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你奶奶？”
厲沉雙眸一凝，不明白趙曉雅是什么意思。
趙曉雅點頭道：“對啊，我奶奶一直想見見她地孫女婿，每天都念叨著，我也不知道帶誰去更好。”
見厲沉臉色有些沉，趙曉雅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奶奶開心一下，我們就假裝一下，好不好。”
趙曉雅期待地看著厲沉。
厲沉聽著趙曉雅說的話，這才認認真真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看著眼前女人期盼的眼神，帶著女人嬌羞，他不自覺心里有些反感。
想著母親說過的話，又想著李嬌嬌所說的，他開始有些懷疑。
難道，是他沒有看出來。
可大毛離開時，她在一旁痛苦的模樣，她悔恨的樣子，他一直記得。
又或者，像醫生所說的那般，長時期對他產生依賴。
但不管如何，他今天都有必要解釋清楚。
“曉雅，我沒辦法陪你去你奶奶家里。”厲沉開口道，隨即又沉聲說道：“你奶奶想見的是你未來的丈夫，我想我沒有辦法做到欺騙老人，這種事情還是不騙的人好。”
厲沉說的十分委婉。
“今天我問醫生了，你的病有好轉，但你一直不配合入院，這個醫生有豐富的經驗，你跟著提好好治療。
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情了，大毛回不來了，我們也不可能停步在前。”
隨著厲沉說的一句一句，趙曉雅肉眼可見的面色一僵。
他這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忠告嗎？！
趙曉雅有些慌亂，著急道：“厲沉，我們不去見奶奶也行，我就隨便說說，你別生氣.......”
但話還未說完，厲沉就掏出信封遞給她。
他說：“曉雅，這里的錢你拿來治病，不夠的話你叫伯母找我要。”
趙曉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厲沉有些情緒失控：“厲沉，你這是嫌我麻煩了？”
見厲沉不語，又笑著一聲，大聲指責道：“我為什么生病，你難道不清楚？就是因為你！”
“要不是你，大毛能死掉，我會生病，就是因為你！”
厲沉也是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氣說道；“曉雅，大毛的死我也沒想到，我也不知道那一晚會發生那種事情。”
“這些年，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大毛如果知道，也不希望我們這樣。
曉雅，你該往前走一步了。”
厲沉忍著痛，一字一句地說道。
“呵，你贖罪贖完了，你就可以追求美好的生活了？那我呢？”趙曉雅失心般看著厲沉，又哭道；"大毛是為你你死的，他最后只求你好好照顧你，你做到了嗎？
看著厲沉要出去，趙曉雅徹底慌了，大吼道：“厲沉，大毛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厲沉腳步一聲，看著進來的護士，醫生，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半響，才說道：“王醫生，麻煩你了。”
說完，便出了房門。
出了醫院，厲沉神情疲憊地看了看天，
小時候，母親說家里沒錢，他要出去當兵，后來啊，為了最好的兄弟，他要照顧她。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活在愧疚里。
可是，他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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