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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我的床,你弄臟的少?
“矯情!”
陸允恒沒好氣的訓斥道,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他沒什么好臉色,動作卻莫名的輕柔,用沾有碘伏的棉簽觸碰傷口時,能感受得到,他在刻意控制力道,試圖減輕我的痛苦。
“撕——”
傷口實在太深,我沒忍住痛呼出聲。
陸允恒動作一頓,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眼神莫名含了幾分安定,我緊繃的情緒,放松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把胳膊往他面前送了送:“開始吧。”
陸允恒盡可能的放輕了動作,盡管這樣,我還是疼的胳膊打顫,還好,很快就結束了。
我松了一口氣,看著他笨拙的搞了一手的碘伏,心里閃過一絲異樣。
堂堂陸氏集團的大總裁,什么時候被這種瑣碎事臟過手?
今天可真是紆尊降貴了。
我撇了撇嘴,開口問道:“警方公布調查結果,是你在背后幫的忙嗎?”
按理說,這個點兒,大家都下班了,警方就是發公告,也是明天早上了,這么晚發出來,明顯就破了天荒。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把棉簽往垃圾桶一扔,隨即拿起冰袋,放在了我腳踝上。
涼的我齜牙咧嘴。
陸允恒嫌棄的瞥了我一眼,毒舌道:“本事不夠,你也就一條命的資本了!”
他語氣沒來由的沖,態度也十分惡劣。
我看的火大,剛留存的些許旖旎心思,蕩然無存,毫不留情的就想懟回去,但一想到,自己剛被他救回來,氣勢上就短了一截,只能把這口氣咽進了肚子里。
別過頭,不跟他計較。
沒想到,狗男人不僅不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
“離開總裁辦,倒是越來越沒用了。”
說的好像沒了總裁辦,我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那種密密麻麻的羞辱感兜頭而下,我氣不過,當場就辯駁道:“是你自己要救得,又不是我哭著求著讓你幫忙的。”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凝滯到了極點。
這話一出,我自己都覺得沒臉。
被人一天內救了兩次,還說這種話,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我心知有愧,更不敢去看他的冷臉。
只覺得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如芒在背般讓我渾身不自在。
不自覺的,就連呼吸都放輕了。
就在我心臟都快跳出來時,空氣中終于爆發了一道冷哼。
氣息一動,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炸起。
“下次想玩命,就死的遠遠地,別礙我的眼!”
切!
到底誰礙誰的眼?
你以為我想出現在這里?
如果不是被萬惡的資本家剝削,我至于冒著生命危險,找上那對毫無人性的夫婦嗎?
還給自己弄出一身傷,差點傷了肚子里的胎兒。
想到這,我就一陣后怕,下意識去摸小腹。
忽然意識到這是在陸允恒的辦公室,我抬起的胳膊又一寸一寸的放了下去。
“我還嫌你影響我的心情呢!連個看客的基本素養都沒有,還好意思怪別人......”我小聲逼逼,以為陸允恒聽不到。
下一秒,腦門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個腦瓜崩兒!
“想說什么大聲點,出去沒幾天,臭毛病倒是學了不少。”
你才臭毛病!
你全家都臭毛病!
我捂著腦門,氣呼呼地咒罵著,沒好氣的踢開冰塊,檢查了一下腳踝,雖然還腫著,但好歹沒那么疼了,如果堅持堅持,說不定打車回廠區沒問題。
可我胳膊還沒使勁兒,辦公室的忽然被人敲響。
韓深一臉恭謹的走了進來:“陸總,處理完了。現在送云小姐回去嗎?”
“回去截肢?”陸允恒的嘴跟沁了毒似的,一出口能噎死人。
韓深一臉無語,看了我一眼,試探著對陸允恒開口:“云小姐的傷勢有點嚴重,不適合動來動去,不如今晚就在陸總的內置休息室休息吧?”
在這里休息?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韓深。
他是想讓我休息,還是想讓我死?
“不用麻煩陸總了,這點小傷而已,別把陸總的床鋪弄臟了。”我絞盡腦汁的婉拒著。
誰知,狗男人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沒什么表情的睨了我一眼。
“我的床鋪,你弄臟的少?”
當著韓深的面,說出這么讓人浮想聯翩的話,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伸手捂住臉,默默地祈求道:快閉上你那高貴的嘴吧!再這么嘴不把門的說下去,我不原地撞死也得尷尬死。
韓深也尷尬的干咳一聲:“那我就不打擾云小姐休息了。”
他恭敬地對陸允恒點了下頭,轉身要走。
“等一下!”
我急忙想要站起來,沒想到,起的太猛,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毫無預兆的往旁邊倒去。
媽的,這破身體!
我氣的直罵,若不是韓深眼疾手快......
不,他沒快過陸允恒,我到底還是被狗男人扶住了身體,單腳勉強穩了穩身形,我一撩臉頰的頭發,深吸一口氣,對韓深道:“你還是送我回廠區吧。”
見我這時候了還在堅持,韓深立馬道:“不好意思,云小姐,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沒處理,今天晚上可能忙不過來了,你還是先在這里休息吧。陸總再見!”
“陸總晚安!”
韓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
我一瘸一拐的連忙去追。
“嗯哼——”
狗男人魔咒般的冷哼忽然乍起,我身殘志堅的意志瞬間感受到了威脅,立馬定了下來。
“陸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有話快說,我還要趕韓深的順豐車呢!
我心里急的不行,狗男人卻不慌不忙的逼近了過來。
我瘸著腿穩住身體都費勁兒,根本沒躲避的機會。
他靠的越來越近,不爽的氣息很快就把我包圍了起來。
“別人揮的拳頭你不怕,跟記者對峙你不怕,怎么在這里休息一晚,你就怕成這樣?”他聲音低低沉沉的,透出來的寒涼讓人心驚。
我穩了穩心神,淡聲道:“我都已經調走了,還跟陸總黏糊不清的,會被人說閑話的。”
陸允恒被我胡扯的這個理由逗笑了:“這么快開始給自己立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