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聊，我進去看看。”顧顏熙請點頭后，走了進去。
病房內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目光落在韓宸的虛弱的身上，“醫生說你已經過了危險期，好好休養，應該能活。”
她的聲音剎那間變得薄涼。
韓宸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輕咳了一聲后：“這是你最后一次來看我？”
“是。”
韓宸沒想到她會得那么冰冷，心在跳再繼續，但他覺得整個心臟一緊全部停止了。
“你都知道了？”
能讓她這么短時間呃逆出現這么大的變化，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緣由。
顧顏熙清澈的眸底滿是異色，甚至帶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做值得嗎？你可能會沒命的。”
“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那雙冰冷的眼底沒了所有光。
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茍活，就用這件事在顧顏熙的心中永遠留下印記，他就能永遠活在她的心里，多好！
顧顏熙只感覺到壓力，和詫異，就算再怎么喜歡一個人，也不應該用這么偏激的方式。
“你這樣沒有任何意思，反而會讓我覺得你很不正常。”
韓宸輕嗤一笑，從遇上你那一刻，我早就不正常了！
目光落向女人干凈的臉龐，他的記憶回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畫面。
她就著這樣冰冷，高貴，冷漠的氣息深深吸引了他......
“我做那么多都是為了你，你為什么就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韓宸的聲音愈發的沙啞，如同在干枯的沙漠看到一縷水源后，又徹底失去。
“因為我的心已經有祁京寒了，所以我不能感受別人的愛意，你明白了嗎，人生不會每一次都能事事如意的。”
顧顏熙冰冷地聲音沒有給對方意思抱有幻想機會。
韓宸蒼白的臉上瞬間褪去全部的血色，每一下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我不要你的全部，就連一點點心意，就算不是愛情，友情都不愿施舍給我嗎？”
卑微的聲音就像路邊的乞討者，像是在求路人施舍一點憐憫。
“你怎么不明白，有些東西只要已得到就會想要得更多，我們現在連朋友也不適合做，以后也沒必要再見面了。”
說完，顧顏熙很干脆地轉身往門口走。
腳沒走兩步，身后傳來哐當的聲音，隨即腳腕處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低頭一看，只見一道蒼白布滿針孔的手抓住她的腳腕：“求求你不要走，我們再談談......你不喜歡的，我都改。”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你有誤會，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請你自尊。”
隨即甩開他的手，干脆走了出去。
“請你別走，顧醫生......”
不管身后的聲音多絕望，她也沒有猶豫，因為心底清楚，不該奢想的，最好一式都不要給。
房門口處，韓總接過祁京寒遞來的資料，看后他的臉色都變了。
整個人都處于震驚之中。
沉默片刻后，他終于開口，“我知道怎么做了，抱歉，祁總，謝謝你大人有大量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