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白眼神復雜，看著面前的霍杭之。
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卻還是不記得秦愫。
是老天爺故意的嗎？
“我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已經可以出院了吧？”霍杭之看向醫生，“給我安排一下吧，很長時間沒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再不出面，怕是那幫人就會蠢蠢欲動造反了！”
說話時，霍杭之的眼底多了幾分暗沉陰厲。
那個人人敬畏的霍杭之，又回來了。
而且相較之前，更加兇狠。
醫生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戰，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哆嗦，“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是霍爺你現在記憶沒有完全恢復，我覺得還是留院觀察一下比較好。”
“不需要，”霍杭之拒絕，“我沒失憶之前也是個醫生，對于失憶的病人，沒見過一百個也有九十九個，面對失憶病人的出院標準是什么，你們應該很了解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半晌，才弱弱的開口，“面對失憶病人，只要病人的日常生活不受到影響，便達到可以出院的標準。”
“對，”霍杭之點頭，“就是這樣，一個根本就不存在我記憶里的女人，我為什么要因為她不能出院呢，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是不存在，只是你的大腦欺騙了你，讓你忘記了這個人而已。”醫生糾正。
霍杭之忽然就變得不耐煩起來，“所以呢，有什么區別，就算是像你們說的那樣，我曾經忘記了她，現在又選擇性把她從我的記憶里抹除了，然后呢，她有沒有出現過，對我的生活都沒有影響，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砰！
話音落地，霍杭之的嘴角便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剛蘇醒的霍杭之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霍爺！”
“霍爺！”
眾人一擁而上，將霍杭之護在了中間。
周正也驚呆了，質問道，“薄少，你這是干什么啊，怎么可以打霍爺呢！”
薄司白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拳頭，“只是打了他一拳而已，那是因為我念在他是個病人，否則我早就把他給打死了。”
說著，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霍杭之。
“聽著，你忘記了秦愫，我可以理解，但你明明已經聽我說過，秦愫獨自撫養了你和他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還有病，卻仍舊說秦愫對你的人生可有可無，那就是欠揍！”
生育對一個女人來說的傷害有多大，是男人無法體會的，更不要說，秦愫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
霍杭之怎么可以那樣評價秦愫？
“我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霍杭之吐出了嘴里的血水，聲音仍舊平淡，“所以她生了孩子，那也和我沒關系，看你們的樣子，這兩個孩子就算真的是我的，我當初也是不希望她生下來的，對吧？”
“是，你當時勸阻了，那是因為秦愫如果要留下孩子，很有可能就得……薄司白想解釋。
剛開個頭，就被霍杭之給打斷了，“我說什么來著，果然這個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她生下這兩個孩子，照顧得很辛苦，那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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