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甫生揮揮手：“看看他們忙著卸什么。”
“別！”張老三急忙上前阻攔。
抬頭卻對上牛甫生瞪大的雙眼，立即道：“官爺......這都是我們兄弟好不容易打包的草藥，沒什么好看的......”
“你讓開！”
“我......”
“讓開！”
一旁立馬上來兩個衙役，按住張老三就把他按到一邊。
牛甫生慢悠悠地抽出一節鮮灰蒿。
張老三緊張地看著，方老大和李老、二還有些迷惑老三為什么這么激動。
忽然，牛甫生拿著那鮮灰蒿就往張老三嘴里塞，張老三嚇得亡魂大冒，瘋狂掙扎。
“別！別！別！不能吃！”
“怎么了？”牛甫生好整以暇道。
“有......有毒！”
話音落下，現場頓時一靜。
方老大目瞪口呆，忍不住道：“老三你胡說什么呢！？”
張老三心頭一轉，抬頭就對著方老大呸道：“你裝什么裝？還不是你讓老子弄的？！怎么？想裝不知道？！讓老子一個人進衙門？沒門！”
方老大被張老三噴了滿臉，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好脾氣，更不用說他是真的被誣陷，當即一拳打了上去。
最后被衙役按住時，還在大罵：
“張老三！別忘了老子這些年怎么對你的？！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張老三被打得鼻青臉腫，呸的一聲吐出血沫：“你怎么對我的？苦活累活都是老子干！分的錢老子最少！還想讓我認你當大哥？！”
“你！”方老大指著張老三說不出話。
牛甫生看夠了好戲，一擺手：“都聽到了？帶走！”
那位自稱小姚好友的接頭人，則滿面笑容地走到牛甫生面前：“牛捕快，真是麻煩您了。”
“不不不，不麻煩！”牛甫生急忙擺手。
葉總大人有大量，好不容易給自己個機會，當然要抓緊了，怎么還能擺譜？
更何況，這本就是人贓俱獲的案子，當然要好好表現。
他回頭看了眼天美國際內部，不過怎么沒見到葉總？
想來也是，這種小事，葉總肯定懶得來。
余氏制藥大廈外，葉風匆匆趕來。
這里位于京海市中心，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路上堵了很長時間。
希望還趕得及......
他走下車，還沒走到余氏的大樓內，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芳卉。
葉風皺起眉，有了不好的預感。
“沈姐？”
“葉弟弟，姚振海剛剛自首了。”
果然朝著最糟的方向發展了。
葉風沒應聲，沈芳卉接著道：“姚振海剛剛撥通了衙門的電話，說自己偷余氏的半成品藥物，往咱的貨里面投毒，愿意自首。”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沈芳卉嘆了一聲：“顯然余氏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消息，果斷拋出姚振海，斷尾求生。”
“至于他們讓姚振海乖乖自首的原因，我想余氏既然敢在這種事上用他，肯定抓住了他的小尾巴。”
“家人，利益，等等，都是姚振海的弱點。”
葉風閉了下眼，啞聲道：“我來晚了一步，本想著直接大鬧他們總部，將姚振海揪出來，不給他們冷靜處理的機會。”
“現在想來，要么咱們天美內部，要么衙門內，有余氏的人，他們才會這么快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