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后的付美茹，眼神狠毒地盯著我背影。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順著我的視線，也看到了莫凌天。
旁邊同事也轉頭看了過去，很快便竊竊私語起來。
“莫氏集團總裁啊，聽說快結婚了，怎么沒半點要結婚的喜悅。”
“你們沒聽說嗎，聽說莫總還有一個素人前妻，離婚后莫總就暴瘦，和以前的狀態天壤之別！”
“不對啊，我聽說莫總追了程家大小姐很多年，哪來的前妻啊？”
付美茹眼光閃了閃，注視著遠處男人的英俊身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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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聞則遠說了一會話，夏姐已經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我和夏姐住一個雙人間。
“雙人間的床小，你睡得不習慣，可以來我這。”進了電梯，電梯里除了聞則遠的助理，夏姐也在，聞則遠這話說得毫不避諱，我耳根子發燙。
“不用了聞總，別人會說閑話的。”
我小聲的說，聲音比蚊子還小。
聞則遠似乎沒見過我這樣子，垂眸凝視著我，半晌，他低笑了聲，啞聲道：“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不知道哪個助理低聲說了一句，“哎喲喂。”
我臉頰滾燙，電梯門一打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聽到身后傳來聞則遠的笑聲，我反應過來，居然被一個比我小的弟弟調戲了。
夏姐跟在我身后，“哇哦，我還是頭一回見小聞總調戲女生呢，小聞總可真會撩，我都快四十了，聽得也是臉紅心跳。”
我想到了什么，輕哼了一聲，“他還蠻有經驗的。”
夏姐沒聽出來我話里的意思，只是說，“那倒沒有，我還沒見過小聞總帶女人來公司，也沒見過小聞總和哪個女人調情。”
我說，“說不定你看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夏姐用房卡刷開了門，聽到我說的話，一頓，扭頭看我，笑著問，“好濃的醋味。”
睡了午覺，下午起床開會，十幾家公司齊聚一堂，場面熱鬧，在場不乏金融大亨。
我作為聞氏建筑的新員工，還沒有資格出席，只是在幕后旁聽。
會議結束，幾家公司三三兩兩出門聚餐，聞則遠帶我們公司，去了維多利亞港旁邊的餐廳吃飯。
剛抵達餐廳，就看到了一臺直升機，停在了不遠處。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發出的聲音巨大。
同事們都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直升機，轉頭朝那邊張望。
問了餐廳的人，才得知那是直升機的跳傘項目。
一群人幾乎把餐廳包場，剛落座，就看到一個身穿吊帶長裙的大美女，進了餐廳。
女人身高一米七往上，踩著一雙銀色的綁帶蝴蝶高跟鞋，手上拿著香奈兒最新款的手拿包，身上的吊帶長裙貼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一頭長發燙成了大波浪，隨著步伐的動作隨風而動，所經之處，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女人徑直走到我們的餐桌旁，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朝著聞則遠嫵媚一笑，“遠！好久不見！”
一桌的同事，全都將目光，看向了聞則遠。
聞則遠起身，嘴角揚起笑弧，起身擁抱了女人，和女人貼面吻。
女人自然而然挽過聞則遠的手臂，用標準的粵語說，“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帥氣了。”
“最近還好嗎？”聞則遠的眉宇之間，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正在喝水，看到這一幕，竟然忘了做吞咽的動作。
“嗯，我很好。”接著女人的目光，在餐桌上轉了一圈，停留在我身上幾秒，用法語詢問了一句什么。
聞則遠朝我看來，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就走到了餐廳外面，用法語交談起來。
女人一走開，同事們全都又看向了我。
我低頭切著牛排，夏姐在我旁邊笑道：“牛排都要被你分尸了。”
我沒吭聲，旁邊一桌的同事，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我們聞總就是年輕有魅力，年紀輕輕接管了這么大的上市公司，有能力有魄力，還帥氣，追聞總的女人應該很多吧？”
“那不是廢話嗎？追我們聞總的女人，都能從這里拍到法國了，我們聞總配女明星都綽綽有余。”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連個名分都沒有，就住進了聞總家里，以為這就能上位了，當上豪門少奶奶了？簡直是白日做夢！”
旁邊那桌同事，是綜合部門的同事，和付美茹關系很好。
我昨天當眾打了付美茹的事，已經傳遍了公司。
公司的部門都是護犢子的，綜合部門的同事看我也不爽，當眾嘲諷了我。
夏姐皺眉，起身想要幫我說話，我摁住了夏姐的手，朝夏姐搖搖頭。
“柔柔，他們在諷刺你。”夏姐想幫我出頭。
我朝她感激一笑，“夏姐，他們沒指名道姓，你站出來幫我說話，豈不是上了他們的圈套。”
夏姐這才坐了回來。
果然綜合部門的人一頓陰陽怪氣后，發現我無動于衷，都沉不住氣了，朝我看了過來。
和付美茹關系好的一個女生，更是直接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顧柔！你耳朵聾了？沒聽到？”
全餐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吃掉嘴里的牛排，掏掏耳朵，“你們說你們的八卦，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你們剛才含沙射影是在說我？”
女生臉色難看了幾分，但很快她又擠出一個假笑。
“顧柔，你說我們說的對不對，現在有些女人，都沒和別人正式交往，就住進男人家里，太不檢點了！以為這樣就能上位，太天真了吧！別最后落下一個被人拋棄的下場！成為一個下堂婦！”
女生聲音很大，周圍人都是看熱鬧的眼神。
我覺得很有意思，勾了勾唇角，“你，還活在清朝嗎？”
“一個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就一定是女人被男人玩弄嗎？不能是女人玩弄男人？你也是一個女人，沒有證據就臆想出來這么多，不覺得可笑么？”
女生沒想到我的角度清奇，一下子接不上話了，如鯁在喉。
“你，你……”
“二十一世紀了，人人平等，男人可以饞女人身子，女人為什么不可以饞男人身子？難道非得是被男人玩弄了拋棄，不能是男人被女人玩弄了拋棄？”
我話音剛落下，余光瞥見了走進餐廳的男人。
男人腳下一頓，聞聲，抬眸，朝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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