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方急忙調整姿勢，坐到地上，用外套罩住李四海的上身。
嗒嗒嗒的腳步聲走了上來，手里拎著幾根大蔥的大媽扭過頭，就看到章有方坐在地上，用外套蓋著一個人的上身。
見大媽看過來，章有方還抬手對她打了個招呼。
見多識廣的大媽一眼看出這是怎么回事，一臉嫌惡地退后幾步，最后罵罵咧咧地上樓了。
直到大媽徹底消失不見，章有方才松開禁錮，李四海早被憋得面色通紅：
“臥槽，你是想悶死老子嗎？”
章有方卻得意地道：“看，危機解除。”
李四海冷哼一聲，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還不趕緊看看對面？萬一人跑了怎么辦？”
章有方深吸口氣，忍住打回去的沖動，一點一點地直起身，看向對面。
剛好看到那個人孤身離開，目標的門似乎都沒開過。
“四海，好像要成了。”
見章有方沒有發出警告，李四海也探出頭：“怎么了怎么了？”
“目標沒有跟著鴻蒙的其他員工一起離開，選擇孤立自己，這不是好兆頭嗎？”
“有道理。”
章有方伸出頭，盯著張嘉益下樓的身影，看到他們進入燒烤攤子，更加激動：“你看！他們是去吃燒烤！這都不跟著，絕對是做賊心虛！不敢跟著去！”
李四海看對面都看不清，更別說樓下了，敷衍地嗯嗯兩聲，道：“那咱就鳴金收兵？等著目標給我們送信？”
“先別急，看看目標再次收到信封有什么反應......我調查過了，這個李明星獨自飄泊在京海，身邊親人不在，即便背叛鴻蒙也沒什么后顧之憂。”
“而且，他之前和鴻蒙的老總葉風是有齟齬的，本來好好開著網站，就是因為葉風摻和，官府才把他網站給封了，不得不做打工人。”
李四海點點頭：“這么說的話，他不背叛葉風才是奇怪。”
兩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對面的李明星也打開了新的信封。
“空的？”
李明星抖了下，忽然，一張薄薄的紙片掉了出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他有些好奇地撿了起來，就看到東岸銀行四個大字。
“這是......支票？！”
活這么大，李明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支票，只見下方填金額的位置，寫著十萬。
李明星愣愣地瞪著眼睛，沒想到水果科技的人這么......大方，搞得他都真的心動了。
“不行，忍住，你要忍住，富貴不能銀，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李明星念著這句話，感覺心中的波瀾平復下來，才像拿著什么燙手山芋一樣，又把支票塞回信封里。
省得被騙，還是先把這個東岸銀行的支票兌了，再說下一步的計劃吧。
想到這里，李明星拿起一旁的圍巾，又換了身衣服，從遠離燒烤攤的那個樓梯偷偷溜了下去。
“目標行動！目標行動了！”
章有方猛地拍了李四海一下，興沖沖地往樓下跑。
“還愣著干什么？走啊！”
兩人坐在車里，看到李明星往最近的東岸銀行走去，心中激動的同時，章有方不禁泛起嘀咕：“這是去取錢？可大晚上的，銀行早就下班了，東岸的ATM可不能兌換支票啊。”
果然，沒一會兒，他們就看到李明星面帶慍色地從ATM機那里走了出來。
“土包子！”
章有方嘲諷了句，對李四海道：“現在可以回去了，他都起了兌支票的心思，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只差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