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榮的笑頓時就僵硬了下來，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再說現在應成軍已經伏法，我跟他也不可能再有聯系了。”
“之前的事情，不過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玩鬧而已，哪有人結婚不吵架的，不過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說著，目光已經移到了蘇沫身上，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兒。
蘇沫深吸了口氣，急急忙忙開口，“林小姐，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提起來也沒有意思，你們繼續談合作的事情，別為了我耽誤時間。”
她一口氣說完，還下意識地看了眼劉若榮的反應，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
“這叫了解事實，怎么能叫耽誤時間呢？”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小動作，林希顏更是對劉若榮厭惡至極。
但對蘇沫這樣無條件的討好，只覺得可悲。
劉若榮給她倒了杯茶，“林小姐想問什么就問什么，不耽誤，不耽誤。”
“林小姐，算了。”蘇沫帶著些哀求的語氣望著她，“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原諒了他，再提起來不太好。”
聽她都這么說，林希顏也沒有再說什么。
劉若榮輕哼了聲，看向蘇沫的眼里帶著蔑視，“林小姐，你看我們合作的事情…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合作不是小事情。”林希顏站起來往外走，看都沒有看他，“我得先去景區開發那邊看看再說。”
屬地考察有助于她做出更好的判斷，不過如果不是代表著傅家，她和這個劉若榮合作的幾率不大。
光是面對著他，林希顏就有些反胃。
劉若榮在她身后點頭哈腰，“您盡管去看，晚上我已經吩咐人訂好了五星級酒店，就在景區隔壁，林小姐也方便。”
“你就不用跟著了，多謝款待。”
林希顏抬腳出去，蘇沫仍舊跟在她身后。
往前走了一會兒，林希顏這才轉身，看著她滿是不解，“蘇沫阿姨，你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你的日子怎么可能會好過？”
剛才劉若榮的小動作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抬手給她倒茶的時候，蘇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躲閃了下。
這是長期被打養出來的習慣。
蘇沫低著頭，頭頂清晰可見地有了很多白發，“我跟著劉若榮這么多年，自從懷孕就在家里，沒有任何收入。”
“每次問他要錢都要下跪，不然他就餓著我，喝醉酒了看我不順眼就是非打即罵，我也想過離婚。”
她咬著下唇，眉頭緊皺，“可是當時猶豫了，現在孩子剛上小學，這么多年過來，我都靠劉若榮養著，早就跟這個社會脫節了。”
甚至找工作她都不知道該去哪里。
誰會要一個三四歲，什么都不會的阿姨呢？
“離開了劉若榮，我就什么也不是，別說是孩子的學費，就連我們兩個人吃飯都是問題。”
在這個社會，沒錢基本上是寸步難行。
林希顏聽的有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