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和趙云齊相互對視了一眼。
“姐姐，我也愿意！”
“甜甜！”
這應該就是另一個有家人的孩子了。
“姐姐，那個蘑菇對我的作用好像不太大，所以，我比綿綿更清楚過程！”
小姑娘蒼白著一張臉，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是說出的話卻是這世間最令人震驚又心疼的。
余嬌忍不住顫抖，也就是說，她清醒地感受著那些男人的凌虐……
趙云齊也呆住了！
“走吧，我們兩個跟您回去！”
說著兩個小姐妹牽著手，站到了趙云齊的前面，異常的堅定。
余嬌感覺整個靈魂都在顫抖，心里亂得不行，只能走上前握住了兩姐妹的手。
孩子們精神不好，余嬌跟著一起去了公安局，由于可能有一些內容會受藥物幻覺影響，所以余嬌被特別允許旁聽。
趙云齊沒讓別人進來，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對孩子來說越好，今天是他親自錄口供。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喝那個湯的？”
“一年多前，是為了接待客人，嗯，第一次……”
甜甜面無表情地說著。
“那他們逼你們……嗯，陪客人，都是從一年多前開始的么？”
“嗯，是的，我看到有一個陌生的人送了那些蘑菇來，還有……好多紙包……”
“紙包？什么樣的？”
趙云齊像是抓住了什么重點，開始詢問。
“不知道，后來我們就被關起來了。”
……
問話持續了很久，甜甜和綿綿詳細描述了他們記得的經過，包括了那些所謂的客人對他們做的惡心事兒，余嬌越聽越火大，男人怎么就是管不住身下那二兩肉！家里都有老婆了，還出去亂搞！
“那……你們明知道那個湯喝了會神智不清，過后還會很難受，為什么還愿意喝呢？”
最后，余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她一直很疑惑。
她們平時確實少吃，但是為了能讓孩子們活得更久，人販子們倒是也給他們吃飯，有時候賺得多了還給加餐，為什么每個孩子都惦記蘑菇湯呢？
上次余嬌聞過那湯的味道，因為不能煮得全熟，不然絕大多數的毒素都沒了，所以味道甚至有點土腥味……
“因為喝完就不疼了。”
甜甜堅定地說著。
余嬌一聽這話，眼淚都要下來了，趙云齊在一旁恨不得沖出去把周揚大卸十八塊。
這兩個孩子都是被家人以養不活送給親戚這樣賣了的，隨后又被轉手賣給了這些人販子。
究其根本，她們被親人親手送進了毒坑，這人間，才是煉獄！
甜甜她們幾個大點的孩子被賣的時候都記事了，這是有多絕望才能清醒地忍受這種痛苦呢？
這蘑菇湯只是能讓人不太記得過程的痛苦，就這么點原因，他們居然就愿意喝……
警察拿不到她們直屬親人的錯，奈何不了他們，對于這幾個孩子，也只能是很遺憾。
將來該怎么辦呢？
總不能在醫院住一輩子吧？
趙云齊這邊問得差不多了，他最要緊的一件事就是把這幾個人販子關到監獄里一輩子，最好能讓他們吃槍子兒，再也沒機會去害人！
“云齊，那個周揚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嫂子你是指什么？”
“就是有沒有出現過一些詭異的行為？”
“剛開始來的是老愛胡說八道算么？”
“額……這個應該算不了……”
余嬌感覺周揚的家人挺奇怪的，他們就算知道兒子做這種勾當，應該也不會對他這么冷漠吧？
不過應該沒有人自己給自己吃毒藥的吧？
余嬌覺得還是慢了，要是當場化驗說不準能查查看周揚二人有沒有自己也吃。
這種致幻蘑菇如果提取得當，是可以提純出高濃度的裸蓋菇素的，如果他們為了一時快樂，自己也吃的話……
“嫂子，你是想說……”
“我也只是猜測，如果他們利用這種毒蘑菇不僅僅是讓孩子聽話，而是讓所謂的客人也體驗快感呢？我剛才聽甜甜的描述，感覺這些人的行徑已經缺乏人性了，說不準當時他們根本就不清醒呢……”
余嬌越想越覺得可怕！
趙云齊越聽越心驚，經過余嬌這么一說，他突然也覺得不對勁，而且……甜甜剛剛說的紙包，會不會就是這個害人玩意兒？
必須立馬上報，逃亡去京市的人肯定藏著更大的陰謀！
沒有停留，趙云齊趕忙就去做正事了。
余嬌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醫院。
“姐姐，我們是不是不用被送回去了，我們也是孤兒，我們沒有家了……”
綿綿很擔心，一路上都在想這個問題。
“放心，警察叔叔會保護你們的。”
余嬌也很無奈，這個時候不回家也只能去孤兒院了，只不過現在條件差，孤兒院也不好過。
“不，他們不能永遠都在的，我們還是會被「送人換錢」，還有可能嫁給鰥夫……”
綿綿難過地低下了頭，身子有些顫抖。
“先養好病再說，別怕！”
余嬌感覺自己也很無力，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們才好，只能摸摸她們的小腦袋。
等孩子們休息了，余嬌才摸黑騎車往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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