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愛權修昀——
這件事在帝都,就是路邊的傻子都知道。
所以三年前,池菱才處心積慮嫁給了權修昀,現在也還恬不知恥地牢牢坐在權家少夫人的位置上,哪怕權修昀明明白白已經出軌,自己的親媽也被人害成了那樣,但池菱也依舊沒有任何想要離開權修昀的想法。
這樣深沉到了極致的戀愛腦,真是叫大家都懶得去聽池菱說出來,只調侃著連景爍干嘛明知故問。
可在這一片喧鬧中,池菱卻是安靜了下來,隨后也下意識地看了權修昀一眼。
但權修昀仿佛是剛剛為關新月喝了幾杯烈酒后,身體有些不舒服。
于是關新月緊張地靠在權修昀的身側,白嫩的手拿著紙巾擦著男人額角性感的汗珠,下一刻權修昀附身和關新月低語了幾句,惹的關新月不好意思的睫毛輕顫。
真是光明正大,又纏/綿悱惻。
可憑什么權修昀能這么理所當然地輕賤她?又憑什么叫她得頂著“戀愛腦”這個惡心的頭銜,他卻占個魅力無邊的好名聲?
權修昀,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池菱揚頭輕笑一聲,隨后看著連景爍,她聲音清晰簡潔道:“我心里沒有愛的人。”
包廂瞬間一片安靜。
之前那些理所當然以為池菱又要對權修昀黏黏糊糊告白的人,登時都怔在了位子上,權修昀更是繃緊了下顎,直直看向了池菱。
連景爍顯然也沒料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于是他干笑道:“池菱,這是真心話的游戲,你是不能說謊的,明白嗎?”
“明白,所以我才說我沒有愛的人。”
池菱自然大方,認真無比道:“我要是在這個問題上說謊了的話,那就讓我這一輩子,不得好死!”
因為這對上輩子便是不得好死的池菱來說。
可是最狠,最毒的賭咒了!
于是這一刻,要說方才還只是安靜的話,那現在包廂里的氣氛已經是滴水成冰。
甚至這次不但是吃瓜群眾說不出話來,就連關新月都是驚疑不定地看著池菱,好像是在分辨著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權修昀卻已經猛然將酒杯扔在了桌上,隨后看著池菱,他上前第一次在人前直接拉起她,冷笑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回家!”
池菱沒有回答,因為事實上她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暴怒中的權修昀,根本不是她可以抵抗的。
可是池菱不后悔,畢竟她說不愛就不愛,哪怕權修昀覺得在人前失去了一只忠誠的舔狗很丟臉很生氣,但她也一定得為自己澄清名譽!
不想就在池菱準備麻木地被權修昀拉走時,下一刻,她的另一只手卻也被抓住。竟是剛剛才握住過她的尹默,“修昀,冷靜點,池菱只是在玩游戲。”
權修昀看向了尹默。
半晌后,他已經扯著好看的薄唇沉聲道:“尹默,池菱的事,需要你來幫她解釋嗎?你還清楚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