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主角許簡一靳寒舟 > 第56章 寶寶,難受,幫幫我【八千字】
    “傻姑娘,綿綿怎么會不要她的小妹妹呢,你是她的光啊。”

    蘇沐言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紅了眼。

    許簡一望著蘇沐言。

    不知怎么的,就是情不自禁一般,她忽然撲進了蘇沐言的懷里。

    蘇沐言順勢就抱住了她,動作是如此的熟練。

    許簡一在蘇沐言的懷里放聲哭了出來,“我以為是我讓她傷心難過了,所以她才會狠心丟下我。”

    哥哥出事的時候,許簡一沒哭,那會兒的她是悲傷到麻木,無淚可流。

    后來戴綿綿出事,她更是麻上加麻,別說哭了,她五感都缺失了。

    整個人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許簡一這一生,像這樣大哭,除了那晚被靳寒舟逼哭,便只有這次了。

    蘇沐言滿是愛憐地看著趴在她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許簡一,

    “真正的家人,是無論你做什么,她都不會與你計較的。”

    她輕輕地撫摸許簡一的后腦勺,溫聲安慰她,“綿綿很愛她的小妹妹,又怎么會因為這種事生她小妹妹的氣呢。”

    許簡一把頭埋在蘇沐言的腿上,哭得身體一顫一顫的。

    是誰。

    是誰殺死了她的綿綿。

    許簡一偏頭看向墓碑上的戴綿綿的笑臉,滿心內疚自責。

    對不起綿綿,我竟然以為你真的是輕生的。

    我竟然讓殺害你的真兇逍遙法外了三年!

    -

    等情緒冷靜下來后,意識到自己正抱著一個陌生人哭,許簡一怪不好意思的。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許簡一起身尷尬地朝蘇沐言說,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見面,就撲你身上哭,讓你見笑了。”

    蘇沐言搖頭,“沒關系。”

    頓了頓,蘇沐言又滿是期待地問她,“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許簡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她很像綿綿。

    無論是氣質還是性子,都跟綿綿好像。

    許簡一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蘇沐言朝許簡一伸出了手,莞爾,“你好,一一。”

    這一幕仿佛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她與綿綿初識的那一天。

    當時綿綿也是這般,溫笑著朝她伸出了溫暖的小手。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綿綿不會說話。

    而蘇沐言,是坐著的。

    許簡一眼睛濕潤地握上蘇沐言的手,眼尾微微泛紅,“你好,言言。”

    女生的友誼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有的人見無數次,都無法成為好朋友。

    可有的人見一面,便輕易地就能成為朋友。

    許簡一和蘇沐言就屬于第二種。

    兩人一起在戴綿綿的墓前小待了片刻,許簡一便推著蘇沐言下山了。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好像相識已久的好友。

    -

    兩人離開后。

    一直躲在柏樹后面的翟毅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看著不遠處的墓碑,翟毅忽然有點怯。

    找了她三年,可找到后,他反而膽怯了。

    原地傾吐了一口氣,翟毅緩緩走向戴綿綿的墓碑。

    看到墓碑上,戴綿綿十九歲時的照片,翟毅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蹲下身,抬手撫摸墓碑上的照片。

    他指尖微微哆嗦,生怕撫疼了照片的人兒。

    眼眶漸濕,翟毅滿眼痛楚和傷悲,“你說你怎么那么傻……你若恨我,殺了我就是,你怎么能……”

    “是,我之所以去追你,確實是因為跟人打賭,可是我后來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只是……”

    “是我的錯,我不該好面子,說了那樣的話讓你聽見。”

    “我明明那么喜歡你,明明為了你,學會了手語,我為什么要嘴賤?”

    他忽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為什么要當嘴強王者,我為什么不敢承認自己就是愛上了一個啞巴!”

    一顆豆珠般大小的淚珠順著翟毅猩紅的眼角落了下來,“綿綿,我好后悔。”

    “后悔說了那句話,后悔沒有在你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你解釋。”

    “戴綿綿,我愛你。”

    “我他媽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

    “你聽見了嗎?”

    “她聽不見!她也不想聽見!”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冰冷至極的女音,翟毅忽地一愣。

    他回頭。

    還沒來得及看清許簡一的面容,就被許簡一拎著后領給一把拽了起來。

    許簡一一把將翟毅甩到柏樹那邊,滿目寒光地瞪著他,“給我滾,別來臟了綿綿的安息之所!”

    就算綿綿不是輕生的。

    但眼前的男人戲耍了綿綿卻是真真實實的。

    跟人打賭而去引誘對方愛上他這種行為,不可原諒!

    看著一張純美軟糯的臉龐滿是恨意的許簡一,翟毅雙手支撐著地面,爬了起來,他滿是懇求地看向許簡一,“我只是想跟她說說話。”

    “你配嗎?”

    許簡一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往外拖。

    “求你了。”

    翟毅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

    他只是想陪陪綿綿。

    綿綿剛出事那會兒,他就被許簡一給揍得三天沒下來過床,等他可以動彈的時候,許簡一早就把綿綿的后事給辦好,并且消失遁跡。

    這三年來,他連祭拜都找不到地兒,別說跟綿綿賠罪了。

    他太想她了,做夢都在想,可她卻從不肯入他夢里。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安息之所。

    他就想陪陪她,和她說說話。

    許簡一不為所動地拖著翟毅到墓園門口,一把將他給丟了出去,“滾!”

    許簡一對一旁負責看管墓園的工作人員說,“以后這個人,不準他進來!”

    “表嫂,你就讓我陪陪她……”

    翟毅不死心,想要重新進墓園。

    但被許簡一一腳給踹了出去。

    翟毅從地上爬起來,“你就讓我進去再跟她說句對不起……”

    “對不起?”

    許簡一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她一把揪住翟毅的衣襟,一雙杏眸赤紅地盯著他,如同巖漿里的火焰,要將他燒成灰燼,

    “你知不知道你的故意接近,是她以為的救贖。”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怎么感受過正常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對她嗤之以鼻,甚至是笑她是啞巴。

    你的不嫌棄,你的虛情假意,讓她以為自己除了我們這些朋友,也是有人愛的,可你都做了什么?”

    許簡一直接一拳朝翟毅的臉上狠狠掄了上去,

    “你將她拉出深淵,卻又親手將她打入更深的深淵!”

    “你的虛情假意殺死了綿綿!你殺了她!”

    許簡一最后一句,幾乎是用吼的。

    就算綿綿不是因他輕生,可他帶給綿綿的傷害卻是永久的。

    那是綿綿用盡一生,都無法治愈的心傷。

    翟毅挨了許簡一一拳,頭直接歪向一邊,白皙的臉龐瞬間紅腫了起來。

    在聽到許簡一后面那一句話‘你殺了她’后,翟毅的瞳孔放大,瞳仁輕顫。

    他嗤笑,“是啊,是我親手殺了她。”

    他目光漸漸變得空洞麻木,“是我啊。”

    他呵呵笑了兩聲,隨后揚手給了自己的一耳光,“我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去追她,我他媽為什么沒去!”

    “如果我去了,她就不會……”

    翟毅的懺悔許簡一不接受,她冷冷地嘲諷他,“你不必在這演戲了,她已經死了。她看不到你的虛情假意。”

    頓了頓,許簡一才又冰冷地說,“再說,人都死了,才來說愛她,你不覺得諷刺嗎?”

    許簡一松開了他的衣襟,站直了身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進去打擾她,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再一次在醫院躺上個三天!”

    警告完翟毅,許簡一這才邁步走向一旁,正在等著她一起回市區的蘇沐言,

    “言言,我們走吧。”

    蘇沐言神色不明地看了翟毅一眼,隨后朝許簡一微微一笑,“嗯。上車吧。”

    蘇沐言下身癱瘓,自己無法自行上車。

    許簡一代替一旁的保鏢,幫忙把蘇沐言抱上車。

    蘇沐言坐上車后,朝許簡一溫柔一笑,“謝謝。”

    許簡一搖了搖頭,自己走到另一邊,彎身坐了上去。

    車子經過翟毅身旁的時候,蘇沐言透過還沒升起的車窗,又看了他一眼。

    翟毅正好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對上。

    只是一瞬,蘇沐言便轉頭,并且升起了車窗。

    女人的目光給他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翟毅下意識追隨車子的方向,望了過去。

    車里。

    許簡一正在平復心情。

    她被翟毅那比草還賤的深情給氣著了。

    “他怎么有臉說愛綿綿。”

    許簡一大概是沒忍住,嘴里忽然脫口而出。

    蘇沐言聞言,頓時看向許簡一。

    見許簡一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蘇沐言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別生氣了。”

    “嗯。”

    許簡一點點頭。

    兩人一路無話地回到市區。

    許簡一因為答應了靳寒舟要早點回去,所以到了市區,她就跟蘇沐言分開了。

    兩人分開時,互換了聯系方式。

    許簡一回到半山腰的別墅才三點多。

    靳寒舟不在。

    她跟張嫂她們打過招呼,就上樓去沐浴。

    她月事還沒干凈。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使的勁比較多,她這會兒量比較大,墊子都快溢了。

    天氣太熱,在外溜一圈,人就跟掉水一般。

    許簡一想著今天不會出門了,索性就直接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的許簡一穿著一條香檳色的吊帶睡裙。

    冰絲面料冰冰涼涼的,夏天穿起來特別的涼爽。

    許簡一將浴帽摘了,然后拿過一旁的木簪將頭發給盤在腦后。

    彎腰拿起自己擱在床頭柜的手機,許簡一走到落地窗那去給唐之臣打了個電話。

    “臣哥,綿綿的死可能另有原因,你派人去查一查,當年綿綿出事前后,都見過誰。”

    那頭的唐之臣聽了許簡一的話,猛地迫停了手里轉著的筆,“你懷疑綿綿是他殺?”

    許簡一嗯了一聲,“我們好像把綿綿想得太戀愛腦了。”

    是她的錯。

    當年綿綿給她發消息,說翟毅騙她,說什么賭約,說什么都是假的,說什么不可能愛上她一個啞巴。

    當時綿綿的情緒確實很崩潰。

    她從文字就能感覺得到綿綿的世界在崩塌了。

    所以后來趕過去,親眼看到綿綿從樓下墜落時,她絲毫沒有懷疑過會是他殺……

    唐之臣坐直身體,目光泛著寒光,“我馬上去查。”

    許簡一恨恨地咬牙,“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推綿綿下樓的!”

    “嗯。”

    唐之臣比誰都想查清楚一切!

    結束和唐之臣的通話,許簡一靠在落地窗前,神色寂寥地望著窗外的景色。

    嗚呼,微信忽然響了一下。

    許簡一低頭一看,是蘇沐言發來的,【我到家啦,你呢?】

    許簡一蔥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飛,【我也到家了。】

    蘇沐言發來一個笑臉,【有空來我家做客,我給你做蛋糕吃。】

    許簡一發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也會做蛋糕?】

    蘇沐言發來可愛的表情包,【跟綿綿學過一點。】

    【好啊。】許簡一回復,【有空我就去。】

    蘇沐言發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不要不開心哦,綿綿會心疼的。】

    許簡一失落的心,在這一刻,忽然被安慰到了,【嗯。】

    和蘇沐言又聊了一會兒。

    說的都是一些貼己話。

    微博的特別關注忽然發來消息。

    對方又給她推了一個有關于靳寒舟的微博說說。

    許簡一點進去,就看到上面寫著#紈绔公子靳寒舟為青梅紅顏一怒,怒打風流公子顧西玨,這樣深情守候又護短的竹馬,你愛了嗎#的標題。

    下面有視頻。

    視頻里。

    靳寒舟黑衣黑褲,衣袖半挽,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一身白的顧西玨正被他按在臺球桌上,暴揍。

    鏡頭正好對著靳寒舟的方向。

    許簡一可以清晰地看到視頻里,他那張雋美雅致的面容有多陰鷙。

    視頻往后,便是傅南書上去拉架。

    大概是為了阻止靳寒舟打人,傅南書直接從后面抱住了靳寒舟……

    視頻截然而止。

    視頻下面,全都是青梅竹馬,天生一對,快在一起,請原地官宣一類的文字。

    許簡一放下手機,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有日光照了過來,正好就打在她瑩白無瑕的臉上。

    許是日光太耀眼,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陽光下,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孤寂,落寞。

    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許簡一回頭。

    便看見靳寒舟風塵仆仆地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袖子半挽,襯衣扣子上面解開了兩顆,看著很是不羈。

    靳寒舟原本是要去洗澡的。Μ.

    前面傅南書抱他,把香水蹭他身上了。

    靳寒舟現在渾身難受得很。

    他討厭香水味。

    偏偏傅南書今天的香水噴得又濃。

    那刺鼻的味道一直往他鼻子上竄,他快要吐了。

    可是當他看到站在窗邊,一襲香檳色睡裙,頭發挽著,膚如凝脂,細腰不盈一握,清純而嫵媚的許簡一時,五感仿佛被屏蔽了一般。

    什么香味啊,臭味,他都聞不到了。

    眼里只有那抹沐浴在陽光之下,宛如畫卷里走出來的可人兒。

    靳寒舟滾動喉結,提步朝許簡一走了過來。

    許簡一看著男人那幽深的眼眸盡是要將她吞噬的火焰,下意識后退。

    但她身后就是落地窗,退無可退。

    靳寒舟抬手撩起許簡一的下頜,低頭便要吻下來。

    看著靳寒舟逐漸放大的俊容,不知怎么的,許簡一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視頻里,他為傅南書打人,傅南書從身后抱他的一幕。

    在他的吻即將落下時,許簡一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躲。

    男人的吻直接擦過她的嘴唇,落在了她細膩白皙的臉頰上。

   &nbs sp; “嗯?”

    這還是第一次,許簡一拒絕他的索吻。

    靳寒舟輕挑眉梢,清冷瀲滟的桃花眼疑惑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許簡一望著他,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

    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

    就是忽然不想跟他接吻了。

    許簡一抬手抵在靳寒舟的胸膛上,與他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

    她沒回答他剛剛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在公司嗎?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上班沒意思,不想上就回來了。”

    提及這事,靳寒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丟了這么一句話,就轉身往浴室走去。

    原本吻她就是心血來潮。

    她剛剛沐浴在陽光下的樣子太迷人了,讓他情不自禁。

    這會兒香味又竄了上來,靳寒舟實在是忍不住了。

    許簡一注視著靳寒舟的背影,眸底一片沉淡。

    到底是上班沒意思。

    還是護青梅更緊要呢。

    這個,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許簡一轉身,下樓去了。

    進了浴室。

    靳寒舟直接扯掉襯衣,然后一把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動作利索地脫掉褲子,他赤身走進了淋浴間。

    打開花灑,拿過一旁無香款的沐浴露就往自己身上抹著。

    直到那股香水味徹底消散,靳寒舟的心情才舒坦了起來。

    洗完澡出來的靳寒舟剛要抱許簡一好好的親一下,結果出來卻沒看到許簡一的人影。

    他頓時換上浴袍,到樓下去尋人了。

    樓下。

    許簡一閑得無聊,搶了張嫂的活兒,這會兒拿著把剪子,正在修剪庭院的綠植。

    靳寒舟看到踩著棉拖,一身雪肌白得發光,雙手捧著把大剪刀正在那修剪綠植的許簡一,微微挑了挑眉。

    “這是在干嘛呢?”

    他走過來抱住她,低頭在她頸部上嗅了嗅。

    淡淡的奶香味,配上這一身宛如嬰孩般嬌嫩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要咬她一口。

    男人薄唇湊近她的脖頸,滾燙的氣息灑在她的頸窩里,癢癢的,許簡一無意識地顫了顫身體。

    隨后便是別頭躲開他灑出來的氣息。

    “修剪花草。”

    許簡一一板一眼地回答,同時還掙了掙,似乎不想讓他抱。

    “你是閑著沒事干了嗎?”

    大熱天的。

    修什么花草?

    “走,回去陪哥哥看電視去。”

    靳寒舟一把奪過許簡一手里的大剪刀。

    將其遞給一旁的張嫂后,直接單手將許簡一抱了起來。

    許簡一見靳寒舟又是抱小孩的姿勢抱自己,感覺有被羞辱到。

    她氣惱地嗔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這樣抱我!”

    “不這樣抱,那這樣抱?”

    說罷,靳寒舟直接改成了公主抱。

    許簡一,“……”

    就不能讓她自己走?

    -

    沙發上。

    靳寒舟將許簡一放下去后,立馬欺身壓下她。

    他單膝跪在她身前,一手撐著沙發背。

    他目光深諳幽暗地盯著她,“寶寶,你剛剛躲什么?”

    靳寒舟可沒忘記剛剛許簡一躲開他吻的事情。

    許簡一沒想到這人會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她仰視著他,星星般明亮的眼眸飄忽地轉了轉。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回來之前在外面吃過韭菜餃子,我怕味兒熏到你。”

    靳寒舟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是嗎?”

    她前面那個反應,他怎么看,都像是在嫌棄他。

    “真的。”

    許簡一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我不嫌棄你。”靳寒舟瞇眼,“你現在主動親我。”

    許簡一,“……”

    見她遲遲沒動作,靳寒舟眼底明顯多了幾分陰郁。

    他俯身幽深地盯著她白皙無瑕的臉龐,眼底像是在慢慢地醞釀一場風暴,那般的陰沉。

    他瞇眼,語氣幽幽,帶著幾分危險,“寶寶,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野——”

    男人二字還沒說完,許簡一就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吻了上來。

    許簡一真是怕了他了。

    她怕自己再不吻靳寒舟,紅杏出墻就讓他給她安上了。

    靳寒舟覺得自己還是挺好哄的。

    她一親他,他就不計較她剛剛躲他吻的事情了。

    但他有點記仇。

    所以這個吻又長又猛,許簡一差點被他吻到窒息。

    分開時,許簡一感覺腦子里好像有星星在轉圈。

    靳寒舟輕柔地撫摸許簡一的發頂,目光染上了幾分濃黑的郁色,聲音也莫名多了幾分病態,

    “寶寶,下次不許再躲我的吻!”

    她的閃躲,讓他很不喜歡。

    尤其是想到她可能是在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才避開他的時候,他想把她關起來。

    她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她不能看別人。

    更不能讓他之外的男人碰、吻。

    靳寒舟剛剛吻得太狠了。

    許簡一這會兒還在平復氣息。

    她無力地眨了眨眼,壓根沒力氣回話。

    經由此次。

    許簡一是再也不敢躲靳寒舟的吻了。

    她不想成為史上第一個被男人吻死的女人。

    ——

    雖然靳寒舟打人的視頻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尤其是傅南書身邊的一些朋友。

    在看到靳寒舟為她紅顏一怒時,紛紛打趣起了傅南書,

    “南書,二少對你這么好,你就和二少在一起得了。”

    正在和小姐妹出來喝茶的傅南書聽了小姐妹的話,羞澀地將撒落在臉頰的秀發撥到耳后,她解釋說,

    “你們別瞎說,我和舟哥就是好朋友。”

    頓了頓,她又說,“再說了,我現在還不想談第二段感情。”

    “你啊,就是太死心眼了,趕緊放下顧公子那個風流公子哥吧。可別生生錯過了二少這么深情的男人。”

    已經錯過了的傅南書笑了笑,那笑有點勉強,“我現在想以事業為重,暫時不想談感情了。”

    所有人都以為靳寒舟打顧西玨是在為她出氣。

    可傅南書很清楚,靳寒舟之所以會打顧西玨,是因為顧西玨覬覦許簡一。

    當年顧西玨追她的時候,舟哥怎么就沒有去揍顧西玨?

    難道在他心里,她還比不上一個許簡一?

    一想到這點,傅南書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她在自己笑意即將凝固時,起身跟自己的小姐妹們歉意地說了句,

    “你們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洗手間里。

    傅南書雙手支撐在大理石盥洗臺上。

    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年輕,嬌俏,風情,嫵媚,成熟,怎么看,都比那個許簡一要有女人味兒。

    那個許簡一乖的有點呆,還整天襯衣加牛仔褲,幼稚的要死。

    這樣的女人,哪里好了?

    可為什么,阿玨和舟哥都對她那么青睞?

    傅南書的眼眸忽然變得陰狠了起來。

    她不能再容許那個女人繼續待在舟哥身邊,更不準她和阿玨繼續拉拉扯扯。

    舟哥和阿玨,她誰都別想搶走!

    傅南書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你到錦城沒有?”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她音貝驀地拔高,“什么?找不到她養兄人?”

    “那她養父呢?”

    “在牢里?”

    “他因什么事情被抓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去找尋她養兄的下落。”

    結束和對方的通話后,傅南書對著鏡子氣呼呼地說,“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的把柄!”

    “許簡一,走著瞧,我一定要讓舟哥和阿玨知道你的真面目!”

    對著鏡子放完狠話,傅南書就轉身走了。

    傅南書走后。

    一個隔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跟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從里面滑了出來。

    蘇沐言滑動輪椅來到鏡子前。

    她看著傅南書離開的方向,眸光略微深沉。

    -

    【我剛剛在酒店的洗手間里無意間聽到有人提及你的名字。

    我聽到她說什么找到你哥哥的下落,還說什么要讓什么阿舟和阿玨知道你的真面目。

    一一,你是惹上什么麻煩了嗎?】

    許簡一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蘇沐言發了這么一條信息給她。

    要讓靳寒舟和顧西玨知道她的真面目?

    是傅南書?

    許簡一能想到和這兩個人都牽扯的女人,除了傅南書,也沒誰了。

    許簡一瞬間對顧西玨又多了幾分厭惡。

    她認為是因為顧西玨,傅南書才會敵視她的。

    許簡一怕蘇沐言擔心,趕緊回復她信息,【沒事,一點小麻煩,謝謝你告訴我,我會注意的。】

    哥哥的信息早就被抹去了,傅南書是不可能找得到有關哥哥的信息的。

    至于她的養父。

    就算傅南書把對方找來,許簡一也是無所畏懼的。

    行得正坐得直,她又有何懼?

    蘇沐言,【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

    【好。】

    許簡一剛發完信息。

    就忽然被人一把從后面給抱住。

    男人剛沐浴完,他洗的冷水澡,這會兒身體是冰冷的。

    許簡一裸露的肩頭一觸上男人胸膛的肌膚,下意識地縮了縮。

    “寶寶~”

    身后的男人像只貓咪似的,一直在她的后頸上蹭吻。

    他薄唇所到之處,帶起層層電流,許簡一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

    和靳寒舟睡了也有三個月了。

    許簡一太明白這人的習性了。

    他現在顯然是又發情了。

    貓咪發情也沒他頻。

    許簡一怕靳寒舟胡來,忙提醒他,“靳寒舟,我大姨媽還沒走。”

    靳寒舟聞言,臉有點臭,他低啞地問道,“什么時候走?”

    這還是許簡一跟靳寒舟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在他身邊的時候,來大姨媽。

    之前許簡一來大姨媽,她都會提前跟靳寒舟報備,然后那一個星期,靳寒舟都不會找她。

    見不到,自然就不饞了。

    如今看得著,卻吃不著,對年輕氣盛,又正好有癮的靳寒舟來說,

    那無疑是拿著燒雞在一個餓了七天七夜之人的面前,然后你再告訴他,

    燒雞上抹了毒粉,不能吃一樣的道理。

    看得著,吃不著,太難受了。

    靳寒舟忍不住淺撩止餓。

    他的吻一直在往上,如今更是吻上了許簡一的耳垂。

    他把許簡一的耳垂含進嘴里輕輕啃咬。

    許簡一不經撩,一下子就軟了身子,無力地倚靠在靳寒舟懷里。

    她雙目略微迷離,聲音微微發顫地回答他,“還…要兩天…左右。”

    她經血不多,一般四天就能干凈。

    還有兩天啊……

    靳寒舟覺得度日如年。

    他將許簡一的耳垂含著嘴里舔弄幾下,隨后將身體貼緊她,讓她感受他的欲火有多旺,“難受,寶寶。”

    此時此刻的許簡一只想說,他難受就別親她了啊。

    “寶寶~幫幫我,嗯?”

    靳寒舟像大狗狗似的,趴在許簡一的肩頭上。

    他一直在吮她白皙嫩滑的頸子,在那上面種了一顆又一顆的草莓。

    許簡一受不了他一口氣泡音地喊她寶寶,太勾人魂了。

    她有點聲控,他這樣,她真的招架不住。

    許簡一稍稍躲了一下他那在她脖頸上滾燙作亂的唇。

    聲音嬌軟而微微顫抖,“怎……怎么幫?”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何安笙的靳少,吻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