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個個羊人被治好。
在治好之後，又用了偽裝素，就是一種偽裝成寄生者仍然存活的。
這也是ABC三個寄生者大戰時暴露的技術。
打敗強敵的，隻有強敵自己。
這才是現實。
現實中可沒有自學一套新體係，然後再去打敗敵人的爽戲。
往往都是自己千辛萬苦學會敵人的體係，在同一個體係下，等待敵人衰敗了，再去碾壓敵人。
這才是常規路子。
聞人升心中沉思著。
看來這個寄生者世界，已經很接近混沌全知的本質了。
那問題來了，還有更接近的世界嗎？
正思考著，老村長找了過來。
“我們準備進化思維毒素了。”老綿羊很嚴肅道。
“真要那樣做嗎？你們會變得臭不可聞。”聞人升皺著眉頭道。
“沒事，大家都臭的話，就會將臭扭轉成香了。”老村長認真道。
聞人升點點頭。
思維毒素，就是說讓大腦中散發出一種讓寄生者難以忍受的臭味和毒素，吃了就會死。
這就像相當於生物界中的有毒進化，凡是毒物，大都活得比沒有毒的強。
這是一種生存優勢，當然弊端就是容易誤傷。
思維毒素，正是食人族ABC內鬥時，惡心對手時用的招數，後來大家都太惡心了，隻好進行談判，協商都不動用這一武器。
它們卻沒想到，這一招數要被推廣出去了。
“隻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當你們失去了食物的價值，也就沒有存在的資格了。”
“我們當然想過了，所以這一招是給那些有潛力的羊們準備的，讓它們不至於被食人族們提前扼殺。”老村長歎氣道。
“是了，讓有潛力的避開篩選，但整體族群還是食物，就像河豚，雖然有巨毒，每年都毒死一些人，還是有人源源不斷地來吃來養。”
“正是這樣。”
“那祝你們好運，我也該走了。”聞人升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準備離開。
“你走，你們的飛船不可能飛出這片星係的。”老村長迷惑道。
“我已經掌握了他們母體與子體之間的聯絡方式，這就去他們的社會看看。”聞人升這樣說著。
老村長大吃一驚，這太厲害了。
為什麼壯洋洋他們做不到？
一定是卷得還不夠，樣本太少，篩選出來的聰明的羊太少了。
是了，回去就把聰洋洋的作業翻倍，不，翻五倍，它不是平時都以第一個完成作業，考滿意得意嗎？
是時候出些高難度的題目了。
…………
聞人升離開羊村後，找到老教授，將其喚醒，然後注視著對方的眼神。
這是一種催眠術，將自己的意念灌注對方腦海中。
對聞人升來說，他就可以實現將念頭附身在對方意識深處，從而觀察，甚至操控對方的行動。
現在也是這樣。
他很快就將念頭附著這個食人族A的思維之中，潛伏下來。
時間很快過去。
A醒來後，立刻明白自己闖了大禍。
它剛剛發現一個陌生世界，卻沒有上報，而想占為己有。
如果成功了還好，會得到追認，但問題是沒有成功。
三分天下。
也就是說，他的母體，可以殺掉他，承認另外兩個中的一個。
不行，需要馬上搞定另外兩個。
現在要找到它們的本體所在。
另外兩個在哪兒，它當然清楚，肯定還在巡邏飛船上。
它立刻設置儀器，以量子態……發送思維波動，切換身體，讓老教授的身體休眠，讓自己在飛船上的身體激活。
這也是它為什麼不怕死的真正原因。
它們早就脫離了單個軀體的束縛。
它們的壽命由母體決定。
這也是它為什麼想成為母體的原因。
…………
食人族飛船上。
食人族隊長，正在思維網絡中，破口大罵。
聞人升直到這時，才能確認那些食人族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原來是一群根係完全連接在一起的微型真菌叢林！
相比人類來說，它們真的是很低等。
然而低等者打敗高等者，在生物進化曆史上，屢見不鮮。
恐龍完蛋了，蛇卻幸存了。蛇和恐龍是一個時期的生命。
恐龍在長達兩億年的霸主位置上，沒有任何大的進化，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可見存在時間的長短，並不能決定一個文明的高度，時間利用的質量和效率，才是決定高度的關鍵。
“混蛋，你們竟敢放下正事不做，一直在這裏睡大覺！難道你們要和那些懶惰的人類，懶惰的羊人一樣，不思進取，不知努力嗎？”
“看看那些人類，羊人，狼人的下場吧？它們才成為我們的食物幾天啊！”
“都忘了？”
“記住，現在不是躺平睡覺的時候！你們都是年輕的子體，要奮鬥，要努力！”
“懂嗎？”
聞人升萬萬沒想到，剛剛替身過來，就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這劇本還好，至少比上次瞎子少年強多了。
B和C好久沒有醒來。
不用說，它們還在迷霧世界拚殺，正好趁著A消失的空當，奠定勝負。
聞人升隻好自己醒來。
“報告隊長，情況是這樣的……”聞人升一五一十地將情況說了。
他也沒撒謊，說的就是事實。
“原來是這樣。”隊長一下愣住，隨後看了看A道：“你很好，很好。”
說完，他又問道：“你們是怎麼入睡的？”
“就是一般地睡覺，然後就進去了，對了，要在人類身邊睡覺。”聞人升自然聽出了這隊長的心思。
“明白了，我去看看，你就守在這裏，不要亂動。”隊長說著，迫不及待地連上思維網絡，切換到一個羊人身上。
聞人升笑笑。
果然，隻要還有私心，它們就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全是公心的生命，並不能在競爭中占據優勢。
因為它們死得太快了。
食人族不可能是這樣的生命。
而他則借這個空無一人的機會，仔細觀察起食人族的飛船。
這艘飛船看起來極為簡陋。
根本不像人類幻想的那樣龐大無比，相反，它比人類正常的飛船還要小的多。
整體來看，隻有一個鉛筆盒大小。
駕駛這個鉛筆盒的四個食人族成員，本體就是一群群的微小真菌。
聞人升仔細研究著。
很快就弄明白了，這是一艘量子飛船。
它能穿梭於微觀和宏觀之前。
每次瞬移之前，就開始改變自己的波函數，讓它彌散在宇宙中。
想要出現在哪一點，就開始讓波函數塌縮到那一點上。
能做到鉛筆盒，已經是它們竭力優化的結果。
最初隻能做到米粒大小。
即便如此，對人類而言，也是不折不扣的神跡。
最頂級的科學家，都不可能理解它的運行原理。
別人懂不懂，聞人升不管，反正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