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權修昀的聲音如同冰山上不會消融的冰雪,每個字都仿佛帶著蝕骨的寒意。
可是現在,權修昀的聲音喑啞低沉,莫名就叫池菱想起了上一世,權修昀喝醉那天晚上,將她壓在床上肆意侵占,音色致命性感的場景......
不過今天晚上喝醉了的是池菱,權修昀好像也沒喝酒吧?
池菱用因為酒精有些混亂的腦子,仿佛烏龜爬般緩慢想著。
而權修昀意味深長地看著處理好傷口,又開始迷迷糊糊的小人,開口問道:“我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是想和我剛剛一樣,給我上藥嗎?”
“啊這,我笨手笨腳的,哪會這些......”
池菱聞言一怔,連忙又清醒過來:“權先生要是受傷了,還是早點休息,或者叫真正細心穩妥的人給權先生處理吧!”
因為這種合該是關新月做的事,池菱可不能搶了她的。
而權修昀冷嗤一聲,仿佛對此早有所料:“上次我因為你被家法時,你就一直不肯幫我處理傷口,現在我又怎么可能指望你......算了,你自己去房間休息吧。”
說完,權修昀便已經轉身離開,可最后卻還是又叫了傭人來扶她回房,免得她喝醉了發暈又給自己添什么傷。
對此,池菱無比驚訝,因為不知怎么,她竟然從權修昀剛剛的話中,品出了那么一點若有似無的親昵埋怨。
不過這個想法剛產生,池菱便坐在房間里,立刻撕掉了手上剛包扎好的繃帶。
而傷口本來在涼涼的藥膏下,已經不再疼痛,可在池菱的這一番暴力操作下,頓時,傷口撕/裂更大,甚至血流如注!
但池菱疼得面色蒼白,卻徹底清醒,并不后悔。
因為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在他們看來,哪怕他們很討厭你,一點也不喜歡你,但或許某些時刻他們也會覺得你很有意思,想要腳踏兩只船,坐享齊人之福,可女人卻不能犯蠢犯糊涂,因為指尖上一抹舒服的藥膏,就讓自己的心被麻痹第二次!
......
所以這一天,折騰到最后,池菱也沒處理傷口。
直到第二天,在太陽都曬屁股了的時候,她才從床上慢慢醒了過來,托著宿醉后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給自己的傷口做了個簡單的處理,貼了個創口貼。
而這個點了,池菱覺得一向以公務為重,上班時間到了就會抵達公司打卡的權修昀,一定不會在家。
可沒想到的是,下樓后,池菱便直接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夫人,少爺在餐廳等你很久了。”傭人不明所以,還喜氣洋洋地迎上前道:“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解酒湯,你現在頭不舒服的話,喝了就能好很多的。”
“......謝謝。”
池菱不知道她昨晚喝酒的事情,是不是權修昀告訴傭人的。
但看著據說在餐廳等她很久的權修昀......
池菱下意識想將受傷的手藏起來,可惜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下一刻,權修昀的目光還是從她指尖明顯被換過的卡通創口貼上劃過。
頓時,池菱就打了個哆嗦,立刻對傭人道:“我就不喝什么解酒湯了,我其實頭也沒那么難受......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著急出門就先走了!”
“啊,可是少夫人您早餐還沒......”
傭人懵圈地想要勸阻。
但池菱根本就沒聽她的話,直接擺了擺手,池菱就著急忙慌地從客廳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