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山跟著古落生擺攤了一個星期。
他自然也是驚訝的發現，核算下來涌泉洞的收入竟然并沒有多少。
看似一趟就是兩百塊靈石，實則積累了十年，并且成本巨大。
涌泉洞一直在大規模養殖黃玉靈蟲、月靈狼、銀絲靈雞。
算上十畝靈田，涌泉洞所有靈氣都被利用到了極限。
這次他們共培育出九只十年修為黃玉靈蟲。
成本，每只十九塊靈石，比以前降低了一些。
一輪周期是三到四年。
如今賣出去五只，也就是賺了30塊靈石。
剩余四只由于要培養成速靈蝶，其實他們反而還虧錢了。
雖然按照師傅的說法，需要不斷更新換代，才能讓黃玉靈蟲的培養成本壓下去，可實際上，這就是在主動燒錢，如果能有成果還好，若沒有成果，可能就是數十年的積累一朝散盡。
畢竟他們改良的品種，也就是手頭上這幾只黃玉靈蟲，一旦意外死絕了，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古落生這次雖然培育的靈蟲更少了，但是卻留下了四只黃玉靈蟲化蝶，免得出現什么意外。
同時每一代他都會留下蟲卵進行封印，將更新換代的數據保留。
這無疑也需要消耗靈石。
零零總總下來，哪怕只研究黃玉靈蟲這一項也得有大量財力支撐。
也得虧古落生意外得了三千公斤靈米，在黃玉靈蟲的食物上無須費多大功夫。
不然每次都得前去靈城采購靈米，成本還要增加。
齊懷山算是明白了。
涌泉洞的情況一點都稱不上良好，完全是靠師傅自身的財力和能力支持。
比如師傅是水木雙靈根，可以使用靈雨術、催化術、化蝶術，并且都修煉到二階，但他和樂稚一個土靈根一個水靈根，在這方面顯然完全不擅長。
難道讓樂稚放棄戰斗術法，去學靈雨術嗎？
不可能。
涌泉洞需要一位戰斗方面的高手。
齊懷山雖然不知道“鄰居屯槍我屯糧，我家是糧倉”的說法。
但他不傻，也不天真。
“看來回去之后得更認真研究固靈術了，早日將靈田提升至一品……”
齊懷山暗自決定。
他作為土靈根修士，也有自己擅長的術法，比如可以和金靈根修士一樣，提升土壤肥力，加速靈植生長。
其中最基礎的術法，就是固靈術，能讓土壤留存更多靈力，晉級品質。
品質越高，靈雨術的效果也會更好，算是一種正向循環。
不過這種循環有極限，涌泉洞最多維持一品靈田。
現在靈稻一輪生長大約需要八九年。
正式晉級一品靈田，這個數字可以壓五年，到時候靈田方面的收益就可以翻倍了，也算一個不錯的增長點。
收攤之后，古落生和齊懷山這才去了靈地司，再續了二十年費用。
不過古落生離去之時，恰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女人，長發披肩，儀態很是端莊。
如果古落生沒記錯，那是他在云蓮遇到過的接待員。
其名司月儀，不知道有何底細，如今見到，似乎只有一兩層的修為。
這個女孩人還不錯，有和他介紹過靈地靈脈的基礎信息。
古落生本想上前問個好，卻看到此女婉拒了某位男修士，心情并非很好的離去。
見狀，他感嘆似的的搖搖頭，沒再去觸霉頭。
“人啊人啊，在時光面前如此渺小。”
……
古落生返回涌泉洞。
剛到，樂稚就一臉驚喜的帶著蒙世他們出來迎接了：“師傅，你們回來了！”
看到眾人這么高興，古落生就知道什么事情也沒發生。
他點點頭：“今日殺一只銀絲靈雞，吃大餐，慶祝一回！”
“真的？師傅萬歲！”眾人頓時歡呼起來。
涌泉洞各種資源其實都很缺，銀絲靈雞這種對修為益處不大的食用靈雞，往往都會拿去賣了，哪里會這么奢侈的吃掉。
“還能騙你們？孟珊，你是手藝最好，料理這事就交給你了。”古落生笑了笑。
“師傅，我立刻去準備，絕對做的噴香！”孟珊積極道。
銀絲靈雞雖然是一種妖獸，但妖氣很少，更接近靈氣，所以只需要少量藥物熬煮，就可以安全食用，而無須煉化它們擁有的靈血。
它是靈城最為普遍的靈性肉食，據說住在城內若吃不起銀絲靈雞是會被笑話的……
有點抽象，但能理解。
……
眾人美美飽餐了一頓，吃的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銀絲靈雞的味道的確并非凡物可比，吃的飄飄欲仙，不只是味道極好，在體感上也是非常驚人的，難怪在翠玉夜城風靡。
之后古落生又指點了幾位弟子一些修行上的疑惑，然后眾人又回歸了日常。
修行，種田，練習術法，日子倒也還算清閑。
甚至期間孟珊和藍志正還有了相愛的意思，古落生也沒阻止，順其自然。
后來兩人在古落生的主持下結為夫妻，在數年后生下了一個孩子。
根據測試，這個孩子并沒有靈根，未來只能當一個凡人。
孟珊和藍志正想了想，決定不再生第二個孩子，并且返回武國平凡的渡過一生，這個事讓諸多弟子大吵了一架。
因為樂稚和齊懷山不希望兩人離去，兩人卻認為這是樂稚和齊懷山不想損失他們這兩個人手，積壓的一些矛盾因此爆發了。
古落生并不在意，只是同意了兩人離去，并讓兩人回去經營武國組織，并帶回來兩個有天賦的孩子，填補上他們二人的空缺。
兩人自然是同意了。
因為此事，古落生定下了涌泉洞的規矩，免得眾弟子吵來吵去。
首先，涌泉洞只能有一位洞主。
洞主可以收下弟子，但會分為正式弟子與記名弟子。
正式弟子負責修行，保護涌泉洞。
記名弟子負責經營，獲得資源。
若記名弟子表現出眾，可以提拔為正式弟子。
另外，如果記名弟子結婚生子，孩子是凡人的話可以離開涌泉洞。
如果有靈根，并且想留在涌泉洞，則需要一定的貢獻作為靈氣使用費。
然后就是貢獻點制度了，之前是沒這個東西的，因為人太少了，古落生實在沒有興趣浪費時間。
但現在似乎有些問題，所以他決定無論是種田還是干別的什么，只要做的好，就有貢獻點可拿，用于換取靈米和靈石等資源。
相較于過去的區別是，以前只有基本保證，但是總數不會有任何變化。
現在則可以通過努力，讓獲得的東西增加一些，也算一份積累。
時間飛速流逝，從回來的那天起的第五年很快就到來了。
古落生這幾年除了見證兩名弟子結婚離開外，也聽聞蔣東云在七年前已經筑基，成為龍虎洞一時無兩的風云人物。
只不過兩人不過泛泛之交，雖然早早就筑基了，卻也沒有特意知會他什么，恐怕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呼………”
“煉氣第四層，總算成了！”
古落生吐出一口濁氣，體內星圖已然有了四層。
和過去不同，前三層已經有了莫名的聯結，似乎在第四層星圖的壓力下融為了一個整體，靈力質量有了極大增加。
煉氣三層，古落生的靈力質量大約是14，差不多每三個靈穴提升10%的靈力質量。
煉氣四層，七個靈穴，差不多每三個靈穴提升20%的靈力質量。
這個提升是以最初強度為基準，10%就是一點靈力質量，20%就是2點。
所以古落生現在的靈力質量大約是18、19，看似平平常常，其實壓制力驚人，正常情況下低境界修士劣勢還是很大的，若非融合靈根的靈力質量直接是十倍十倍的提升，他早就死在了第一波三人組襲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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