么反應?】袁宏志還發來了文字信息。
喬時念呵笑了一聲,本以為她會先收到宋蔓的警告呢,結果第一個找她的竟是袁宏志。
【你想怎樣?】喬時念問。
【喬小姐放心,我嘴很嚴。而且你又是樂嫣的表姐,我絕不會胡說,發照片給你,不過是善意地提醒一句,以后要小心一些。】
喬時念哪會不知道袁宏志的心思,不過認為她對霍硯辭因愛生恨,以這種方式尋求心理平衡。
他袁宏志也想得些好處,畢竟在他心里,她人傻錢多好騙。
【有空一起喝咖啡。】喬時念拋出了橄欖枝。
既然袁宏志覺得拿住了她的把柄,那她索性就和他走近一些。
這樣更方便行事。
袁宏志果然爽快答應,【好。這些天我在忙公司的事,過幾天有空了約喬小姐。】
應付完袁宏志,喬時念和涂雅麗聯系了。
將合同的事以及自己的擔憂告訴涂雅麗后,她想了一會兒,分析說,“如果對方真的想給你們挖坑,即便合同沒問題,也能在收貨或是其它方面做文章,要影響聲譽這種事有太多空子可鉆了。”
“當然,只要能保證按質按量地交貨,中途不出什么差錯,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涂姐安慰說,“別擔心了,往好的方面想,這是一筆大單,順利完成可是名利雙收的事。”
事已至此,喬時念也只能這樣想了。
不過舅舅有些好大喜功,還是得盡快找一個專業的又靠得住的副總輔助才行。
喬時念便讓涂姐幫忙找合適人選,她等下也會跟外公再提及這事,讓他也留意一下。
“時念,上次被謝立熊綁架,你身體各方面都沒事了吧?”
涂姐道,“我已遞交了證據到警方,福利院那邊也確定了謝立熊的犯罪行為,我問過律師了,少說也要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謝立熊這是罪有應得。
好好的家庭和事業不珍惜,借由福利的名義做禽獸的事。
被曝光后不反省,反而各種陷害涂姐,還試圖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
“十幾年夫妻,我也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
涂雅麗感慨后,又有點猶豫地道,“時念,我總覺得這次綁架的事,謝立熊極有可能受了別人的蠱惑。”
喬時念不解,“涂姐為什么會這樣說?”
“謝立熊確實會使下作的手段,也會因為失敗而遷怒于人。可他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涂雅麗說出自己的懷疑,“之前因為威脅你,謝立熊被霍總整得挺那么慘,好不容易出來,依他性格要么就設法解決福利院的事,要么就會舔著臉去求霍總放一馬才是,怎么還敢去找你尋仇?”
“而且你去了湖省,連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他又怎么知道你行程的?”
聞言,喬時念的神色稍變了一下。
確實,她去外公家只是臨時的決定,謝立熊怎么會知道,還能提前設伏?
“當然我只是猜測,他可能知道自己會很慘,想找你泄憤也不是不可能。”
涂雅麗道,“不管謝立熊有沒有被蠱惑,事情都是他做的,罪責也得承擔。我主要擔心有人在背后針對你,你不能及時防范。”
“謝立熊恨透了我們,如今又是這個下場,去問他也問不出什么來,時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遇事得多提防,安全為上。”
“謝謝涂姐提醒,我會注意的。”喬時念謝過了涂姐。
之后兩人又隨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掛掉電話,喬時念擰起了眉。
如果綁架一事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只怕也跟白依依脫不了干系。
畢竟,跟自己有仇的也只有白依依了。
想到她差點受辱,喬時念捏緊了手心。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要親手還給白依依!
努力平復情緒,喬時念走到了廳里。
“念念,我做好了一個水果盤和一份你最愛的水果沙拉,你快來嘗一嘗!”
程婉欣端出來了水果盤,還自如地招呼著她。
喬時念冷聲趕起了她,“程婉欣,勸你不要在這兒白費功夫了,我不可能再被你虛偽的表象哄騙。”
“不用否認也不用假裝委屈,”喬時念阻止了程婉欣的演戲,“我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代表已經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說什么都是白費。”
聽言,程婉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喬時念,我不過就是穿過你幾件衣服,讓你買過幾回單,你就連我們的友誼都不要了?”
“我說了,以后都可以聽你的,你花的那些錢也可以還給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本以為這些話是渣男語錄,原來渣女也會說。
喬時念冷笑,“錢可以還我,但友誼就算了。你太丑太虛偽了,不配做我朋友。”
“你!”程婉欣氣得一噎,再多的耐心也忍不住了,“你這是過河拆橋,喬家剛通過我爸爸簽了合同,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喬時念語氣中的冷誚更甚,“我可沒讓你搭這橋,難道不是你自己非要搭起來,然后盤算著時機推垮它?”
看著喬時念篤定的神情,程婉欣莫名有點慌亂,她大聲道:“聽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既然你覺得我不配做你朋友,那就當我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我們之間的友情以后一刀兩斷!”
說完,程婉欣拿著自己的提包,怒氣沖沖地走了人。
從外邊走進的喬東海看到沖出去的程婉欣有些不解,“念念,你們小姐妹吵架了?”
喬時念扶著外公坐下,將程婉欣之前慫恿她的事簡略地告訴了外公,也說了此次合同的事。
“外公,事出反常必有妖,程家這么久不與我們來往,突然弄了這么大筆生意,就怕不安好心。以后程婉欣要再來,您別搭理她。另外,副總的事也迫在眉睫,m·q一定不能出問題。”
喬東海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地看著喬時念,“念念真是長大了。”
“在醫院時,你余爺爺跟我提過,怕他走后阿澄一個人會太孤單,想讓阿澄過來海城,我們彼此之間有個照應。所以外公在想,給他一些股份,讓他來m·q。你覺得怎樣?”
余景澄對美業這行頗為熟悉,之前專業也與這有關,他能來是最好不過的事。
可是,
“澄哥哥在國外有自己的生意,來m·q當副總會不會屈才了,他不會同意的吧?”喬時念問。
喬東海道:“等他處理完家里的事,我問問他的意思。”
“好。”
喬時念在家陪外公吃了午飯,外公要去午休了,喬時念則約了房產經紀看房子,便跟外公道了別。
房產經紀按她要求給她找的精裝公寓。
喬時念正聽房產經紀人介紹著房子,她的電話響起。
是霍硯辭的來電。
按照時差來算,這會兒他那邊應該是凌晨。
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