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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天:開局越女阿青正文卷第三百一十一章順逆同質,渾成天地

  張鎮周思索了一番,澹澹回道:

  聽完張鎮周的回復,王世充心中一動,知曉對方的建議很是不錯,遇上這種怪事,初看上去似乎是不祥之兆,但操作得當的話,確實可以作為自己晉升的階梯。

  況且,自己在遠遠望見那異象散發出的光芒時,心中似乎莫名生出了吸引力,難道竟是上天給予我王某人的啟示?

  朗奉、宋蒙秋這兩個家伙水平一般、不堪大用,大兒子玄應耽于酒色、二兒子玄恕雛氣未除,都沒有得到自己的真傳。真打起仗來,幾乎只能靠著自己一個人的指揮。

  這個兵法謀略都頗為過人的張鎮周,若是能夠跟他的部屬一起加入自己麾下,無異于平添了己方數成實力,應對日后可能的動亂,乃至于自立門戶、稱雄一方,都大有可為。

  想到這里,王世充雙眼閃爍出精明的光芒,伸手拍了拍張鎮周的肩膀,大笑道:

  吉兆的過程中讓張鎮周一起參與,有了利益上的聯系,方是拉攏對方的最佳手段。

  ……

  歷陽城的城頭,守城隋軍正清點著方才一戰損失的人員與物資,時不時轉頭望向城外奇異的巨畫,既困惑又驚訝,亦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慨。

  遙遙感應到王世充的逐漸接近,趙青心知對方應該是受到他所修習大明尊教暗系功法的影響,跟自己散發出的光系元氣之間互相吸引,因此做出了率領一支小型船隊前來的決定,可謂是自投羅網。

  送上門來的秘籍,就算自己一邊要操縱飛劍跟宋缺對戰,拿下區區一個王世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費不了多少工夫。

  不過,公然拿下隋軍高級將領,跟上次山野中干掉尉遲勝、宇文智及不同,算是公開地造隋朝的反,且需應對王世充手下的水師,在處理上還得細細斟酌。

  干脆趁著擊退杜伏威與跟宋缺這一戰的威勢,再加上一定的手段,直接把歷陽城控制在手上,俘獲王世充率領的水師,并讓杜伏威知難而退,改換另一個進攻的目標。

  歷陽上游一帶,林士宏所在的鄱陽會,蕭銑所在的巴陵幫,這兩方與杜伏威江淮軍相鄰的勢力,都是不錯的選擇。

  林士宏暗中身份為陰癸派元老辟守玄之徒,目前為鄱陽會大龍頭操師乞之下的二龍頭,但顯然已做好了兼并前者的準備,勢力范圍包括鄱陽、豫章、九江、臨川等郡。

  身為魔門中人,林士宏治下民眾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比杜伏威尚差上數籌,若能將其擊潰,也算是一件好事。

  與林士宏相似,蕭銑也是巴陵幫的二當家,位居大當家陸抗手之下,但武功同樣在后者之上,且得到幫中香家的支持,隱藏實力,等待時機。

  比林士宏好上許多的是,蕭銑本身是地方官,向得當地富紳支持,治下住民殷富,人人安居樂業。但這個巴陵幫的起家方式,卻

  又比鄱陽會罪惡得多,專事販賣婦女,供應天下妓院之需。

  《大唐雙龍傳》中最卑鄙角色之一的香玉山,就是巴陵幫的重要成員,其所在的香家專門為楊廣在中土和域外搜索美女,暗中從事販賣女子的可恥勾當。

  楊廣大建行宮,單由洛陽到揚州,建有行宮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計美女侍候。據聞一天楊廣忽然生出主意,想把其中一座行宮的宮女用上未成年的少女,于是左右佞臣遂通知巴陵幫執行。

  當時巴陵幫的大龍頭陸抗手知此事必犯眾怒,命手下秘密在全國各地搜羅拐擄長得標致精靈的少女,事后放出煙幕,謠傳少女是給賣往塞外,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需要說明的是,北周、隋朝之時,女子十二歲就算是成年,而巴陵幫強拐走的未成年少女,甚至有相當一部分只有七八歲的年紀,由此可見香家與楊廣的罪孽之重。

  香家從不讓人知道那些賭場或青樓是屬于他們旗下的,專在偏遠的地方,以威逼利誘的手段,賤價買入稚齡女子,再集中訓練,以供應各地青樓Yin媒,且有著隋廷的腐敗官僚為他們掩飾,因此始終沒有人能抓到他們作惡的確鑿證據。

  以罪惡程度而論,這個香家無疑是能與魔門一較高下的存在,喪盡天良,罪無可恕,早就被列入趙青必殺的名單之中。

  原本按照她的打算,在歷陽待上一段時間后,就會前去摧毀這個販賣人口的巴陵幫,現在正好讓杜伏威調轉軍力西進,與其爭奪地盤。在杜伏威被異氣侵入的情況下,他多半難以拒絕這個提議。

  ……

  宋缺雄拔如松柏山岳般的身軀向著梵清惠的圖像緩步行進,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異芒大作,英俊無匹的臉龐卻不含絲毫喜怒哀樂。

  在念完初見梵清惠作開場白的詩后,他悠然止步,還刀鞘內,橫刀傲立,目光深注的凝望橫在胸前的天刀,似如入定老僧,對趙青出人意表的手法和奇異的進攻方式不聞不問。

  在宋缺的前方,漫天劍光籠天罩地般激射而來,且與衍化虎跳峽圖像的巨大畫幕融渾一體,令人無從分辨,落于他周身以凌厲刀氣鑄就的氣場壁壘之上,迅速地沖刷出一個個坑洞。

  毫無疑問,在不持續施展天刀之法的情況下,縱然趙青分力于投映畫幕之上,但剩余的劍氣攻勢,仍足以在短時間內擊潰宋缺這稱不上高明的防御手段。

  而若要全力抵擋這些劍氣千變萬幻的沖擊,宋缺就必須將感官放大到最靈敏的狀態,從而不得不直面他最不想見到的梵清惠圖像,且由于畫幕特別大的原因,根本沒有轉移場地避開的可能。

  所以說,宋缺現在作出的選擇,實在是出人意料之外,看起來既沒有應對畫幕圖像的能力,也沒有抗御劍氣浪潮的效果,簡直就像是束手就縛一般。

  唯有趙青,方能明曉他以這種方式應對的原因:收刀還鞘,即是收心,此乃一種讓心靈順應自然的極巧妙舉措。

  宋缺在行將跌落之境的邊將,徑直返還至他初遇梵清惠時尚未的境界,主動作出了放棄,以退為進,出入于有無之間,試圖重新鑄就的境界。

  自漢亡以來,玄學冒起,這是一種以老子、莊子和周易的為骨干,糅合儒家經義以代替繁瑣的兩漢經學的一種思潮,其中心正是本末有無。

  用之于武學,則成和兩大主流的心法。

  天道循環之下,任何事既有開始,便有完結,然后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凡事不可勉強,一切順乎自然,如火有火性,水有水性,令其能順性而行,自可水到渠成。

  在全新的之境

  下,由于得到了心靈上的洗練,構建了連接始于與終于的循環雛形,宋缺將再不受到梵清惠的限制,有缺、無缺合而為一;

  無論所處的環境如何變化,他心靈中的最薄弱一點都等同于最堅強的部分,既有且無,再沒有強弱高低之別,成為連通與之境間的媒介,令這看似矛盾的兩點得以共存。

  能夠將順逆歸于同質,這樣玄妙的心靈境界,趙青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禁對宋缺的創造力感到相當佩服,知曉他在自己施加的高壓之下,終于悟出了邁入的坦途。

  雖然在宋缺接連退出兩境之時,她完全有全力進攻,將暫時實力跌落的對方重創擊潰的能力,但他之所以敢于顯露出這樣的弱點,拿自己的命來賭博,膽識確實是相當過人。

  能對素無謀面的自己如此信任,趙青原本就是要引導對方作出突破,自是沒有做出阻撓,止住了漫天閃爍發亮的劍光,收起了巨大畫幕,仿佛光明忽被黑暗吞噬,顯露出兵兇戰危的可怕感覺。

  宋缺初步完成蛻變后,所施展出的全新天刀,又能夠發揮出何等驚人的威力,闡述出怎么樣的武學理論呢?

  在趙青的感應之下,自她收起攻勢后,宋缺直直地站立在原地,雙手垂下,雙眼緊閉,很長時間沒動過半個指頭,說半句話,進入晶瑩剔透,沒半點瑕疵,平靜如清澈深潭的精神境界。

  第一次出刀時因卸勁而跑開的白馬,在蕭瑟凄涼的戰場上逛了一段時間后,小步返回到了他的身邊,看起來并未受到什么損傷,富有默契地在宋缺的身邊停了下來,沒有發出新的聲音。

  良久之后,宋缺彷如從一場大夢中清醒過來一般,重新緩緩抽刀,伸指仔細地拂過刀身的每一寸,隨即仰頭一眼尋到了收斂光芒、在夜空中飄行盤旋的冰劍。

  他并不是用去看,而是用去看,超越了凡世的景象,探入冰劍極深之處,透過遙遠的距離,接觸到了趙青的本身,可見宋缺的心靈境界在重新后確實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升華。

  終于見到這個拿梵清惠刺激自己、卻又讓自己取得刀道上突破的絕世高人,宋缺并沒有因趙青的年輕而生出半分驚訝,而是以一種輕柔無比的姿態,斜向上揮出了手中的厚背長刀。

  這蘊藏至境的一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雖不見任何變化,但千變萬化盡在其中,如天地之無窮,宇宙般沒有盡極,其中尤其惹人注意的,無疑是此刀內循環變化的奇異刀意。

  【鑒于大環境如此,

  既有宋缺初練刀時尚顯雛嫩、朝氣蓬勃的刀意,亦有見到梵清惠后情意與鋒銳并重的意境;擊敗岳山后震動天下的傲然刀意,與相配、輕柔靈巧、流轉不盡的……

  從最雛嫩的時期開始,緩緩發展到今日威凌天下的天刀,這其間每一個過程的變化,都被淋漓盡致地展露了出來,且呈現出奇異的連續性,超乎想象般地融渾一體,循環往復不息;

  似若宋缺某一層次生命的殘余景觀,虛無縹緲,渾成如天地之始,又宛如他靈臺道鏡的反映,超乎任何言詞的形容,一一美麗,事事新奇,雖每一個時期的刀意有強有弱,但實際上卻毫無破綻可尋。

  金色的刀光不住跳躍著,剎那間便接天連地,勾連了這既又的驚世意境,浩浩蕩蕩如同方才畫幕中金沙江虎跳峽的激流一般,釋放出超越人身局限的磅礴力量。

  而在這驚世刀光延伸方向上的前方,原先沉寂于黑暗之中的冰劍,亦亮起了星辰點點,軌跡相連,化作了一片美麗星云,在最燦爛最明亮的那

  顆星辰引導之下,穿梭于天空與大地的交界線之間;

  陰陽相逢即為鋒,以掌御中天的北極星為樞紐,趙青將劍意作為至陰至陽間的分隔,在高速飛行穿梭中外應天地,吸引著巨量的天地元氣,融渾陰陽之力,鑄造出驚天動地、無堅不摧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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