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問：“什么法子？”
“把你給我。”許則然掐著我腰，把我帶離窗邊，而后緊緊地摟住我，腦袋枕在我肩膀上，右手停在我的衣扣上。
“只一次，你就能懷孕，許成成的魂魄便會直接依附在你肚子里那真正的胎兒上，成為你和我的孩子，如此許成成便是把他原先胎中的陽氣給了你，也能順利降生。”
許成成把他現在陰胎中僅存的那點陽氣給我，我再懷個孩子，讓許成成的魂魄把附在那孩子身上，讓他從我肚子里出生……
是很簡單。
我渾渾噩噩的想。
“一次而已，周歲安，許成成敢拿命救你，你就不敢為他犧牲么？”許則然誘哄著，手指熟練的解開我的扣子。
微涼的吻落在我的頸后。
被他吻過皮膚迸發出灼人的溫度。
我一激靈，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許則然，“不，你又在算計我。”
他故意的，讓我看見我爸媽為我著急的樣子，讓我心煩意亂，再誘哄我，讓我為了許成成，徹底跟了他……
他真的瘋了。
許則然微微怔住，片刻后，臉上的柔情繾綣褪去，似笑非笑的睨我一眼，頗為遺憾的說：“居然沒把你哄住，真是失策。”
我沒心思跟他扯別的，追著他問到底有沒有辦法能讓我活著，也不用許成成死。
許則然挑眉，不急不忙的問：“你真想救許成成？”
“嗯。”我點頭。
他微微俯身，腦袋伸到我跟前，“有，我正式昭告各路仙家，收你為弟馬，開香堂立堂口，你從此替我看香。”
我覺得他在逗我，“我現在不就立了堂口，供奉著你？”
“現在不過是小打小鬧，是你這張臉甚合我心意，我順手帶著你玩玩兒罷了。”許則然淡淡道。
此時，他面目清冷，是我見過的那鎮北老太爺的模樣。
高高在上，矜貴俊朗。
原來以前他壓根沒指望我能成什么大事。
怪不得他總是說，不稀罕我那點香火。
許則然食指拂過我的臉頰，“我若是昭告各處，從此你身上便徹底打上我的烙印，你能名正言順借我的名義行事，但也得和我一起承擔所有后果，會有無數的麻煩接踵而至，也許你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也許你能成了正果，死后坐化地仙。”
坐化地仙啥的，我現在可不敢想。
“這樣就能救下許成成，我也能活著？”我狐疑道。
許則然回道：“當然，只是那時你替人辦事，為的就不再是錢，為的是功德和精怪孤魂最后的那抹生氣，用這生氣滋養著許成成，他能愈發強大，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同時他強大，他命格中的陽氣就會愈發強盛，你就能活的更舒服。”
我沉默下來，摸著微隆的小腹。
維持現狀，我能靠著許成成的付出，繼續過日子。
若是答應了許則然，我有種預感，我的人生會徹底顛覆。
那就顛覆！
眼下我看似有三條路能走，第一，讓許成成為我獻命；第二，我獻身給許則然；第三，我正式成為許則然的弟馬，從此福禍相依。
可實際上，我只能選第三條路。
我想活，但我不能為了活，就心安理得的讓許成成給我獻命。
就因為那幾根香，抱了他幾下，我實在是受不起這個好。
至于獻身給許則然，我從未考慮過。
我想活，想堂堂正正，抬頭挺胸的活！
我閉了閉眼，認真的看向許則然，“還請許爺昭告各處，我愿意當你的弟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