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虞冉他們走后,老婦人都還在罵罵咧咧。
“剛才那人是誰?”
‘不虛道長’看著虞冉的背影,眉頭上揚了幾分。
“能是誰,不過就一個沒禮貌的臭丫頭!”
老婦人揉了揉還有些麻麻的手,惱怒地說。
“道長,我們還是先送您離開吧。”
老婦人的兒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對那道長說。
“嗯,好,正好我還要急著趕往下一個地方。”
“道長名聲在外,找您的人肯定很多。”男人恭維道。
母子倆再次慶幸能請到大名鼎鼎的‘不虛道長’。
當天傍晚六點五十分。
“兒子,你媳婦兒怎么還沒醒呢?”
老婦人捏著自己的手,萬般焦急。
男人也是眉頭緊擰。
“別急,還沒到七點,再等等。”
又過了幾分鐘。
老婦人急得走來走去,“兒子,你說,不會出問題吧,不虛道長不是說七點前準醒的嗎?可現在...一點醒的征兆都沒有啊。”
男人沉著臉不說話,緊緊地盯著墻上的鐘。
在看到指針對準七點的那一刻,他立即回頭看向病床上。
他的老婆仍舊一臉傻樣地看著他。
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可就在這時,床上的女人目光忽然動了動,隨后看著他喊了一聲。
“老公。”
男人和老婦人同時大喜,迅速跑到床邊。
男人一把抱住了女人。
“老婆,你沒事太好了!”
老婦人也暗自慶幸,太好了,大孫子保住了!
可下一秒,女人的神情再次變得呆滯起來。
“兒子,你老婆她怎么又變成傻子了?”
老婦人皺著眉說。
男人將女人從身上拉開,果然看到女人的雙眼里再次失去了光亮。
“媽,那什么不虛道長,你到底是從哪里請來的,他不會是騙子吧?”
老婦人心里也忐忑起來。
說起來,還真有可能。
她支支吾吾地說,“這...今天早上我去買早餐的時候,正好你二姨打電話過來了,我就和她提到了你老婆的事,她就和我說起了不虛道長。
剛掛了電話,那不虛道長就出現在了我旁邊,說聽到我喊他,問我有什么事,我就...就把他帶過來了。”
男人:......
“媽,你怎么這么糊涂啊,大街上自己找來的人肯定是騙子啊!
你怎么也不和我先說說就把人帶過來了呢?”
“那你也沒問啊。”
老婦人自知理虧,聲音都弱了一些。
而就在這時,女人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雙眼也開始翻白。
“這...這是怎么了?!”老婦人尖叫一聲。
男人也立即看著懷中的妻子,大喊著,“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醫生!救命啊醫生!”
兩人同時大喊,也急忙按響了床頭的鈴聲。
不一會兒醫生們就過來了,急急忙忙連人帶床推到了急癥室。
弄到半夜,人才保下來,全身插著各種管子,送回了病房。
“醫生,我兒媳婦兒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
老婦人一把攔住醫生,焦急地問。
醫生聽到她的問話,微微蹙了蹙眉。
只問小的,不問大的,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但作為醫生,她也沒辦法管別人的家事。
“現在病人情況危及,肚子里的孩子缺氧,很大幾率是保不住的,而且還會影響大人,時間拖的越久,大人也就越危險,到時候一大一小都會保不住。
你們盡快做決定吧,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先做手術,將孩子取出來,這樣也可以盡量保全大人。”
聞言,母子倆都愣住了。
老婦人忽然眸子一閃,急忙問道,“醫生,現在孩子也九個多月了,要是取出來,能活嗎?”
醫生搖頭,“要是想保全大人,孩子是活不了的。”
“那要是我們想要孩子呢。”老婦人又問。
醫生眉心一皺,“那大人就活不了。”
“就沒有什么兩全其美的方法嗎?”男人面色糾結。
醫生,“要是你們能讓大人恢復神智就可以。”
“你們自己先考慮清楚吧,明天早上給我答復。”
醫生留下這句話后,就離開了。
母子倆沉默著回到了病房內。
“要不,我們明天再去求求那女人?”男人糾結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老婦人撇撇嘴,“就算我們求,也要她肯救啊,今天當著她的面那樣說她,她肯定不會答應幫我們的。”
再說,她也拉不下那個老臉去求人。
“那還不是怪你,你沒事說她干什么,你要是不說,我們去求求情,說不定她就答應了。”男子有些氣惱。
“那我怎么知道請的人是假道士嘛。”老婦人面色不愉。
隨后,她嘆了一口氣。
“唉,現在說這些也無濟于事了,話都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她的眼睛閃了閃,看向男人。
“兒子,要我說,現在再去找什么法師不但浪費錢,還不知道你老婆會不會醒來,就算醒了,也不知道后面會不會有后遺癥。
依我看,我們干脆直接保小的。”
“媽,你的意思是...”
男人震驚地看向老婦人。
老婦人笑了笑,拍著男人的肩膀。
“兒子,你還這么年輕,我們家也不窮,以后你還可以再娶一個年輕漂亮的嘛。
沒必要一直拖著一個累贅,你覺得呢?”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好,就依媽的意思辦。”
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床上女人的手指就在男人說出那句話后,微微動了動。
第二天,虞冉他們來到醫院,這才聽說了這件事。
“果然是那母子倆。”花小柔嗤了一聲。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但眉頭都輕輕抬了抬。
將第三個病人治好后,在病人家屬的感激聲中,虞冉等人從病房中走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一行醫護人員推著一個病床急急忙忙從幾人身邊經過。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抱著孩子的那母子倆。
兩人一邊走,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嬰兒,十分高興。
而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是瀕死的模樣。
“這兩人也太沒有人性了吧!”
花小柔氣憤地說。
虞冉眉頭動了一下,她說,“你們先去門外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冉冉,需要我陪你嗎?”花小柔問。
虞冉搖頭,“不用。”
她瞥了一眼那行人離開的方向,就朝著一邊的洗手間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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