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愚還沒開口,趙燕行接著道:“說起來,接到馮總的電話,我還有點意外,竟然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和我見面。”
“節骨眼?哪個節骨眼?”
趙燕行笑了一聲:“馮總何必裝傻呢,我在官府又不是沒有人。”
果然,這家伙已經察覺到了。
馮若愚眼睛瞇了一下,聽到趙燕行繼續道:“嘖嘖,能收買胡仲利胡秘書,這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啊。”
“也不知道馮總拿出了什么東西,能讓胡秘書這樣一直做不粘鍋的老油條,都決定改投門墻?”
馮若愚笑了下,道:“看來什么都逃不過趙總的眼睛,這什么官府,早就被您看得明明白白了啊。”
他沒有否認的意思,因為在趙燕行面前,否認沒有意義。
他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有了萬分的把握。
就是這樣的謹慎,讓趙燕行把帝豪酒店一轉頹勢,做到了京海前三。
“哪里哪里,我只是眼睛多,不及馮總本事大,能把手插到冉知府身邊。”
趙燕行客氣道:“就是不知道,這接下來的事情,馮總要怎么做?”
“眼睛,喉舌,還有見不得光的第三只手,都已齊全,更是拿走了葉風在京海最大的靠山,冉知府。”
他臉上笑容變得得意:“接下來葉風還不是任你搓扁捏圓?”
聽到這里,馮若愚也不再和趙燕行扯來扯去,道:“沒錯,我已經有了對付葉風的方案,之所以給趙總打電話,就是這里面有些事情,要交給您做才行。”
“論起對葉風和那位吳董的熟悉,還是趙總您了解得多一點,不是嗎?”
趙燕行點點頭,道:“是什么事情?”
“其實很簡單......”
他湊到趙燕行耳邊,小聲道:“現在不是還有媒體在對吳董的死亡懷有陰謀論嗎?”
“我要您對現在那位小吳董說一聲,讓他......”
趙燕行邊聽邊點頭,最后道:“看上去確實可行,我會說服敏洪的。”
敏洪......聽到這個稱呼,馮若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
趙燕行看上去風流倜儻,實際上卻是個喜歡走旱道的,不知道心底有什么疾病。
吳董那個小兒子吳敏洪,竟然對著趙燕行自薦枕席,聽剛剛那稱呼,兩人現在恐怕正蜜里調油呢。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兩句,馮若愚便告辭離開了。
而馮若彤,從始至終都不發一言,也沒得到發言的機會。
不過即便這樣,他也很開心。
因為這是馮若愚第一次帶他進入商場。
雖然現實情況和他想的不一樣,沒什么衣衫鬢影,觥籌交錯,只有兩個陰謀家,謀劃著如何對付葉風。
但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嗎?
放在以前,他可不敢想象,大哥會帶他來見趙燕行。
對這位的名聲,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送別了馮家兄弟,這個帝豪包間只剩下趙燕行一人,他臉上的笑容飛快消失不見。
他不是傻子,看不出來馮若愚有了異心。
雖然馮若愚自認為偽裝得很好,說話做事,一如從前。
但就是這樣,才讓趙燕行不安。
試想一下,一個商人,忽然抱到了金大腿,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金大腿是什么。
但他會保持著行事作風不變嗎?
那可是能讓胡仲利都折腰的金大腿。
不會。
即便是自己,也會因此變得傲氣,不把這些商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