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物。”許則然道。
我微笑臉，“你覺得就倆字，我能聽懂？”
許則然怔了下，自責的嘆息，“我忘記你沒有仙主的記憶，安安，抱歉，我這些日子正在接受鎮北仙的記憶，時常分不清以前和現在。”
我心里微微刺痛，這段日子，他并不比我好過。
“許則然，不要放棄，我們總能活出自己，不再是誰誰的替代品。”
我覺得我和眼前的許則然就像是仙主和鎮北仙的替代品，替他們承受苦難。
苦難過后，我們活成自己，還不算太慘，最怕的是苦難過后，我不再是我，他不再是他。
“放心，我能克服。”他握住我的手，跟仔細說起鎮物的事。
就像陽間人鎮壓厲鬼，需要借助鎮石，冥府要鎮壓厲鬼，也需要道具。
鄭亮家的木制牛頭就是其中一件，之所以做成牛頭的模樣，是因為冥府有牛頭馬面，木制牛頭中又有地府陰差牛頭的氣息，對于鬼怪來說，這是相當厲害的鎮物。
“這顆木制牛頭應該是冥府用來鎮壓厲鬼的鎮物，被人盜走，落在鄭亮手上。”
我順著他的話說：“盜走木制牛頭的人是劉田？”
鄭亮媳婦說過，那顆木制牛頭是劉田給他們的。
許則然說無法確定，“或許其中還經過別人的手。”
也是。
我還有疑問：“冥府為啥要鎮壓厲鬼？不是有陰差么？碰見厲鬼，給鎖入黃泉不是更好？”
就算厲鬼厲害，一個陰差打不過，那就多叫幾個人，一堆鬼差群毆厲鬼，再厲害的鬼怪也遭不住啊。
許則然握拳抵唇，輕咳道：“現如今陰差已不敢將太厲害的厲鬼鎖入黃泉，因為當年仙主從黃泉地獄離開時，手段過于激進，現在的地獄……比較脆弱，關不住厲鬼，冥府迫于無奈，才用鎮物將厲鬼鎮壓在陽間，等其煞氣消散后，再將其鎖入黃泉，判定罪行，打入地獄。”
“……”
居然是仙主造的孽。
“許則然，我發現冥王和陰差們的性格還挺好，很寬容。”我衷心的感嘆。
許則然不解，“為何這么說？”
我給他分析：“你看，仙主把冥府折騰的這么慘，我去黃泉時，陰差和冥王都沒為難我，要是擱我身上，我肯定要把罪魁禍首狠揍一頓！”
大度寬容的冥王只是在夜里念叨過我。
“有沒有可能，不是他們寬容，而是他們惹不起你，在躲你？”許則然靈魂發問。
呃……所以冥府的大門緊閉，陰差意見著我就跑？
尷尬。
我拍許則然胳膊，“看透不說透。”
許則然失笑。
我摟著他，光腳搭在他的小腿上，“景尚華庭的大黃牛，你能不能猜出它的來歷？”
“關于它，我還真沒有頭緒，或許親眼見到它，我會想起什么。”許則然內疚的說：“我還沒把鎮北仙的記憶吃透。”
看來想要知道大黃牛的來歷，只能找肖大師了。
我想著明天該怎么做，不知不覺合上眼睛，半睡半醒間，我感覺許則然把我抱回臥室，給我擦臉，摟著我睡覺。
徹底睡著前，我心想現在的許則然可真好，希望他永遠都不要變回鎮北仙時的模樣。
或許，該把他剝離出來的偏執和惡消滅掉？
一夜好眠，第二日，我是被肖大師的電話吵醒的。
“周歲安，你是在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