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是這樣雙標。”池菱嘲諷道:“他覺得自己和燕婕在辦公室滾到一起都是干凈純潔的,媽媽和其他男人見個面,就是不守婦道!關文邦,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么我不拿你當父親看待嗎?因為你就是這樣卑劣無恥,自己做的事永遠不敢認,只會一個勁地往我媽媽身上推!”
“明明是你在公司里亂搞男女關系,聲名狼藉,但你卻對外說是我媽媽放/蕩風流;明明就是你想害死我媽媽,卻說是我媽媽摔傷了腦袋,精神不正常......”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怕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也絕不會認你!哪怕你是我媽媽的丈夫,我也一定要她和你離婚!”
池菱已經想好了,這次媽媽若是還有猶豫,她逼都要逼著媽媽點頭。
而此時,池琬凝已經臥在床上失聲慟哭。
因為她不知道,原來關文邦竟還在外面這樣亂傳過她的閑話。
原來她愛的男人,不是忽然就爛掉的,而是他一開始就是爛的,只是愛她的家人怕她傷心不敢告訴她,而她之前戀愛腦上頭,也從沒去注意。
這一刻,池琬凝忽然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她決定要和關文邦結婚的時候,父母曾是多么苦口婆心地勸阻她,可笑當時她還覺得是他們不了解關文邦,但原來,從頭到尾不了解關文邦的,只是她而已。
而被褚暉和池菱將暗地里傳謠的事情都扒了出來,關文邦此時也渾身冷汗。
但他從年少時就將池琬凝掌握慣了,雖說之前池琬凝打了他,也曾說過要和他分開了的話,可關文邦到底還是覺得那不過都是妻子的氣話。
于是咬牙從褚暉的手上掙脫,關文邦紅著眼跪在池琬凝床頭:“琬凝,我那時不想你和褚暉接觸,只是我太愛你了,有些吃醋......我知道你這次需要很久才能原諒我,但我有耐心,我每天守在你身邊等你消氣好不好?”
“不好。”這次,池琬凝的回答不再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猶豫。
下一刻,她抬起蒼白虛弱的面容,一點點擦干眼淚,一字一頓道:“關文邦,我們離婚!”
“你,你在說什么?”關文邦驀地一愣,后背的冷汗就像是瞬間化作為了劍芒,他下意識搖頭道:“琬凝,你怎么可能真的決定和我離婚?你別聽池菱胡言亂語,讓自己后悔!”
“我不會后悔,我剛剛那些話更不是因為小菱。”
池琬凝冷冷一笑,這次眼里不再有淚,只有徹底看清一切后的平靜:“關文邦,我承認我之前幾次和你吵架,說要分開時,心底深處都曾抱著一分希冀,希望你能重新變好,可是現在,這樣的希冀不會再有了。”
“因為我對你已經徹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