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修昀不知是在樓下客廳站了多久——
池菱一抬頭看見他,便詫異一愣,沒想到權修昀叫了司機去接關新月后,竟然自己沒跟著趕緊過去,而是在家?更重要的是,或許是之前幾次吵出了經驗。
池菱敏銳地感覺到了權修昀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就像是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她只能佯裝鎮定無事道:“權先生回來地真早。”
“呵,究竟是我回來地太早,還是某些人回來地太晚?”權修昀冷厲的一雙黑眸,仿佛是冰箭,幾乎叫人不敢直視。
池菱低下頭不明所以,只能看著濕透的鞋子道:“權先生,我的鞋子全是水,我先換一下鞋子。”
“何必要換鞋子呢?池小姐不就是喜歡和別的男人像瘋女人一樣,在雨里踩著水玩,將鞋子浸濕嗎?”
權修昀冷冷一笑,一步步向著池菱走來,也一字字越發銳利道:“池菱,傷剛好你就想去找病受,你還真是一天不折騰都難受啊!”
池菱有些無言。
因為她住院前受的大部分的傷,那不都是權修昀給她的嗎?
而且聽著這個男人的話,他這是知道了今天她出院,也知道了她和卓浠在一起玩。
可這次并不是她的錯。
“我不方便開車,一早就聯系過家里的司機來醫院接我,是家里的司機告訴我,你讓他臨時去接關新月,沒空來接我,我這才只能臨時叫朋友來幫我的忙。所以權先生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折騰,那你別忽然調走司機,或是提前和我說一聲不行嗎?”池菱忍著怒氣說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和別的男人在雨里玩,都是怪司機沒來接你?”權修昀聞言唇瓣輕扯,卻是沒有半點愧疚:“可是司機是我手下的人,我想讓他去接誰就可以讓他去接誰,為什么要對你提前交代?你是什么身份,你付了司機工資嗎?”
沒有。
當然沒有。
甚至池菱現在也才知道:“我原來以為,只有社會底層的那種男diao絲,才會在夫妻吵架時,對妻子清算誰才是一家之主的角色,沒想到權先生竟然也是如此。”
“這個家自然是權先生的家,我雖然在三年前嫁給了權先生,名義上也是你的妻子,可是我終究是人在屋檐下,在這里當然也沒有使喚你家司機的權利。”
池菱點點頭,十分冷靜淡然道:“我現在就回自己的家去,門口那些我的東西比較多,一會兒我會讓我自家的司機過來收拾,之后權先生的地盤我也就不再踏足了,等權先生和關小姐修成正果,要喊我來離婚時,我再過來簽字。”
因為關新月才是權修昀認可的,可以使喚權修昀手下的人。
好在池菱也不是死皮賴臉,非得稀罕這些。
畢竟誰家還沒個司機了?
池菱面無表情,直接穿著濕鞋就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權修昀卻又狠狠扯住了她,直接就將她甩到了沙發,眼里的火山也直接噴發:“池菱,我剛剛的話是那個意思嗎!”
“那權先生是什么意思?”
池菱被甩的屁股疼,但還是繃緊了表情,絕不露怯道;“權先生剛剛那些話,除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奠定自己尊貴的身份,指責我不配用你的人外,我聽不出任何別的意思。反倒是現在,我要走了,權先生又把我拉回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這是非得讓我留下來繼續受你的屈辱才開心嗎?”
池菱是真的不懂這些人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