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配說這句話?”
權修昀卻是忽然冷笑了一聲,眼里的嘲諷瞬間便蔓延了出來,猶如狂風激浪:“池菱,你一會兒一個小男友,一會兒一個尹默,你真的分的清嗎?”
“什,什么?”池菱差點沒反應過來:“之前我身邊不是還只有一個小男友嗎?什么時候尹默也在我身邊了?”
權修昀嗤聲道:“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嗎?”
“池菱,之前我讓你和我一起吃飯,你推三阻四,仿佛快要了你的命,可是尹默和你一起吃飯,你卻一口答應,沒有片刻的猶豫。”
“以前你說你和尹默是死對頭,所以你就是這么對死對頭的?”
權修昀步步緊逼,一字一頓地質問。
周遭的空氣也好像伴著他的話被凝結,叫人呼吸都困難。
而池菱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此時也莫名生出了一種“這些質問她的話,好像已經在權修昀心里憋了很久,只是之前一直沒說出來”的感覺。
但現在在這里說出來了,池菱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和尹默確實是死對頭,最近我和他比較和諧,那只是我覺得大家都長大了,沒必要還跟小時候一樣正鋒相對......”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在看待感情的事情上都更成熟了?”權修昀輕輕點了點頭,卻倏地攥住了池菱的手,不斷收緊五指道:“池菱,看來在我身邊,你真的成長了很多?但是誰告訴你,我允許你這么成長了?”
池菱頓時煞白了臉色。
因為受傷的手指被權修昀握在掌心,不斷施壓,她只覺得自己過了三天本來都快長好了的手,好像再次被硬生生地擠裂開來。
潮濕的鮮血,仿佛都浸濕了紗布。
“權,權修昀,你放開我......”池菱疼的紅了眼睛,嗓音顫抖道:“我說錯做錯了,你就告訴我,別這樣折磨我!”
“折磨你?”
權修昀嗤笑一聲,手上的力氣卻是半分未減道:“這段時間究竟是誰在折磨誰?池菱,這就是你想成長該付出的代價。”
這是什么意思?
權修昀難道是還想她像之前那樣,愚蠢傻笨地一切以他為主,由著他為了心愛的白月光將她整死,將她踐踏,再最后將她家破人亡嗎?
池菱瞳孔震動著明白了權修昀的企圖,于是前所未有的倔強情緒,忽地便在她的心上蔓延開來。
她慢慢停下了掙扎,哪怕十指連心的痛叫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也不再去求權修昀一個字。
而或許是發現了她的變化,權修昀微微蹙眉,難道看著燈光下唇瓣緊咬,眸光不訓的少女有了一瞬凝滯。
也就在這時,好巧不巧,一道熟悉的男聲忽然傳來——
“權先生,好久不見!今天商業峰會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關文邦一身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地拿著紅酒走了過來。
而他身邊,此時帶著的是穿著低調套裝,畫著淺淺淡妝的燕婕。
池菱注意到,在看見權修昀和她身上相配的情侶裝,與“交握”的手時,燕婕的臉色微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