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怎么啦？”唐寧扭頭看我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跟我說，是不是因為莫凌天的事？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我轉頭看向車窗外，我不愿意說唐寧也不追問。
到了飯店，宋清明已經先到一步，點了菜，都是我們幾個愛吃的菜，坐下幾人就開始喝酒，于慧跟宋清明聊得火熱，只有唐寧是不是看看我，給我夾菜，“懷孕了多吃點。”
我胃不舒服，吃了兩口就起身去洗手間。
這里是貴賓樓層，一層只有幾間包廂。
我洗了手往回走，忽然路過一個大包廂，門虛掩著，我透過門縫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形，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突然站定了腳步。
“莫總，蘇小姐真關心您，還替您擋酒，真是貼心的好下屬啊！”
“說笑了，我們莫總有胃病，我替莫總喝了這杯酒。”蘇可人拿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被莫凌天攔住，“你不勝酒力，不要喝酒了。”
拿走蘇可人的酒杯，一飲而盡，十分干脆。
蘇可人盈盈一笑，臉上浮現兩抹紅暈。
一桌子的人精，怎么會嗅不出來其中的曖昧。
全都起哄。
“莫總真是憐香惜玉啊！”
“蘇小姐長得這么漂亮，是我也心疼！”
“莫總和蘇小姐真是般配啊！”
“你們別胡說，我跟莫總清清白白，沒什么的。”蘇可人一臉嬌羞，解釋反而更像是坐實。
“你今晚不要喝酒了。”莫凌天示意蘇可人坐下。
蘇可人嬌羞點點頭，坐回了莫凌天身邊，給莫凌天倒了一杯護肝解酒的茶，遞到莫凌天嘴邊，“喏，喝這個吧，你胃不好，也少喝酒，我看了會心疼的。”
男人一怔，就著蘇可人的手，喝下了這杯茶。
周圍人起哄聲更大。
蘇可人嬌滴滴地紅了臉，拿了紙巾給莫凌天擦拭嘴角。
“看你，喝得嘴角都沾上了。”
我身形一晃，腦袋磕到門扉，發出咚的一聲。
蘇可人面對著門口的方向，她看了過來。
我迅速別過臉，往前走。
蘇可人起身，“我上個洗手間。”
我剛準備回到包廂，蘇可人叫住了我，“顧小姐。”
我站定腳步，許久才轉過身，“蘇小姐，好巧。”
“是啊，好巧，你也在這里吃飯？”蘇可人朝我走來，一張年輕的臉龐顧盼生姿，皮膚吹彈可破。
她看了一眼包廂，“莫總在里面應酬，你擔心莫總才過來的嗎？”
“不是。”我抿唇，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們應酬。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擔心莫總，才過來看看莫總的呢。”蘇可人朝我盈盈一笑道：“你放心，莫總有我照顧，不會出事的，我一定會替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照顧莫總。”
蘇可人說‘好好照顧’幾個字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語速，顯得特別曖昧，意味不明。
哪怕是小孩都能聽出她話里的挑釁。
我站穩身形，眼神冰冷盯著她，“你想說什么？”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姐姐懷著孕，不要到處跑，以免動了胎氣。”蘇可人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其實我蠻想當后媽的，生孩子很疼，身材還會走樣，還會長妊娠紋，無痛當媽多好。”
“你……你什么意思？”這么赤裸裸的挑釁，我忍不住捏緊了雙拳。
她簡直太囂張了！
“我在國外救了莫總，他身材真好，長得又帥，國外這么多男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我跟著他回國，沒想到他身邊有了一個懷孕的女人，不過好在，我聽說，你是他的前妻。”
我倉皇笑了一聲，“你在向我示威嗎？”
“不。”蘇可人朝我走來，“我不是在向你示威，凌天我勢在必得，我也從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凌天的眼里根本沒有你，甚至就連你做的便當都不吃，你在他眼里頂多算是一個代孕工具！”
代孕工具。
我呵地笑了聲，想起剛才那一幕。
莫凌天幫蘇可人擋酒。
前世我為莫凌天擋酒到胃病吐血，最后胃癌，男人也沒有憐惜我一眼。
我藏起眸底的淚意，笑著看向了蘇可人，“那你不好奇么，這么冷漠的一個男人，對你這么特別？”
在莫凌天眼里，她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和當時的金悅一樣，只是程玥的替身。
“我不在乎，他只要在乎我，說明就是對我有感情，對我有意思，我不管是不是誰的替身，只要陪在他身邊，我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無可救藥！”我轉身要走。
“站住！”蘇可人拽住我的手腕，“你斗不過我的顧柔，你懷孕七八月了，他都不愿意給你名分，他就是不在意你。”
我想掙脫開蘇可人的手，她捏著我手腕的力氣很大，我使出全身力氣才終于掙脫開，沒想到誤打誤撞手掌甩到了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
包廂內，男人走了出來。
蘇可人被一巴掌扇懵了，跌坐在地，捂著腫脹的臉頰。
“顧柔，你……”
“你干什么？！”
男人箭步沖過來，攙扶起了地上的蘇可人。
我看清男人的面容，心臟刺痛，“莫凌天……”
身后，唐寧和于慧幾人也沖了出來。
我因為掙脫蘇可人的手腕，撞到了墻上。
肚子一陣鈍痛，我卻像是感覺不到了。
身體的疼痛，此刻完全比不上心痛。
“柔柔，你沒事吧！”宋清明攙扶住我。
莫凌天眸光掃過宋清明攙扶我的手，眸色驟然一冷。
“顧柔，你要干什么？！”
他寒聲開口斥責。
唐寧和于慧都懵了。
于慧最先反應過來，“莫凌天！你他媽瘋了嗎？顧柔在家里給你懷孕生子，你居然維護另外一個女人！”
于慧指著蘇可人，差點想破口大罵，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忍住。
“不怪顧柔姐，是我去拉她的，她可能著急了，才甩開我的。”蘇可人跌進莫凌天懷里，咬唇噙淚，“我只是跟顧柔姐解釋了一下，當時我在國外救了你，并沒有別的意思，沒想到顧柔姐這么激動，我不該說的，都怪我。”
她把臉埋進男人懷里。
唐寧臉色青紫，“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往人家老公懷里鉆什么？”
“老公？”蘇可人從莫凌天懷里抬起頭，“莫總，我不知道你們領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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