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然深深地看我一眼，“現在告訴你，不過是你的催命符罷了。”
我抿了抿嘴角，沒再繼續追問這事。
不急，該我知道的，我早晚能知道。
“我現在不能用符了，但是我能打到鬼，就跟打人一樣。”我把在高風家打了個老頭鬼的事說了，“老頭鬼還說我肚子里的陰胎有功德護著，這是怎么回事？”
許則然微微瞇眼，“你高中同學的哥哥？你跟這同學關系很好？”
我被他問的差點窒息。
這重點抓的，真牛逼。
“就是普通同學。”他捉奸似的語氣，讓我很不耐煩。
許則然哼了聲，“昭告各路仙家以后，你我便是一體，所謂的功德護體，是我給的，你陽氣不足，許成成更是虛弱，若是沒有功德護著，他早就魂飛魄散了，你也處處倒霉。”
“那我不能用符了，往后怎么辦？”我著急的問。
“不能用符，那就積累功德，掐訣鎮鬼妖，對弟馬來說，只有自身功德不夠又沒有仙家神通的情況下，才會借助符咒這些外物。”他淡淡道。
我想了想，“所以我看香，攢功德，不但對許成成好，對我自己也好？這就是你前幾天說，許成成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許則然點頭承認了。
從這天開始，許則然就對我嚴苛起來，每天晚上讓小黑盯著我夜跑鍛煉身體，還要跟他學結勢掐決。
請仙送仙，御鬼鎮煞，攝魂定尸……
至于咒，還是那一句：乾坤有道，仙主賜法。
頗有種湯藥隨便換，罐子就一個的無賴架勢。
我沒念過苦。
心里憋著一口氣。
我要自己去把我的陽氣拿回來，錘死柳霄云這混蛋玩意兒！
不過，許則然有時也會掐著我的腰，在我面頰上淺吻著，跟我說：“何必如此辛苦，從了我不是更好？只一次，你便能生下許成成，生下許成成，我就不再煩你，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許爺，這話，你自己信么？”我白了他一眼。
他嘆息一聲，扣住我的脖頸，猛地親住我，霸道的很，直到我快喘不過來氣，才松開我。
“還沒學會換氣，真笨。”
我呵了聲，“被迫進行的營業，并不想提高技能。”
他搖頭失笑，也不生氣，道：“既然我正式立了堂口，就不能再這么寒酸，往后要招兵買馬。”
堂口里有很多講究，真要論起來，許則然是堂口里的掌堂教主，下面還得有聽從調度的仙家和兵馬，專門辦陰間事并且管理堂口仙家的碑王。
一對比，我現在的堂口就就是仗著許則然的身份地位，鬧著玩兒而已。
他說要招兵買馬，我挺愿意的。
畢竟堂口規模大了，人一多，遇著柳霄云就不怕了。
人多，群毆也能毆死他！
過了幾天，劉長青跟先是帶我見了幾個同行，有供奉出馬仙的弟馬，也有家里供奉保家仙的。
然后挑了個好日子，劉長青送仙，我請仙，灰五老爺帶著幾個后輩搬了家。
這下子，灰五老爺可算是有幫手了，沒事就帶著后輩跟小黑打架，我好幾次半夜都被客廳里的哐哐當當聲吵醒，起來一看，小黑跟五六只老鼠打得正歡，灰五老爺站在邊上指揮，“咬他狗頭，對，使勁兒！”
許則然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看著。
撒歡了。
看多了，我都淡定了，喝口水，回去接著睡。
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臨開學，趙健給我打電話，“周仙姑，您上回給看香，是不是沒處理干凈啊？錦年這幾天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