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眉心，心累的嘆了口氣，“要不進樓去看看？這里太安靜了。”
四周靜悄悄，必有厲鬼在作妖。
我提著精神，領著程玉三人走進療養院大樓，許是晚上的原因，只有保安守在一樓大廳的門邊，大廳里沒有其他人。
大晚上的，四個年輕男女走進來，保安眼皮都沒動一下。
我看向唐風，他沖我點點頭，笑著走向保安，兩三句過后，跟他攀談起來。
我走到電梯前，有些猶豫的問：“我們要做電梯上去嗎？電梯那么狹小的空間，要是有個鬼等在里面……”
我嘶了聲，想想就很可怕。
“恐怖電影里，主角坐電梯逃生，十有八九要出事。”我很有看片經驗的說。
祝歡衣猶豫：“可是，走樓梯上樓也容易見鬼，我的師兄師姐都在走步梯上下樓時見過鬼。”
程玉嚴肅總結：“不管是電梯還是步梯，只要這棟大樓有鬼，選哪個都有可能撞見鬼。”
有道理。
一陣眼神交流后，我們最終選擇了電梯。
原因很簡單，火鍋吃太飽，不想去爬樓梯。
“一個鬼一個出馬弟子一個高師徒弟，真有厲鬼撞上來，是誰被嚇到還不一定呢。”程玉揚起下巴，攥著拳頭，“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祝歡衣隨著點頭，“安安，你不用擔心，我和小玉都進化了。”
我：“……”
我看你們不是進化，你們是膨脹了。
我真是服氣了。
從包里拿出兩張金符攥在手里，嘆著氣，跟她們上了電梯。
然而，我們做電梯一層一停，把整棟療養院看了個遍，什么都沒發現。
我們四個滿心疑惑的離開了療養院。
我站在路邊，問唐風有沒有從門口保安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話，唐風說：“保安入職才三天，知道的不多，但他說療養院換保安很頻繁，工資給的也合適，還包吃包住。”
這么聽著，這份工作確實不錯。
唐風拿出手機，遞給我，“這是前面辭職的保安住址，我特地要來的。”
“哇，唐風，你好能干啊，這都能要到。”程玉驚呼一聲。
我記下地址，打算明天上午就去保安家里，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套出療養院的問題來。
心里有了決定，我打了個哈欠，轉身上車，可手剛搭在車門上，整個人突然頓住，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季贏，急忙去掏金符。
季贏揚眉笑著，后退兩步，指了指療養院，沖我搖搖頭，嘴巴動了幾下，我從他的嘴型辨別出他的意思：“離這遠點。”
說完，他再度后退，身形消失在路邊的黑暗中。
直到他的身形消失，車聲重新充斥整個世界，我轉頭看向唐風三人，他們還在對著療養院討論鬼氣的問題。
看他們的模樣，并沒有發現季贏。
祝歡衣心細，第一個發現我的異常，“安安，你怎么了？”
我把季贏出現的事告訴他們，越說心里的反骨越是滋滋的生長，語氣堅定的說：“這療養院的事，我一定要搞明白。”
本來只是礙于我代行城隍爺職責的事，想著這是職責之內的事，得管管，現在，我是必須要弄明白。
下了決定，我都不想等明天，當場讓唐風帶我去找那個保安。
程玉沒有跟我們坐車，她先去找了保安家附近的孤魂野鬼，等我們到時，程玉臉色凝重，“保安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