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月眼里立馬泛起水霧,“丁老,有什么你就直說吧,我有心里準備。”
丁老笑道:“鄭董,你別擔心,我懷疑你爺爺是裝的。”
什么!
鄭曉月愣住,裝的?
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裝病讓楚鴻途過來。
“丁老,謝謝了。”
丁老笑了笑,“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客氣。”
二人正說著話,楚鴻途來了。
看到楚鴻途鄭曉月立馬板起了臉,她快步走過去,“楚鴻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忽悠我爺爺,讓他這么重視你,但我告訴你,咱們之間絕無可能。”
“你有病。”楚鴻途看著她,“是你們打電話讓我來的。”
“不是我讓你來,是我爺爺讓你來的,你不用進去了,剛才我已經知道,他裝病。”
楚鴻途并沒理她繼續朝病房走去。
鄭曉月冷喝,“你站住,我說了你不用進去。”
“我要確認一下鄭老是不是真的裝病。”
“確認?”鄭曉月瞪著楚鴻途,“看到這位了嗎,這是丁乙甲丁大師,師承沈春義沈神醫,丁大師已經幫我爺爺看過,確認他是裝的。”
楚鴻途淡淡開口,“如果是裝的,我也要看看鄭老。”
鄭曉月冷聲道:“你還說不是想要借助我爺爺復合,你不認為這樣做很下作,令人惡心嗎?”
楚鴻途瞥了鄭曉月一眼,“如果鄭老真是裝的,我有必要給他講個故事。”
“講故事?”鄭曉月冷著臉走過來,“講什么故事?”
“狼來了的故事。”楚鴻途說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不要臉。”鄭曉月低聲罵了一句,也跟著走了進去。
“鴻途,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鄭老爺子看到楚鴻途后急道:“快救我,我快死了。”
楚鴻途看到鄭老爺子的面色就已經知道他服毒了,這不是病,這是自找的。
楚鴻途明白,這是鄭老爺子逼自己見面的手段。
都不用把脈,楚鴻途取出了銀針。
見楚鴻途要給鄭老爺子針灸,鄭曉月冷喝一聲,“你干什么?”
她說了一句,快步上前攔住了楚鴻途。
“丁老已經說了,我爺爺是裝的,你在這裝模作樣,騙誰呢?”
“裝的?”梁淑云急道:“曉月,你說什么?”
鄭曉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既然已經說了,她也就沒藏著掖著,當即把丁乙甲說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老爺子急道:“鄭曉月,你是誠心想讓我死是嗎,我是真的病了,命在旦夕。”
“爺爺,你就別演了,丁乙甲丁老是沈春義沈神醫的弟子,他說的會有錯嗎?”
楚鴻途盯著鄭曉月,“鄭老最多還能堅持十分鐘,十分鐘后神仙難救,有些病癥沈春義都看不出來,何況他的弟子。”
“讓開。”
“等等。”丁乙甲一直沒走,聽到楚鴻途開口,他臉色陰冷的走了進來,目光帶著冰冷盯著楚鴻途,“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本事診斷出鄭老臭的病?”
“當然。”
“呵呵......”丁乙甲冷冷一笑,“老夫行醫數十年,救人無數,只是因為我師父是沈春義,人們敬他是神醫,我這才不敢以神醫自稱。”
“我的醫術,豈是你這樣一個黃口小兒能評價的。”
“我說鄭老臭沒病,他就沒病。”
“你在這嘩眾取寵,不感覺可笑嗎?”
楚鴻途臉色也冷了一些,“身為醫者,有沒有見過的癥狀,有治不了的病癥很正常,畢竟術業有專攻,病的分類也很多。”
“可你,自比神醫,妄下論斷,是典型的庸醫,你和沈春義比差遠了。”
“楚鴻途,你放肆。”鄭曉月冷喝,“給丁老道歉,否則我抽你。”
“抽我?”楚鴻途盯著鄭曉月,“你是什么東西?”
“怎么,還以為有婚姻束縛,我會慣著你?”
“慣著我?”鄭曉月也急了,“好你個楚鴻途,你就是白眼狼,剛剛傍上羅沉魚翅膀硬了是吧?”
“你還讓羅沉魚過來打我,我今天就把那一巴掌還給你。”
話音落下,鄭曉月抬手就要打。
啪......
楚鴻途一個嘴巴抽在鄭曉月臉上,“蠢貨一個,都讓開,我要給鄭老治病。”
“你......”鄭曉月被打懵了,她指著楚鴻途,“我跟你拼了。”
梁淑云還有老太太也上前,要打楚鴻途。
鄭老爺子怒吼,“都住手,我都快死了,你們是誠心想讓我死是嗎?”
梁淑云怒道:“你剛才沒看到嗎,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動手打曉月了。”
“我看到了,是你們無理取鬧,我都快死了,你們卻攔著鴻途救我。”
“鄭老臭,你們的家事我不想管,可這個叫楚鴻途的如此侮辱我,他必須道歉。”丁乙甲這時走上前來盯著鄭老爺子,“現在,請你告訴所有人,你裝病的事實。”
“我丁乙甲行醫數十年,還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就是庸醫。”鄭老爺子怒了,“你的醫術和鴻途想比屁都不是,你師父都比不過鴻途,你在這裝什么?”
“滾蛋。”
丁乙甲更怒了,他好心前來竟然被這樣羞辱。
鄭曉月急道:“丁老,你消消氣,我爺爺老糊涂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讓楚鴻途給你道歉。”
她瞪著楚鴻途,“楚鴻途,你今天必須給丁老道歉,你不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你要不道歉,我保證你走不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