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咳了一聲,清著嗓子道:“之前在醫院我答應了給你請營養師,可你都沒用上就不在醫院了。所以我把這個費用折了現給你。”
喬時念捏了捏信封,鼓鼓脹脹的,快要撐破了,得有幾萬塊。
宋蔓誤會喬時念覺得錢少,她有點窘迫地道:“我的幾張卡最近都被我哥凍結了,手頭能套出的現金只有這些,你不要嫌少。等我卡解封了,我再補你一張。”
喬時念推回了信封,直接道:“不用了,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犯不著給我補償。”
宋蔓明顯意外了下,“你這么信我?”
“雖然不是我,但陳姐是我的保姆,她也是為了我才會害你,你就一點不懷疑我在背后主使?”
喬時念笑了一笑,“莫修遠說的,你沒這個腦子,也沒這個膽子。”
“……”宋蔓撅了下嘴,“修遠哥哥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見宋蔓這模樣,喬時念也不想重復她跟莫修遠沒關系此類的話了,“總之我相信與你無關就行了。你要沒其它事就拿著你的錢出去吧。”
宋蔓堅持把錢推到了喬時念面前,“你收下,只有你拿著我才不會一直覺得虧欠了你。”
喬時念沒再推脫,她拿起了信封,隨口問道,“你的保姆是從北城跟你來的海城?”
宋蔓不明白喬時念問的緣由,還是點了頭,“她之前一直在我家照顧我,知道我要來海城就跟來了。”
“她一直在你家,那你哥跟她豈不是也很熟。”喬時念又問。
“算不上熟,我哥有自己的住處,他很少回家。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宋蔓奇怪。
“沒什么,隨便問問。”喬時念道,“出去忙吧。”
上午,喬時念熟悉了投行最近的一些業務情況,又整理了下仁濟藥店二輪融資的相關資料和數據。
中午時間,喬時念叫了部門的同事一起吃飯。
“宋小姐請客,”喬時念揚了下信封,“接下來一個月的中餐,宋小姐都包了。”
“哇,宋小姐你可真大方!”同事們都很雀躍,紛紛夸起了宋蔓。
宋蔓邊笑著接受大家的夸獎,邊將喬時念拉起了一角,“喬時念,你什么意思,嫌我的錢太少?”
喬時念坦然,“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就當我借花獻佛了,這樣大家都開心,多好?”
宋蔓聽言撇了下嘴,“你這么會收買人心,就是用這種手段將修遠哥哥的心收買的?”
喬時念道:“莫修遠要是這么好收買,你又何必費那么大勁追著他跑?”
“當然,你要覺得可行,大可以一試。”尐説φ呅蛧
“……”宋蔓。
臨近下班時間,喬時念接到了余景澄的電話,約她一起吃晚飯。
喬時念正好想問他MQ調查相關的情況,欣然應允。
下班后,喬時念拿著包走去了電梯。
電梯口,宋蔓也在。
雖對她沒有之前那么大敵意,但宋蔓始終還有幾分別扭,“怎么哪都可以看到你?”
喬時念道,“可能咱們有緣分吧。”
“我和你才沒有緣分。”宋蔓嘟喃一句,先進了電梯。
電梯里,兩人互沒有說話,但出電梯時好巧不巧的,她們遇到了莫修遠。
聽聞今天莫修遠去出了趟短途的差,應該是剛回來。
“修遠哥哥。”宋蔓有點欣喜地喚道。
莫修遠瞟都沒有瞟宋蔓,而是含情脈脈地問喬時念,“下班了,你要去哪兒?”
那深情的模樣讓喬時念后背都冒了汗,“出去吃飯。”
“正好,我們一起去,我都快餓死了。”
莫修遠說著就要來牽她的手?
喬時念閃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有約。”
莫修遠的桃花眼里全是失落,“你約了誰?我都一天沒見到你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嗎?”
莫修遠這一天天的,像個精分。
瞥見身旁宋蔓落寞的樣子,喬時念想想前世的自己,到底不太忍心,她對莫修遠道:“宋小姐有空,你可以讓她陪你一起去吃飯。”
莫修遠一聽就炸毛,“喬時念,你什么意思?還不相信我跟宋蔓會取消婚約是吧?想賭氣把我推給她?”
喬時念:“……”
“我真有事,不跟你說了,走了。”
喬時念要走,莫修遠卻又叫住她,“你今天還沒有去看房子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看著宋蔓更為黯然的模樣,喬時念又有點不忍又很無奈。
沒跟莫修遠廢話了,喬時念走往了停車場。
不久后,喬時念到達了和余景澄約定的餐廳。
說是餐廳,倒更像是個景點。
餐廳院子的面積很大,入園便是一整片荷花池,荷花池邊有小橋流水人家,又舒適又十分的原生態。
喬時念沒走幾步,便看到了站于外邊等她的余景澄。
余景澄穿著休閑款的西裝,身材修長,整個人在夜色中透著種和煦之感。
“景澄哥,等很久了吧?”喬時念有些歉意地道。
“沒有,我也是剛到。”余景澄溫和地說,“本想去你公司接你,但時間實在是來不及。”
“沒事,我自己開車挺快的。”
“這個給你。”
余景澄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毛茸茸的熊貓玩偶。
喬時念接過憨態可掬的熊貓玩偶,稍微愣了一下。
余景澄笑著說道,“我聽喬爺爺提過,你小時候很喜歡國寶,得知不能抱回家養,哭了好久。剛過來途中見有人賣這個,我就給你買了一個。喜歡么?”
喬時念展顏笑了一笑,“喜是喜歡,可我都這么大了,還抱著這個,會不會太幼稚了點?”
余景澄帶著幾分寵溺地道:“誰規定大姑娘就不能抱玩偶了,再說,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喬妹妹。”
喬時念聽言微微一暖。
誰不想一直做個天真長不大的女孩呢。
那晚余景澄說很早前就喜歡她,她還沒太在意,現在看著余景澄的模樣,喬時念知道他沒有撒謊。
只是,她對余景澄真沒有男女之情,目前也沒有再談感情的心情。
“景澄哥,謝謝,但我……”
“太太。”
喬時念話沒有說完,身后傳來了禮貌的招呼聲。
扭頭,周天成走了過來,而他的旁邊,正是一襲西裝的霍硯辭。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