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游:雙天賦的我橫推諸天 > 第1764章 奇聞
  想來想去,李春最後將這隻筆,交到了一群海底章魚的手中。

  而且又以一張綁定符綁定它的主人,就是一頭章魚,死了一頭,就會飛到下一頭的手中。

  春秋筆,隻要被揮動, 就會自動寫出真相,在天上出現巨字,讓人看到。

  而章魚們,肯定不會故意修改。

  它們生命力強,那麼多的捕撈,也沒有讓它們滅絕, 反而遍布海洋各處。

  原因就是它們有著見洞就鑽的習性, 能潛藏海底巖石縫隙之中,這就避開了未來最可怕的“絕戶過濾膜”的威脅。

  雖然兩千年前就被漁民們用瓦罐來大量捕捉,但仍然不能將它們滅絕。

  瓦罐遠遠不能和絕戶過濾膜相比。

  “悲哀啊,人類的公道,竟然要讓章魚來主持。”黃爾構看到這一幕後,大搖其頭。

  李春懶得與他解釋許多,隻是抬頭看天。

  沒過多久,天空飄來五個大字——“西桓侯之死”。

  下麵就是一段曆史。

  西桓侯是本朝一位大將軍,忠正愛民,生活樸素,有多餘的田地都分給百姓,從不聚斂,最後在一天夜裏,無端病亡, 年僅四十二歲。

  皇家葬禮隆重, 以國公之禮下葬,太子親來吊唁。

  嗯,就是那位剛剛死掉沒幾年的七十年太子。

  大太監顧恩說:“桓侯, 該喝藥了。這是聖上所賜, 你可不能拒絕。”

  “嗬,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古今如一,我不喝,我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光明正大, 如嶽武穆一般。”桓侯道。

  “哦,你當嶽王, 難道是想讓皇上做完顏構不成?你這就是不忠, 不忠就該死!來人,伺候桓侯喝藥。你不要體麵, 雜家就幫你體麵!”

  桓侯卒。

  接著又是“太子之死”, “西北鈔案”,“東南糧案”, “西南山亂”……

  一件接一件,都是朝廷邸報上幾筆略過,但又轟動一時的消息。

  “我靠, 黑啊, 就沒有一件不黑的事。”黃爾構恨恨道。

  “沒用的,隻是爆出消息又有啥用?”蘇小丹不屑一顧。

  她在皇宮裏生活了這些天,很明白,底層人都是得過且過,讓別人出頭,自己跟在後麵沾光。

  除非是餓到不能行的地方,才會大麵積起來反抗,凍死、打死、碾死都不能讓大群人反抗。

  “看看再說。”

  大事寫過了,天上又出現新東西了。

  “晉氏秘編”:

  大儒晉懷成對其長子曰:“吾家代代有大儒,乃是學到儒道之根。儒道之根在於跪。”

  “跪天,跪地,跪皇上,跪父母,跪師長;跪韃子,跪南夷,跪西夷,跪東夷,跪北夷…”

  其子曰:“前麵好說,後麵的與正氣之說,大不吻合。”

  成曰:“持正氣者,皆不能傳,隻能名噪一時;持跪者,世家代代。你選哪個?”

  其子曰:“人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默默無聞而死乎?吾寧可為正氣而死,得一時之名,流傳後世,方不枉此生也。”

  其長子當夜被棍毆擊至死,飲恨西北。

  次子得其真傳耳。

  世事皆如此,後人豈不悲乎!

  …………

  西北某地,晉氏祠堂院落中。

  “完了,完了,從此我晉氏再無大儒矣!”晉氏族長掩麵看天,痛哭流涕道。

  其他族人也是看著天空,麵色死灰死灰的。

  “族長多慮也,這天上的字,不過一時,小民大多不識字,識字者,大多為我家通好,隻要派人說上一說,十年之後,哪還有人知道這事?”晉氏的二太爺,卻是老神在在地說著。

  “二太爺爺說的是啊,族長不必擔憂。”

  “也是,誰比誰幹淨?那些識字的,讀書的,誰不是一路跪上來的,真正危險的,反而是我們花了幾百年才摸索到的儒道之根,就這樣被暴露出去,以後我們就沒有優勢了!”另外一位族中智者說道。

  “說的是,此誠危急存亡之事。”

  “沒錯,人人都跪,等於人人不跪啊,強人來了還是該殺都殺。”

  “唉,完了完了,人人都跪,這第一個跪的也就沒有價值了。”

  “是啊,是啊。”族中眾人異口同聲。

  “趕緊和其他幾家說說,讓家族分支抓緊宣揚正氣說,力求讓小民隻知正氣,不知跪也。”那位族中智者胸有成竹道。

  “說的是啊,妙,大妙!”

  “正氣之說就是好,就是妙,正氣者越多,越顯得跪者可貴啊。”

  “嗯,分出十支,改姓換宗,宣揚浩然正氣說,主支低調行事。”族長最後說道。

  …………

  三年後,正氣之說大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正氣歌人人會背。

  儒道之力偏轉。

  跪說不再流行,父子君臣也被擊穿。

  “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

  “子亦可為父,臣亦可為君。”

  各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在民間,地頭,酒樓,驛站,勾欄流傳……

  尤其江南一帶,更是奇者橫行,男子穿得花花綠綠,甚至還有公然果奔者,裸臥街頭,以天體自傲。

  人們更是以奇談怪論為美。

  你要是老老實實地當個夫子,反而沒人看得起,被罵成酸儒老雕蟲。

  “我們就不該有皇上!皇帝算什麼?每年吃無數民脂民膏,他一個人能幹的活,能有他一個人吃的多嗎?”一位儒生大罵道。

  “說的好,劉兄,這皇帝就不該有,天下應該是讀書人共治。”

  “不,皇帝還得有啊,不然的話,草原,高原的蠻子不認啊。”

  “沒錯,皇帝和親嫁女,才有身份地位,一次和親,和平十年,這就是皇帝的作用。”

  “既然如此,皇帝就該做個泥菩薩,平時高高供奉起來,有事才出麵。”

  “沒錯,虛君才是好的,因為相爺可以隨時更換,不會影響太多的朝政,皇帝換一次就要流血。”

  儒生們開始討論皇帝的作用。

  這在以前,壓根不能想象。

  皇帝的存在,那是天子,是天經地義。

  誰敢議論沒有皇帝,或者讓皇帝當傀儡?

  “皇帝也要換,如果皇帝違背正氣,就要換掉。”

  “是啊,如此一來,天下再不用擔心會出現昏君暴君了,隻會出現昏相暴相,但相爺能換,天下就能長治久安。”

  隨著眾儒生的議論,一本本新的學說出現,大行於世。

  讓人意外的是,皇帝對此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