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主角許簡一靳寒舟 > 第116章 穿著泳褲的舟哥,太頂了【7800字】
    許家。

    許老爺子把一家子人都叫來了老宅吃飯。

    挽著一雙兒女的許三夫人一看到秦華和許知言,嘴碎的毛病說犯就犯,她諷刺兩人,

    “有些人啊,分明沒有那個能力,偏要打臉充胖子。”

    她頗為幸災樂禍,“二嫂,聽說你家言言這次闖了大禍,你們家得賠上千萬?”

    秦華臉色一黑。

    許知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用力地攥緊手包,心里恨不得吞了三夫人。

    三夫人就像是沒看到兩人那黑如墨汁般的臉,還在繼續地含沙影射兩人,

    “你們啊,都給我聽好了,謹記自己幾斤幾兩,能自己吃下的東西,就去吃,吃不下去的,可別打臉充胖子,知道了嗎?”

    許萱萱見許知言和秦華的臉色越發越看,擔心自家母親惹火燒身,忙扯了扯三夫人的衣擺,“好了媽,走啦,爺爺和奶奶還在等著咱們呢。”

    三夫人還想說什么,但是許萱萱對弟弟使了使眼色,姐弟倆一起將三夫人架走了。

    秦華被三夫人氣得不輕,她看著走在前面的一家三口,憤憤地跟許知言說,“遲早有一天,我定要把她這張賤嘴給撕了!”

    許知言沒有說話。

    她何止是想要撕了許三夫人,她恨不得殺了她。

    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說她。

    小時候就老愛把她是領養的掛在嘴邊,討厭得很。

    -

    許萱萱覺得自家母親這張嘴,遲早有一天,要給她自己惹禍,她免不了要擔憂,

    “媽,您以后別老這樣了,小心得罪人。”

    三夫人沒在怕的,“怕什么?她們自己做了這種丟人的事情,還不給人說了?”

    許銘澤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懟三夫人,“您就少說話吧!”

    “哦~”

    三夫人不怕丈夫不怕女兒,唯獨怕這個生的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兒子。

    就很奇怪。

    仿佛是一種血脈的壓制。

    只要許銘澤開口,三夫人立馬從母老虎秒變家貓,乖順得不行。

    -

    許是因為許知言最近鬧的笑話,許老夫人待她也不似平日里那般的喜愛了。

    在許知言跟她問好時,她只是笑容淡淡的頷了頷首,也沒問她最近都學什么了。

    許知言見此,用力抿了抿唇。

    許大先生一家子人還沒來。

    所以大家都在等他們。

    快七點的時候。

    許淑宜一家三口才姍姍來遲。

    許老爺子和許老夫人一看到三人,立馬讓大家入座開飯。

    許淑宜坐下來,環視了一圈,沒見著許簡一,她不由問許振江和秦華夫妻倆,“二叔二嬸,一一呢?她怎么沒來啊?”

    低頭剛要喝湯的許振江聽到許淑宜這話,抬眸朝許淑宜溫聲說,“她有事要忙,所以不過來了。”

    “哦這樣啊。”許淑宜低眸,眼底卻掠過一絲幽光。

    是有事在忙,還是另外有約?

    想起那日看到的畫面,許淑宜的心情就郁結。

    她低頭,心不在焉地喝湯。

    許老爺子忽然發聲,“我最近給言言物色了一個聯姻對象,回頭言言你去見一下。”

    正在喝湯的許知言猛地抬起頭來,“爺爺,我……”

    還沒等許知言的話說完,許老爺子便不容置喙地看著許知言,“這事我已經定下來了,你也收收心,沒有那么本事,就不要去趟自己不擅長的區域。以后嫁給了錢公子,就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

    許知言被許老爺子這話說的眼眶發紅,她下意識看向秦華。

    秦華低著頭,沒敢作聲。

    許知言又看許振江。

    許振江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喝著湯,似乎壓根沒有在聽老爺子說話,更沒注意到她在看他。

    許知言見此,不由咬了咬唇。

    “我知道了,爺爺。”

    許知言自知現在的自己,沒資格說不。

    之前她風光,還可以跟老爺子婉轉一二,可如今她鬧了笑話,老爺子明擺著就是要定她去聯姻了。

    不行。

    她才不要嫁給錢公子那樣的風流公子哥,風流就算了,聽說他還有怪癖。

    她不能坐以待斃,拒絕不了,那她就破壞這樁婚事!

    再不濟,她就把許簡一拉進來!

    -

    “媽,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不想嫁給錢公子,我不要去聯姻。”

    回去的路上,許知言到底是沒忍住,跟秦華訴起苦來。

    若是平日里,秦華還有底氣去跟老爺子辯駁一兩句。

    可許知言這回讓她丟了大面子,她甚至已經沒有可讓秦華去跟老爺子駁回這樁婚事的資本。

    秦華略微無奈地說,“這事是老爺子訂下的,你就聽老爺子的,去與那錢公子見一見。”

    她安慰她,“說不定他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許知言模樣長得不錯,就是身材稍微遜色了一點。

    錢公子是個好色之徒,對胸大的女人,更鐘愛。

    許知言比一馬平川好那么一丟丟,喜歡胸大妹子的錢公子能不能看上她,還真不好說。

    許知言,“……”

    許知言都不知秦華是在貶低她還是在安慰她。

    這話說的,好像她還不配被錢公子看上?

    許知言沒被安慰到,反而差點氣死。

    聽了許知言和秦華的對話,許振江這得知許知言要被許老爺子送去聯姻這個事情。

    即便許振江得知了這個事情,他也很是愛莫能助。

    許老爺子做的決定,就算是許振江,也沒資格說不。

    如果被聯姻的人是許簡一,許振江或許還有點勇氣跟他老子叫一下板。

    但是許知言……

    許振江心累,不太想管這個事情。

    許知言還有官司要打,還得賠上千萬進去。

    上千萬對許家來說,不算什么大錢。

    可對許振江來說,算是一筆大錢了。

    他還在為這個事情發愁著。

    何況許家的女兒都逃不掉聯姻這個命運,包括許淑宜。

    許振江就算為許知言出頭,也仍舊改變不了什么。

    除非她不要許家女兒這個身份,不然她就逃離不了聯姻這個必經之路。

    -

    許知言要聯姻的這個消息,許簡一是通過許萱萱知道的。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許萱萱就愛上了跟許簡一打許知言小報告的習慣。

    之前許知言被秦華打還被趕出家門的事情,許萱萱回去之后,也發信息給許簡一說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許簡一早就知道了,而且還目睹了整個過程。

    跟許簡一說完許知言要聯姻的事情,許萱萱還說,【二堂姐,我覺得許知言一定不會乖乖去聯姻的,你要小心她慫恿你爸媽,讓你代她去聯姻。】

    讓她代替許知言去聯姻?

    秦華也不是干不出這種事情。

    許簡一回復許萱萱,【謝謝提醒,我會注意,不會讓她得逞的。】

    許萱萱發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而后又發來一大段文字,【嘿嘿,二堂姐,你什么時候再來公司啊,我有幾個朋友也想要你的簽名,你能不能幫我再簽幾張啊。】

    許簡一回許萱萱,【我明天有空,我抽空去一趟吧。】

    許萱萱發了一個小人高興到打滾的表情包過來,【好咧,那我等你噢~】

    【嗯。】

    許簡一放下手機。

    看著泳池里正在來回不停游動的靳寒舟,許簡一微微抿了抿唇。

    不知是不是錯覺,許簡一總覺得靳寒舟今晚有點怪怪的。

    明明他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般,給她夾菜,剝蝦,可回來的路上,他卻分外的沉默,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而且一回來,就來游泳。

    靳寒舟每天都會游泳半小時鍛煉身體,但多半是早上的時候。

    可今天回來后,他就忽然去換了泳褲,來游泳。

    而且,已經游了半個多小時了。

    他是怎么了嗎?

    許簡一凝眉,心中很是不解。

    直覺靳寒舟是在生氣,但許簡一想不通,靳寒舟到底在生什么氣。

    又是在生誰的氣。

    靳寒舟大概是游累了。

    他從泳池里爬了起來。

    許簡一立馬拿起浴袍,朝他走了過去。

    走近時,許簡一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靳寒舟身上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靳寒舟身材好,加上又穿著貼身的泳褲,那處太……突出了。

    許簡一不想注意都難。

    “給。”

    許簡一眼睛看向遠處,不敢正眼看他。

    若是平日,看到她露出這般羞赧的表情,靳寒舟早就按耐不住調戲她,逗弄她了。

    但他沒有。

    他抬手接過許簡一遞過來的浴袍披在身上。

    “我先去洗澡。”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丟下這么一句話,便先走了。

    許簡一看著靳寒舟挺拔碩長的身影,心口的位置,好似被蜜蜂蟄了一下。

    這是兩人交心之后,靳寒舟第一次讓許簡一看他的背影。

    一時之間,許簡一的心里很是復雜。

    她不是傻子。

    她能感覺得到靳寒舟確實是在生悶氣,但她真的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

    許簡一深呼了一口氣,心中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會有情緒的時候。

    靳寒舟也是人,自然也會有情緒的時候。

    只是……

    這陣子許簡一都是被靳寒舟所珍視著,他忽然的冷淡,落差感太大,以至于,許簡一有點不適應,心口一抽一抽的,有點揪疼。

    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許簡一便快步跟上了靳寒舟。

    -

    靳寒舟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

    許簡一看了他一眼。

    他朝她扯了扯唇,似笑非笑的,跟著便催促她也去洗澡。

    許簡一點頭。

    去衣物間拿了睡裙,便進了浴室。

    許簡一沐浴完出來,見在床上并沒有靳寒舟的身影,她不由朝室內廳房走去。

    看著靠坐在沙發上,雙手癱在沙發背上,頭往后仰,雙眸緊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靳寒舟,許簡一放下擦拭頭發的毛巾。

    她走到靳寒舟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許簡一將身子靠進靳寒舟懷里,軟聲軟氣地問他,“你有心事?”

    靳寒舟還是保持著仰著頭,閉著眼的姿勢,他甚至都沒有把手搭在許簡一的肩膀上。

    許簡一明顯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不由仰頭看向他。

    靳寒舟仰著頭,許簡一壓根看不清他此時什么表情。

    許簡一心里驀地一揪,她將臉埋在靳寒舟的頸窩里,翁里翁氣地說,

    “靳寒舟,你有事就說出來,別藏心里,好嗎?”

    她沒哥哥和綿綿心細,她猜不到他這是怎么了。

    聽到許簡一這話的靳寒舟滾動喉頭,聲音帶著幾分隱忍地問她,“為什么騙我。”

    許簡一驀地一怔。

    靳寒舟睜開眼。

    他低眸,雙眸帶著絲絲血絲地看向許簡一,“大魔王是誰?”

    他的情緒仿佛壓抑到了頂點,再也無法壓制,繼而不受控制地朝她散發著薄怒,“為什么要騙我說,他是孟芊芊。”

    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竟然看到了她給陸簫的備注名。

    不等她開口,靳寒舟抬手捏了捏山根,滿是自嘲地說,“是我不能知道?還是我不配知道他是誰?”

    他自嘲的語氣宛如一根針扎在許簡一的心上,許簡一搖頭,“不是這樣的。”

    許簡一翻身跪坐在靳寒舟的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說,“我沒覺得你不配知道。我隱瞞你,只是怕你吃醋,我沒想那么多。”

    她慌亂無措地跟他解釋,“他是我養兄的朋友,平日里跟我聯系的不多……”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大魔王是誰,他在意的是許簡一騙他。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靳寒舟眼睛發紅地看著許簡一,“程女士以前騙我說,等我畫完畫,她就會帶我去游樂場玩,可她食言了,她一次都沒帶我去過。”

    即便長大以后靳寒舟知道程女士食言于他,是因為她生病了。

    可小的時候,靳寒舟又怎么懂這些呢。

    他只知道,他的媽媽是個騙子。

    她說好要帶他去游樂場的,可她卻沒有帶他去。

    不僅程女士食言過跟靳寒舟的約定。

    靳風也食言過。

    靳風曾經答應要給靳寒舟過生日,但他因為一個重要的合同,鴿了靳寒舟。

    從那以后,靳寒舟便很討厭人欺騙他。

    明明靳寒舟語氣很平靜,甚至無一絲怨懟,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許簡一卻心疼得要命。

    許簡一難過地將額頭抵在靳寒舟的下巴上,內疚地跟他道歉,“對不起……” ……”

    “我討厭別人騙我,善意的謊言,也不行。”

    靳寒舟抬手抱住許簡一,抱得很用力,“以后都不要騙我了。”

    許簡一抱緊他,“好,以后都不騙你了。”

    然而后來的靳寒舟卻特別希望許簡一能撒謊騙他……

    因為有時候,謊話比真話好聽多了。

    -

    程女士這邊。

    她和穆良緣在吃過飯后,并沒有立馬回家。

    穆良緣怕她太早回去一個人待著會孤單,便帶著她去了市區最高的山頂,賞了一會兒夜景。

    看著漫天星辰,穆良緣偏頭問程錦繡,“要不要來我公司給我打下手,打發打發時間?”

    正在賞星星的程錦繡忽然聽到穆良緣的這話,愣了好一會兒,“啊?”

    程錦繡是名副其實的富貴命。

    她活了四十六歲,就沒有自己攢過一分錢。

    前二十年,程將軍在養她。

    后二十六年,靳家在養她。

    程錦繡根本不知道上班要做什么。

    她就像是古時候富貴人家的千金一般。

    沒出嫁時,大門不出,每天宅在家里,學習琴棋書畫,培養氣質。

    出嫁后,她更是極少出去拋頭露面。

    身為千億集團總裁的妻子,程錦繡每天只要坐在那,就有人伺候她吃喝拉撒。

    都說有得便有失,大概是程錦繡的命太富貴了。

    所以她的感情之路才會如此坎坷吧。

    穆良緣說,“你太閑了,人太閑容易生病。如今你也不是靳夫人,不必再守那什么豪門禮數,多出來見見世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比你平日里看到的有趣多了。”

    程錦繡會得抑郁癥,跟她的富貴命也有很大的關系。

    人過得太順意,沒經歷過什么挫折,心靈就會比較脆弱。

    以至于一個靳風,就叫她把自己折騰得去了半條命。

    “我什么都不懂。”

    程錦繡有點心動,她確實太閑了,有時候閑得她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深夜醒來的時候,特別的孤獨。

    可是她沒上過班,什么都不懂。

    “只是給你找點事情打發打發時間,沒真讓你干活。”穆良緣無奈一笑,“我怎敢讓我們的大小姐真的干活啊?”他也不可能舍得。

    他的大小姐就該一直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都不用做。

    她光是站在那,就可以了。

    身份的高貴讓程錦繡在面對穆良緣的調侃時,并沒有覺得有哪兒不妥,她問穆良緣,“不會給你找麻煩嗎?”

    程錦繡知道自己有多職場小白,就算她身份再高貴,也是沒有人肯要她的。

    畢竟大家都是來干活的,不是來伺候(她)祖宗的。

    她去上班,在別人看來,是去搗亂的。

    “能讓大小姐給我找麻煩,是良緣的榮幸。”穆良緣微笑,“再說了,有我在呢,怕什么。”

    “那我去試試?”程錦繡也想去試試上班是一種什么感受。

    穆良緣歪頭,很是爽朗的一笑,“來吧。”

    程錦繡被他的笑意感染,也跟著勾唇一笑,“好。”

    穆良緣看著程錦繡那一抹迷人的笑容,眸色一下子暗了下來。

    他俯身,慢慢地朝程錦繡靠了過去。

    他們此時就站在圍欄邊上。

    兩人肩比肩靠著,手都扶著圍欄。

    穆良緣一米九,程錦繡也不矮,她一米六七,加上穿著高跟鞋,兩人相差的不算多。

    穆良緣低頭,還是很輕易的,就能親到程錦繡的。

    看著穆良緣逐漸逼近的臉龐,程錦繡眼珠子無措地轉動,手不自覺地握緊圍欄的扶手。

    程錦繡和靳風,是日久生情,再見,已然愛得深入骨髓。

    在面對靳風的時候,程錦繡幾乎很少會心跳加速,她更多的是再見心上人的喜悅。

    加上兩人重逢后的相處不算多。

    婚后的第一年,都是程錦繡在討好靳風,關系好不容易回溫,他們就被靳老爺子一碗湯藥給關在了一起。

    雖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可曖昧的過程,程錦繡是一點都沒感受過的。

    畢竟他們剛發生關系,還沒來得及曖昧,陳云香就回國了。

    男女之間,其實是沒確定關系和心意的那個階段,最容易惹人心跳加速。

    沒明確的感情,加上不經意的肢體碰觸,都會引起強烈的反應。

    程錦繡不知自己對穆良緣是一種什么感覺,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討厭他的。

    眼看穆良緣的臉越來越近,程錦繡握著扶手的手緊張到指節泛白。

    她還在糾結到底是躲還是不躲好。

    躲——會不會尷尬?

    可是不躲……

    程錦繡總覺得太快了。

    她不是很能接受。

    穆良緣到底是沒有吻下去。

    他抬手將程錦繡滑落臂彎的披風往上拉了拉,然后說,“夜深了,走吧,送你回去了。”

    “嗯。”

    見他沒有吻下來,程錦繡驀地松了一口氣,還是太快了。

    不過她臉頰的熱度和過快的心跳卻遲遲沒有平復。

    直到車子在她公寓大樓門前停下時,她臉頰都還有點燙,心跳也有點快。

    將車子停穩,穆良緣繞到副駕,將車門打開。

    程錦繡彎身從里面出來。

    穆良緣將車門關上,面朝她揮了揮手,“早點睡,明早我來接你去上班。”

    程錦繡點頭,“好。”

    “走了。”

    穆良緣繞回駕駛座上去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程錦繡跟他揮手,穆良緣讓她趕緊上去,“不用送我。”

    程錦繡應了聲好,便轉身往公寓大樓走去。

    穆良緣見她往公寓大樓走去,這才啟動車子,駛離原地。

    車子消失不見后。

    大廈對面的馬路上。

    一輛隱秘在夜色下的邁巴赫車上。

    靳風將夾在兩指的香煙擱置唇邊狠狠地抿了一口。

    將煙氣含在嘴里幾秒,隨后深呼吸將煙氣咽下去,再將煙氣從鼻腔徐徐地呼出。

    靳風以往抽煙都是不過肺的。

    但今晚,他卻連著好幾口,都是過肺,像是在借此轉化著什么情緒一般。

    酒店里,穆良緣拉程錦繡的畫面與剛剛程錦繡從穆良緣車里下來,兩人含情脈脈對望的畫面一直在靳風的腦海里交織轉換。

    腦子疼的欲裂。

    心也鈍鈍地生疼。

    這種感覺很陌生。

    卻叫靳風難以忍耐,好想把心掏出來,好似這樣,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他明明不是愛情至上的人。

    他明明也不是非她不可。

    可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么難受,這么想要摧毀一切。

    靳風閉眼,頹然地靠在椅背上,滿臉狼狽與痛楚。

    兜里的手機忽然震了震,靳風拿出來,沒看,就接起來了。

    “阿風,我好疼啊。”

    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靳風睜開眼,那雙眼,忽地變得猩紅無比,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獅子,猛地低吼了一句,“滾!”

    靳風掛斷電話,氣得把手機丟出了窗外。

    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

    他和繡繡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再等等,他的繡繡就回來找他了。

    去他媽報復!

    靳風痛苦地捂住頭,額上的青筋凸起。

    他雙目通紅,眼底爬上了紅血絲,整個人又痛又恨。

    為什么要找上他。

    為什么……要費盡心思地拆散他和繡繡。

    他那么相信她。

    為了彌補奪她清白的罪孽,他連愛情都舍棄了。

    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算計!

    就因為她的這場算計,他親手推開了他的繡繡……

    “呵……”

    靳風忽然扶著額笑了起來,“呵呵……”

    “呵呵呵……”

    他笑得滿眼水光,滿眼模糊。

    如果他當初不那么負責任就好了。

    如果他當初對繡繡再信任一些,愛得再深一些,他是不是就不會……

    可惜沒有如果。

    他終究還是弄丟了她。

    靳風仰頭,眼角似有什么東西,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醫院。

    陳云香痛得在床上打滾。

    看著那個被掛斷的電話,陳云香眼前一點點地模糊了起來。

    被人罵賤種,被人用腳踩臉,被逼迫吃發霉的飽頭,被摁在冰冷的水桶里冷得渾身哆嗦,甚至現在胃痛到攣縮,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陳云香都沒哭過。

    可是靳風的一個滾字,卻如同鋒利的刀子,狠狠劃開陳云香自以為鐵石般的心臟,讓原本就疼痛難忍的她,更是痛得直打滾。

    眼淚如同洶涌的江水,不斷地從陳云香的眼角溢出滑落。

    病魔的折磨讓陳云香愈發的想念靳風。

    想他的懷抱,想他的吻……

    她很想他,真的很想,想見他,想他抱抱她。

    “阿風……

    她嘴里一聲又一聲地喚著靳風的名字,可惜無人回應她。ωWW.

    -

    翌日。

    許簡一去了趟唯愛設計工作室,給許萱萱簽了幾張簽名。

    許萱萱高興地抱著許簡一就是一個么么噠,“真是太愛你了,二堂姐。”

    許萱萱的熱情讓許簡一有點招架不住。

    她只好站著,像木頭似的,隨她抱她。

    許萱萱抱了一會兒許簡一便松開了。

    許萱萱說要請許簡一吃飯,問她有沒有空。

    許簡一沒事,便應下了。

    唯愛附近有很多吃飯的店鋪,許萱萱找了一家自助西餐廳,便領著許簡一進去了。

    兩人各點了一份牛排意面。

    正吃著的時候,許萱萱忽然對著手機爆了句國粹,“許銘澤那個瘋子,竟然跟人約戰?”

    “約什么戰?”

    許簡一下意識問。

    “許銘澤要跟人賽車比賽。”許萱萱放下刀叉,“二堂姐,我先不吃了,我得過去看著他。”

    “一起吧。”

    許簡一也跟著站了起來。

    許萱萱沒意見,“好。”

    兩人一起離開了餐廳,去路邊攔了輛車,朝賽車俱樂部趕去。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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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