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跟我不一樣。
程玉搖頭，“我沒跟他說過，不知道該怎么說。”
“告訴他吧，無論是你們做什么樣的選擇，這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他有權知道。”我說。
程玉哭的傷心，“我只是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怎么就這么難？”
她抱著我嚎啕大哭。
我拍著她的后背，安靜的陪著她。
這時，樓梯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人沖進樓道，“小玉。”
我抬眼一看，是趙錦年。
“你怎么來了？”程玉抽噎著。
趙錦年緩步走到程玉跟前，“是程南哥給我打的電話，你家老祖宗的話，程南哥都告訴我了，小玉，跟你家老祖宗走吧。”
程玉愣住了。
我看了看倆人，想著還是別當電燈泡了，蔫不聲兒的走了。
我走出樓道時，我聽見程玉啞著嗓子問：“我跟老祖宗走了，我們就再也沒法在一起了。”
“我知道，但，我想讓你更好。”趙錦年緩慢而堅定的說。
我掩上樓梯間的門，一轉身，對上兩雙滿是擔憂的眼睛。
我：“……”
正貓腰聽著樓道動靜的程家老祖宗和程南刷的站直身體，程南尷尬的沖我笑笑，程家老祖宗則是湊過來，小聲問我：“情況咋樣？”
“趙錦年勸程玉跟你離開。”我說。
程家老祖宗露出愁容來，嘆氣，“這事，實在是不能拖了。”
我忍不住問：“難道這里面還有別的緣由？”
程家老祖宗又往樓道里看了眼，拽著我進屋，拍著大腿跟我訴苦：“我為程玉和趙錦年算過很多次，他倆真是有緣無份，而且趙錦年這輩子的妻子另有其人。”
他抬手指天，神神秘秘的說：“這是天定的。”
他這么說，我第一反應是：“是天，還是看客？”
我覺得愛給人安排劇本的，只有看客。
“是天。”程家老祖宗肯定的說：“趙錦年的姻緣命數早有天定，他跟程玉談的這段情是意外。”
“啊？”我驚的張大了嘴巴。
程家老祖宗打量著我，“你別裝傻，這事你應該知道。”
我搖頭，認真的說：“我還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難道不知道趙錦年到底是誰？”程家老祖宗問。
“我知道他是誰，他是其中一次轉世的二哥，但我也只知道這些，再多的，我真不知道。”
我想了想，“要不我把我堂口的鬼仙兒叫來，問問他？他是我那一世的大哥，我們三個是親兄妹。”
程家老祖宗好像不信我的話，懷疑的打量半天，嘟囔：“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我拉著他坐到凳子上，“現在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你先告訴我，趙錦年還有什么隱藏身份？”
難道除了我上一世的二哥，趙錦年還有別的隱藏身份？
程家老祖宗說：“我算不出他具體的身份，但從卦象中來看，他的命數和姻緣都由天安排，便是看客對無從插手，這樣強硬的做派，他的來歷怎么可能簡單？”
“我反對程玉跟他在一起，不是我心狠手辣，棒打鴛鴦，實在是趙錦年這人太過特殊，如果程玉阻礙了天安排的這一切，你說她落得個什么好下場嗎？”
這話聽著邪乎，挺不靠譜，但程家老祖宗表情嚴肅認真，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想了想，掐訣清楚宋知言，問他知不知道趙錦年的真正來歷，宋知言搖頭。
“我曾探查過，一無所獲。”
我和程家老祖宗對視一眼，齊齊往椅背上一靠，誰都不說話了。
周圍太多這人的轉世，那人來歷劫，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