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術需要對靈魂進行改變，因為方術士千變萬化，身體需要變化，靈魂更需要變化。
“方術可謂是易學難精，只要下苦功，誰都可以學會穿墻，但只有很少人能穿過高山。人人都可以變化動物，但只有很少人可以縮小和放大。基礎方術并不困難，困難的是方術奧義，需要千錘百煉。”說完，吳張一個華麗轉身，隨著一陣白光釋放，他已經變成了一只蝴蝶。
這就是方術的變化，可以把自己變成動物。
林茹之目瞪口呆，雙眼閃閃發光。
師伯母笑而不語，自己的丈夫做了一輩子教書先生，對于傳道受業簡直信手捏來，知道什么時候應該嚴肅，什么時候應該激發學生的好奇心。
“看到了吧。”蝴蝶還能說話，只是聲音變得非常小，需要側耳才能聽清楚。
“師伯，我要學。”林茹之激動地說道。
蝴蝶在空中轉圈，又是一整光，吳張恢復真身。這顯然不是一般方術，而是奧義。
“通過身體和靈魂的訓練，可以千變萬化。我先教你穿墻，看你的韌性。”吳張說著，就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林茹之。
一張畫著鬼畫符的長條紙。
“拿著符紙，就能穿墻了？”林茹之好奇地問道。
“當然不是。這張符紙中擁有念能，可以協助重塑身體和靈魂，不過這股念能并不強，一旦你的韌性不足，念能就會失效。而如果你的韌性足夠，那么念能就足以讓你穿墻。”“簡單來說符紙就是輔助器，如果你的念能和韌性足夠，不用符紙也能使用方術。而且你剛開始學習，符紙也能起到保護作用，避免你卡在墻里。”吳張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說道：“把符紙貼衣服上就行了。”
林茹之點頭，雖然符紙上沒有膠水，但當符紙靠近衣服，瞬間就好似磁鐵一樣吸住了。然后她就感覺一股念能沖進身體，身體和靈魂同時受到沖擊。
這就是穿墻的感覺，感覺身體都被打碎了一樣，好像隨時就會散架。
“好了，朝墻壁走過去吧。”吳張說道。
林茹之小心翼翼，感覺自己現在操控的不是身體，而是一堆零散的零件，這種感覺非常特別，反正感覺身體變化明顯。
慢慢地靠近墻壁，緩緩地伸出手，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手臂竟然輕松穿過了墻壁，好像墻壁就好像空氣一樣。
不，不是墻壁變成了空氣，而是自己變得和空氣一樣。不管如何，反正是可以穿墻了，輕輕松松。
方術顯然也不是很難，先是手臂，然后是腦袋，接著就是整個身體，從墻壁的一側穿過到另一側，輕松拿捏。
“天才。”師伯母忍不住說道。
師伯的眉毛也挑了一下，顯然對于林茹之毫無障礙穿過墻壁，一次完成穿墻方術的表現很是滿意。確實是不錯的天賦，不過只是如此是不足以讓他稱贊學生。
出去了，又回來了，林茹之再次穿墻，回到了現場，然后嘗試取下符紙，并問了一個問題：“師伯，為什么貼了符紙只是穿墻，而不是直接沉入地下呢？”
她是想不明白，既然都可以穿墻了，那自己為什么沒有直接穿地呢？
“遁地是另外的符紙。”吳張表示穿墻和遁地是兩個方術，根本沒關系。
顯然方術士非常唯心的技術，沒有那么多科學道理。穿墻和遁地真的有本質不同么？方術說有，那就是有，說穿墻就不遁地，說遁地就不穿墻。
“感覺如何？”吳張問道。
“感覺身體變化非常大，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所以只能慢慢走。”
“習慣之后就能加速了。”吳張說道：“這次給你化貓符咒，可以讓你變成一只貓。難度會上升不少。”
又是一張符紙。
林茹之照例把符紙往衣服袖子上一貼，身上冒出白光，迅速變成了一只渾身潔白的小貓。
又成功了，林茹之感覺視角完全變了，就好像趴在地上一樣，師伯和師伯母都變得高大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肉球，忍不住用肉球拍臉，自己吸自己。
這次師伯母瞪大眼鏡，顯然是出離了驚訝，因為能第一次就化貓成功，這已經不是天賦的問題了，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師伯的瞳孔也有震動，因為他教過數萬弟子，能第一次就完成化貓的是屈指可數。
而林茹之卻在思考自己現在如何才能把符紙取下來，自己現在變成了毛茸茸的貓，符紙在哪呢？
撓撓自己的皮毛，終于再次發光，變回了人。她看著手里的符紙，松了一口氣，顯然符紙雖然融合得很好，但還是在身上，只要找準位置就能取下。
師伯母把坐在地上的林茹之扶了起來，因為她恢復人形之后，并沒有站住。
“這是一張化蝶符紙。”吳張拿出了最高難度的符紙。
“是不是太早了？”師伯母表示丈夫也太心急了，哪有這么快的。就算林茹之再天才，也不可能立刻就化蝶的。
不過林茹之卻很自信，因為她已經發現自己的靈魂任性是無敵的，根本不需要訓練，因為她有先天自我。
剛才使用符紙的時候，她就發現先天自我可以隨意變化，而自己的林魂只要和先天自我接觸，也會變化。
先天，也就是林茹之沒誕生之前，就不一定會是人了。也可能是一條魚，一只鳥，一棵樹，先天是無限可能。
后天是已經確定下來的，但先天是不確定的。
所以當她使用符紙的時候，并不是她的靈魂和身體有多么厲害的韌性，而是因為她有先天自我，先天變了，后天也跟著變化。
所以變化這方面，她真的有絕對的優勢，別人需要千錘百煉，而林茹之只需要先讓先天變化，然后后天跟進就行，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
自信地接過化蝶符紙，不出林茹之的意料。當符紙貼附在衣服上的時候，一瞬間先天自我就變化了，變成了一只蝴蝶。而林茹之和先天自我接觸，也是毫無阻礙地開始變化。
就好像她天生就是一只蝴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她沒有投胎做人，而是投胎做了蝴蝶。
厲害！林茹之表示先天自我也太霸道了，千變萬化，毫無阻礙，可謂是無限可能，無限變化，突破了后天的條條框框，無限放飛自我。
“妖孽！”夫妻兩異口同聲，此時他們終于理解吳弛的心情了，當看到林茹之各種無師自通后，除了妖孽已經找不出更妥當的詞語既能描述她的天賦，又能表達自己的震驚之情。
林茹之輕盈地在空中飛翔，感覺變身比穿墻還容易，一會兒繞圈，一會兒抬升，一會兒俯沖。
“這可是奧義啊。”師伯母可知道很多人學了一輩子都沒有掌握化蝶，因為這是努力和天賦兩者不可缺少的結果。在她看來林茹之只靠天賦就做到了，實在是打擊人。
其實林茹之也是有努力的，要不是冒著風險領悟了先天自我，也不會這么輕松完成方術奧義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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