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好,我是余氏制藥的首席大律師,您叫我唐律師就好。”
“唐律師您好,不知您打電話過來是?”
“是這樣的,有些事情要和余董事匯報,不知余董事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余夫人扭頭看了中風在床的余錦成一眼,眼中一瞬閃過快意,語氣柔和道:“老公,是唐律師,你要和他說兩句嗎?”
余錦成發出嗚嗚的聲音,旁邊他那位秘書立即彎下腰,湊到他嘴邊聽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秘書點點頭,道:“余夫人,余董事沒什么要說的。”
話音剛落,余錦成嗚嗚的聲音更大了。
這對賤人,竟然公然忤逆自己的意思,虧他對他們那么好。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親人在身邊多么重要。
被人明目張膽欺負,都找不到可以求助的對象。
要是自己那個大哥還在......
余錦成閉上眼,余夫人巧笑嫣然道:“唐律師,余董事現在身體不舒服,恐怕不能聽你匯報了。”
“這樣啊......那好吧......”
唐律師覺得有些奇怪,又不是那么奇怪,掛斷了電話。
罷了,人家父子的事情,自己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余夫人放下電話,余錦成的秘書立即湊了上來,摟住她的腰:“親愛的,怎么了,唐律師找你有事?”
“你松開!我老公還在呢!”余夫人欲拒還迎。
床上余錦成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卻無可奈何。
等自己康復,等自己病好,一定要把這對奸夫銀婦,扒皮抽筋,讓他們嘗嘗世上最極致的痛苦是什么味道。
殊不知,按他這生氣的頻率,病情只會加重,不會減緩。
這也是余夫人和秘書的底氣,他們就是故意當面,氣余錦成的。
到了十點多,京海的人員終于趕過來了。
前前后后一共三輛車,葉風還看到了高昌兵,手上戴著手銬,看了他一眼,便跟著大部隊走了。
葉風坐在審訊室的隔壁,面前是孫景志和周彥生。
這事牽扯到葉風,冉永健自然會派葉風熟悉的人過來,省得產生分歧。
高昌兵作為從犯和污點證人,將余龍澤的所作所為全都說了,還拿出了切實的證據。
比如余龍澤給他批的支票,用來收買葉子卿曾經的老板的。
還有一些錄音,正是余龍澤如何仗勢欺人,以及讓他去對葉風的父母動手。
衙役們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又把余龍澤提出來審訊。
余龍澤一開始還在嘴硬,看到聽到那些證據后,面色越來越白。
“不......不會......不是我......”
審他的衙役很有耐心:“什么不是你?你說什么。”
余龍澤死死盯著桌面,忽然大吼:“這都不是我!干這些的都不是我!是高昌兵!他誣陷我!你們這些衙役!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衙役沒應聲,他接著道:“高昌兵這是嫉妒我!他想要我的財富!才會編出這樣的謊言!沒錯!就是這樣!”
“那這些錄音呢?”
“我......我那是說著玩呢......我開玩笑的。”
衙役搖搖頭,拿出更多的證據:“我們到銀行查了你的開支,發現在高昌兵說的那些時間,你確實有大筆錢不知去向,你能說出這些錢去哪了嗎。”
余龍澤張張嘴,他連時間都不記得,怎么會知道這些錢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管,反正不是我!”
衙役也是見過世面的,和形形色、色的嫌疑人都談過,余龍澤這種,絕對算得上奇葩。
目睹全程,一直保持沉默的唐律師知道不能再沉默,他在心中嘆了一聲,道:“這位長官,我要和余少爺談一談,不知是否可以。”
“可以,給你們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