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明你被姐夫罵蒙了。
管小魚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道:“那說明你害怕了,不敢面對自己的情感?”
想了想,她補充道:“這樣的你將再也不能唱出帶有靈魂的歌,只剩下老天賜給你的嗓子。”
“你覺得,你能接受嗎?”
呂文峰沉默不語。
“還有你這個狀態,怎么參加選秀?”管小魚又問。
呂文峰卻輕笑一聲:“或許,我這樣就是葉總想要的。”
管小魚皺起眉,暗想這人是不是在諷刺姐夫,看表情不像啊。
“你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問道。
“彷徨、無助、拒絕自己、拒絕他人、否定自己、否定他人、心中卻又抱著一絲始終無法徹底熄滅的希望,這些詞匯擺在一起,你想到了什么?”
管小魚陷入深思,看著呂文峰的表情,試探道:“抑郁癥?”
“愛情!是愛情啊!傻姑娘!”
呂文峰忍不住笑出聲,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笑得管小魚滿頭黑線。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好半天,呂文峰才停下來,整個人已經笑得跟個紅蘋果一樣。
他咳嗽了一聲,道:
“我剛開始確實在思考老板說的是對是錯,想得我都想絕食。”
“可這個時候,你來了。”
“為我帶來早飯、午飯,本來我都不想吃的。”
管小魚心底忽然有點慌,“不是,你什么意思?愛我沒結果的啊!”
“誰說我愛上你了?”
“我的意思是,在我想著這些東西折磨自己的時候,人們該吃飯還是要吃飯,該睡覺還是要睡覺。”
“世界不會為我停步,我也不會為老板的話真的去死,你不覺得,這像極了愛情?”
“一個被愛人拋棄,或者被自己拋棄的可憐蟲。”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我未來該走的路。”
管小魚冷靜了片刻,終于將所有信息串了起來。
可是,這也太跳脫了吧。
呂文峰神色安靜地看向地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我覺得我在騙自己,又覺得那種想法本身何嘗不是一種欺騙。”
“所以心底涌現種種灰暗的情緒,忽然很想讓我唱一首。”
“我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些什么的,我以為我可以留下善良。”
“可老板的話讓我明白,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自以為是的善或許只是偽善。”
他頓了片刻,道:
“你覺得我被抄的那首《路人甲》,少些鼓點,用更抒情的方式唱出來,會不會更好?”
呂文峰拿起樂譜,開始修改。
“還有前奏,少些花里胡哨的炫技,平鋪直敘,才更符合路人甲的身份。”
管小魚不懂這些,看向手機:“那華連波......”
“不過一個雜魚,明天晚上我不是就要上臺了嗎?我給他加一把火,怎么樣?”呂文峰語氣淡淡。
“那可是電視直播!你想做什么?”管小魚瞪大眼。
“一首《路人甲》,送給他。”
“我想有的是人愿意扒他抄襲,為我說話。”
呂文峰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向管小魚:“而我會成為真正的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