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八臉嚇白了,他立刻跪下。
“屬下這就去找,此次失責,屬下自會領罰。”
鐮倉對影三八的印象還算不錯,“領罰就算了,把小姐身邊這段時間出現的人都告訴我。”
“……”影三八愣了下,“全部……男人?”
鐮倉勾唇,影三八后背冒出了冷汗,“男人的話,其實也沒幾個,屬下這就告訴您……”
面對鐮倉,影三八本能的畏懼,每一個字都全部是實話。
鐮倉聽得認真,全部記下,想著如何將這些個人都處理掉。
他一動殺心,影三八一身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只想趕緊說完,趕緊回去。
畫意瘋了一樣找了一夜。
柳家連同莫家也是找了一夜。
烈靳霆也得知了消息,調動了本不該出現在涼城的錦衣衛……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烈九卿艱難地翻了個身,緩慢的睜開了眼,她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分清楚這里是哪里。
她揉揉眉心,下意識摸向脖子,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拳頭差點就拍向了床,好在還是忍住了,才沒有搞出糗事來。
烈九卿出了會神,翻身,一直往最里頭挪,直到額頭抵住了墻面,冰冷讓她打了個激靈,她終于冷靜了些。
將昨天的事捋清楚,烈九卿咬住下唇,“慣得你,天天折騰我……”
昨日他稍微不開心,烈九卿就神差地應下了,把酒全喝了。
一口她就會醉,醉后就會不清醒,這倒沒什么,但喝多了她就會斷片,后頭到底都發生了什么,只有溫容自己知道。
烈九卿無力呻吟了一聲,宿醉讓她頭疼,身上也很不舒服。
她雙腿摩挲了下,覺得有些不適,眉眼帶上了惱怒。
她難不成纏他對自己做什么了?
好像真做什么了,她也是經歷過人事的,他也用手指做過懲罰,那滋味她都清楚。
這一次次地,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記得,獨獨身上會殘留記號、印記,這簡直要逼瘋人了。
“嘭!”
房門被踹開,烈九卿思緒被打斷。
“容七,你到底回來沒有!”
烈九卿猛地坐了起來,快速套上了外袍,抬眼看見怒視沖沖的宋即安。
宋即安一愣,烈九卿挑眉,“我好歹是個姑娘家,你這么闖進來,不太好吧?”
“你、你藏哪去了?”
宋即安生氣,指著她狠狠道:“我警告你,望月弄不好,你趕跑,我會追殺你!”
“沒藏,有事。”
烈九卿一站起來,雙腿就開始發軟,渾身經脈帶著的強烈刺痛感讓她眉心緊擰,挪到了椅子旁坐下了。
宋即安立刻將背上的包袱拿下來,是望月,“今天的,快點。”
烈九卿正倒水,手微微發抖,實在沒力氣給他搞,“能等等嗎?我昨天力竭,今天得恢復。”
“不行。”宋即安堅持,“你說的,每、天!”
兩人僵持了一刻鐘,烈九卿被迫花了半個時辰幫他弄好,他揚長而去,丟下一句話。
“晚上見。”
烈九卿摸不到頭腦,剛想檢查一下自己,畫意一臉蒼白地沖了進來,用力抱住了她,“小姐!”
畫意是常年習武的人,又一身勁裝,半身軟甲,這一抱太用力,烈九卿的眼淚都被撞出來了,更是被勒到喘不過氣。
“畫畫,你再用力,你家小姐就要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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