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江楓表情瞬間凝固。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苦澀地笑，“楚爺爺，兜了這么大一圈，這不還是要告訴愫愫嗎？”
“你和秦愫辦過婚禮了吧？”楚老爺子卻突然跳轉了話題。
辜江楓愣了一瞬，誠實的點頭，“對，已經辦過婚禮了，在西洲辦的。”
雖然沒有那么盛大，但秦愫說，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日子。
楚老爺子頷首，“既然已經辦過婚禮了，那你應該知道，牧師在見證你們的愛情時，會要求你們宣誓，發誓自己一定會愛對方，無論貧窮富貴，不管生老病死，都要一直一直的愛著對方，你愿不愿意遵守這個誓言我不知道，但我很確定，愫愫一定會遵守。”
不管辜江楓是貧窮還是富貴，不管辜江楓是健康或是殘疾，亦或者是死去，她的心里都始終熱愛著這個男人。
這個叫做辜江楓的男人。
楚老爺子說著，抬起手拍了一下辜江楓的肩膀，“盡快告訴秦愫真相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的脾氣，要是拖到死了再讓她知道真相，她說不定會氣到直接刨了你的墳。”
“的確，愫愫是會干出這種事情的人。”辜江楓頷首表示認同。
頓了頓又補充，“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的墳被刨了，她以后想祭拜都沒機會，久而久之，就把我給忘記了。”
這樣，挺好的！
見辜江楓油鹽不進，楚老爺子氣得頭頂冒煙。
“你太固執了！愫愫是你的妻子，是擁有知情權的，你不能瞞著她！”楚老爺子惱了。
他甚至開始威脅辜江楓，“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反正我現在知道原因了，我完全可以不當你的共犯，選擇將真相告訴秦愫。”
大不了就是得罪辜江楓。
那有什么關系？
他和辜江楓交情又不深，但他卻是將愫愫當做第二個孫女看待的呀！
楚老爺子心意已定，便抬步準備往外走。
“楚爺爺！”見狀，辜江楓頓時急了，連忙起身站起來，動作幅度太大，抑制不住的咳嗽，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此刻更是蒼白得近乎透明。
著實是嚇到楚老爺子了。
顧不上放狠話，趕忙上前攙扶著辜江楓坐下，“你說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要是早點答應我，至于激動成這樣？”
一邊說，一邊幫著辜江楓拍胸口順氣。
辜江楓終于緩過來了。
再次朝著楚老爺子擠出勉強的笑，“我會說的。”
“你看看你，還在犟，就算是告訴秦愫又怎么樣，都說了你要是不愿意做這個壞人，我就……你說什么？”
楚老爺子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么問題。
“我說我會告訴秦愫的。”辜江楓重復，“等我回了西洲我就說。”
“真的？”楚老爺子有點不相信，“要是決定說，就應該現在說，干嘛還要拖到回西洲？”
“我怕她把我留在京都治病啊，我還想回西洲再去看一眼呢。”辜江楓回答，“人都想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嘛，這點要求楚爺爺也不愿意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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