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 第七百七十八、統籌安排
  措索看著眾人渴望的目光,有些猶豫不定。

  可是拉加問話,他忍不住還是說道:“三昧真火不能燒起青塘城,莫非真的有文殊菩薩保佑不成?”

  “這,這。”聽到此話,拉加說了幾個這,就沒有下文。

  赤烈等人也沒有說話,陷入沉思之中。

  強久思考一會兒,望著營帳,又打量一下青塘城:“不知法王還有什么法子?”

  看到三波攻擊無效,伽羅臉上也掛不住。

  “德勒,現在應該怎么辦?”不過他的帶兵不如手下,只好請教手下。

  德勒看了看城墻,想了想,躬身一禮:“法王,試探進攻已經完成,現在必須全面進攻。箭矢、投石、火石、攻城等一起上。漢人雖然防守厲害,但是有一個致命弱點,兵馬不足一萬。我們十萬兵馬,輪流進攻,看看漢人如何招架。”

  “德勒,你說得有理,確實,剛才手段單一,給對方造成壓力不大。”伽羅想了想,點點頭,右手狠狠地一揮,“那就來一個全面進攻。”

  “諾。”德勒躬身一禮,興奮地傳達伽羅命令。

  看到德勒領取令旗離開,伽羅來到戰鼓面前,親自擂動戰鼓。

  一百戰鼓擂動、一百牛角吹響,讓人心驚肉跳。

  頓時,吐蕃聯軍再次萬箭齊發,三十個火石車、投石車如流量一樣向著青塘城飛去。

  五千兵馬在各自百夫長帶領之下,齊聲大喊。

  他們拿著或者推著一百壕橋、一百飛梯、五十個云梯、二十個呂公車、二十個井闌、四個攻城車紛紛出動。

  監國府。

  目前已經進入戰時,局勢已經發生變化。

  雖然王文修是正使,但是此時主角不知不覺已經轉到鄭鼎身上。

  鄭鼎乃是監國府副使,同時主軍,帶領兵馬。

  王文修與雨奇石都是文官,此時兩人主要是安撫人心,掌管后勤,打仗還是依靠鄭鼎。

  針對吐蕃聯軍,鄭鼎早已有了安排。

  趙陽、云書塵、譚星、陳華各自帶領二千兵馬,分別守住東南西北兩個大門。

  趙陽是保安團將領,陳華為青塘吐蕃的禮部尚書、徐特為兵部尚書、云書塵為商部尚書,帶兵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譚星本來是細作營在吐蕃的頭子,沒有料到這次也被鄭鼎抓了過來。

  譚星好不容易人保安團兵馬跳了出去,沒有料到這次又要帶兵。

  看到譚星不斷搖頭,鄭鼎盯著他問道:“你以前是保安團將領不,難道沒有帶兵?此時青塘危急,難道你不伸出援手?”

  算起來,鄭鼎是譚星頗有緣分。

  在西縣保安團,鄭鼎是他的上司;在青塘,鄭鼎名義上依然還是他的上司。

  聽到鄭鼎如此說法,想想自己本來也帶兵過,譚星頓時熱血上涌。

  “諾。”聽到鄭鼎此話,他只好拱手一禮,“末將聽從將軍差遣。”

  安排妥當之后,王文修提出下棋。

  他們平時忙于公務,上班就沒有下棋過。

  鄭鼎也覺得奇怪,王文修為何此時提出下棋。

  “下棋,在于靜心。”雨奇石想了想,當即答應下來。

  鄭鼎恍然大悟,不禁捋胡須哈哈大笑不已:“古有謝安石下棋安排,今有子養下棋下棋。”

  王文修與雨奇石兩人正在手談,鄭鼎在一旁觀戰。

  大宋文人講究琴棋書畫,其實就有圍棋。

  鄭鼎乃是武將,雖然儒家文化學習不少,但是對于圍棋涉獵不多。

  你讓鄭鼎寫字勉強可以,讓他手談確實沒有這個耐性,是以他在一旁喝茶觀戰。

  王文修目前暫時領先一目,雨奇石一手拿著黑棋,一邊正在思考。

  此時,一個保安團傳令兵近來,單腿跪下:“稟告三位特使,吐蕃聯軍已經發起正式進攻,吐蕃將士已經攜帶云梯、壕橋、呂公車等器具開始進攻。”

  鄭鼎聽到此話,再也坐不住,對著兩人拱手一禮:“子養(王文修字),堅之(雨奇石字),在下前去看看。”

  “定之,(鄭鼎字)那一萬吐蕃降卒安排得如何了?”王文修放下手里的白棋,拿著手里的茶杯喝茶一口,一邊還禮,一邊淡淡問道。

  不但王文修沒有心思下棋,就是雨奇石也放下手里黑棋,望著鄭鼎。

  兩人不得不關心,整個青塘城不過兩萬左右,其中一萬就是這吐蕃降卒。

  這一萬吐蕃降卒不但占了一半左右的兵馬,而且還是騎兵。

  但是這一萬降卒畢竟不是漢人,而是吐蕃人。

  現在進攻青塘城的兵馬,恰恰就是吐蕃聯軍。

  如果說一萬吐蕃降卒沒有想法,王文修與雨奇石兩人打死也不相信。

  鄭鼎拱手一禮,沒有一絲猶豫:“在下已經安排殊之(徐特字)帶著五百兵馬在那里鎮守。”

  徐特乃是青塘吐蕃兵部尚書,一直以主簿身份,帶領親兵駐扎在降卒大營里,與降卒同甘共苦。

  “殊之只有五百兵馬,降卒可是一萬,會不會少了?”聽到鄭鼎安排,王文修一邊還禮,一邊忍不住皺眉問道。

  鄭鼎又是拱手一禮,斷然回答:“子養,不會少了。打敗這些降卒,正是殊之帶領的兵馬,在降卒有著巨大的威望。我們還按照小圣人的要求,派出不少差巴上門與降卒談心。這些降卒,不少之人就是差巴的親人。現在差巴已經主動上戰場打擊吐蕃聯軍,降卒的士氣信心已經在趙家莊這一邊。”

  其實鄭鼎心里想到,青塘這里能夠派出五百兵馬已經是極限,其它的兵馬還要守城。

  但是對于王文修這個外行,他不能明說,說出反而增加他更多的憂慮。

  “如果青塘城有上萬的漢人兵馬,老夫倒不擔心。偏偏漢人兵馬只有三千左右,其余都是吐蕃人,老夫不得不考慮。”王文修一邊還禮,一邊還是有些擔心。

  “吐蕃降卒還沒有出現叛亂,可能舉棋不定。”此時雨奇石突然插話,也是拱手一禮問道,“定之,青塘城內一萬降卒,伽羅根本可能視而不見,極有可能已經去了信函。”

  王文修點點頭,望著鄭鼎,看看他如何應付。

  “堅之說得有理,”鄭鼎一邊還禮,一邊回答,“但是趙家莊在吐蕃還沒有打過敗仗,就是胡人面前也沒有打過敗仗,拉日格約他們必然顧忌這些。吐蕃與胡人一樣,畏威而不懷德,既然已經被打服,就不得不考慮一下。”

  不過他心里還有一句,如果這次保安團如果稍為露出敗像,情況就可能讓人擔憂。

  但是保安團沒有敗像之前,這降卒還是沒有這個膽量。

  當然,這種情況他不能說出來,僅僅是他個人分析而已。

  王文修眉目稍為展開,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想了想,望著鄭鼎問道:“定之,這一萬騎兵,如果閑置哪里,總不是法子。”

  “子養,堅之,騎兵就是騎兵,作為步兵來守城,乃是大材小用。他們是作為奇兵,在關鍵時刻出現。”鄭鼎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鄭鼎這種安排是有兩種考慮,其一避免吐蕃降卒在城墻作為內應出現,其二讓他們看看,即使沒有他們,也能夠守住城墻。

  王文修覺得自己憂慮已經問完,于是望著雨奇石問道:“堅之還有什么想法沒有?”

  “老夫也想到城墻看看。”雨奇石看了鄭鼎一眼,希望他同意。

  鄭鼎聽了大吃一驚,他打量雨奇石一眼:“堅之,刀箭可是沒有長眼睛,它們不可能因為你是文人就對你客氣。”

  “那返西(肖華東)為何可以出去?”雨奇石不滿看了鄭鼎一眼。

  其實三人都不愿意肖華東出去,但是肖華東非要到城墻觀戰。

  肖華東之所以冒險出來,與任小娘子分不開的。

  任小娘子不但家境比他好,而且才貌雙全。

  任小娘子既然對他有這一份情意,他絕對不會辜負這一份情意。

  在這個重視門當戶對的年代,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任小娘子。

  怎么辦,為了將來幸福著想,肖華東只有努力提高自己。

  肖華東覺得自己來吐蕃對了,只要你肯干,吐蕃絕對會飛快進步。

  不是嗎,不到一月,他已經由典吏轉正為主簿。

  而按照趙家莊規定,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一般是一年才轉正。

  雖然他轉正與任小娘子分不開,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現在趙家莊與胡人交戰,他決定冒險一試,爭取再次立功。

  聽到肖華東提出這個申請,三個大佬頓時嚇壞了。

  畢竟肖華東未婚妻乃是小圣人的遠親,出了事情就害怕任小娘子的怪罪。

  “吐蕃人本來就少,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肖華東振振有詞:“下官只是協助,不會上戰場。”

  王文修盯著肖華東一眼:“你堅決不上戰場?”

  “下官就在箭樓協助,當然不會上戰場。”肖華東看了遠處城門上面的箭樓一眼,肯定語氣說道。

  王文修也打量城門一眼,箭樓前面是閘樓,箭樓當然比閘樓安全,只好同意。

  其實王文修心里想的是,如果青塘城被攻破,哪里也不安全,包括監國府在內,只是早晚而已。

  肖華東當然知道這一點,與其呆在監國府擔驚受怕,不如上前線做事,順便還可以立功。

  聽到肖華東要上前線,蒲易也呆不住了。

  肖華東能夠當上很快轉正當上主簿,自然是因為處理危機得當立功的緣故。

  現在打仗雖然充滿風險,但是更是一個機會,于是申請上前線。

  聽到蒲易要上前線,他的娘子蒲南氏再也顧不得不理睬他了,立即從幼稚園趕了過來,哭泣哀求蒲易不要上前線。

  但是蒲易依然不為所動,還是堅持要上前線。

  蒲南氏沒有料到蒲易依然不為所動,一咬牙把拉珍這個小妾叫來。

  拉珍此時剛剛懷孕,聽到蒲易要上前線,差點暈倒過去。

  蒲南氏只好叫了一個轎子,讓人抬著來到監國府,同時也把三個兒女叫來。

  看到小娘子哭哭泣泣,又有三個兒女扯著他的衣服哭泣不停,蒲易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要考慮好喲。”他對著蒲南氏及拉珍說道,“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以后就可能沒有如此好的機會了,我還是典吏而不是主簿。”

  “官人,你的主簿最遲一年,三個月時間已經過了,還有九月時間我們等得起。”蒲南氏及拉珍此時竟然異口同聲回答。

  蒲南氏與拉珍兩人一直不太和睦,沒有料到竟然想到一起了。

  兩人互相望了望,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蒲易只得搖搖頭,他一直想把這個稱呼由典吏換成主簿,沒有料到到頭來還是不行。

  蒲易小妾的父親貢布此時也上來,他只有三十二歲,其實比蒲易大不了幾歲。

  他現在春風得意,蒲易讓他成為蚌仙油的獨家代理商,青塘城的商人蚌仙油必須在他這里進貨。

  蚌仙油不但有美容效果,同時還潤膚效果,不但女人需要,就是男人也需要。

  吐蕃苦寒,空氣干燥,現在又是冬天,人極易長冰口,蚌仙油乃是剛需。

  不到三個月,他的收入已經相當于去年全年的收入,讓他覺得把女兒當蒲易小妾極為劃算。

  貢布此時也上前對著蒲易說道:“姑爺,只要這次趙家莊獲勝,姑爺同意也立功,只是功勞大小不同而已。”

  “謝謝岳父。”蒲易想了想,確實也是一個道理,對著貢布拱手一禮。

  只要他調度有方,支持前方打仗,絕對會立功。

  王文修自然也不希望蒲易上前線,聽到他終于不去,心里松了口氣。

  但是他沒有料到雨奇石也要上前線,更是嚇了大跳。

  他拱手一禮,對著雨奇石帶著哀求的聲音:“堅之,你不在這里,哪個陪老夫下棋?”

  “子養,也好,在下陪你下棋。”聽到王文修的聲音,雨奇石知道不能離開這里,心里嘆了口氣,只得留下。

  鄭鼎全副甲胄出來,碰到他的親兵隊長鄭明給他牽馬過來。

  鄭明不過二十多歲,為人沉穩。

  他雖然是一個親兵隊長,但是也是一個陣長,因為這個親兵就有整整一百騎兵。

  鄭鼎一邊上馬,一邊問道:“亮之(鄭明字),巴桑他們呢?”

  “巴桑他們馬上就到。屬下已經通知他們。”鄭明拱手一禮說道。

  巴桑乃是伽羅重騎兵的副千夫長,與保安團在西昭寺交戰傷亡慘重,最后不得不投降。

  青塘有兩個不穩定因素,一個是一萬哥及的降卒,另外一個就是三百多重騎兵。

  三百重騎兵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戰力強大,與輕騎兵相比,基本上是以一當十,讓鄭鼎不得不考慮進去。

  鄭鼎為了掌控這三百重騎兵,讓鄭明的兄弟鄭濤在重騎兵當主簿。

  保安團在吐蕃兵馬不足,不能直接直接以助和稀泥來稀釋對方兵馬,只能采取派駐主簿的方式,當然這是趙家莊的一貫作風。

  鄭濤自然不會獨自一人去,而是帶著二十五個親兵去。

  鄭鼎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子浪(鄭濤字),現在對于重騎兵掌控如何?”

  “稟告將軍,子浪已經在趙家莊兵馬學堂進修過,知道輕重。”鄭濤挺了挺胸膛,大聲回答。

  鄭鼎想了想,心里不禁感嘆,保安團什么都好,就是兵馬少了一些。

  鄭濤話音剛剛落下不久,踏踏沉重的馬蹄聲音傳過來,帶著地表震動一樣。

  轟隆隆,轟隆隆,聲音很快傳過來。

  不到一盞茶時間,四百左右重騎兵就跑了過來。

  鄭鼎看來重騎兵終于過來,松了口氣,馬鞭向著西方揮手,大聲說道:“西門,出發。”

  現在青塘城雖然被吐蕃兵馬團團包圍,但是他們重點進攻就在西方,伽羅也在這里。

  青塘城西門,這里既是吐蕃進攻的重點,也是保安團防守的重點,主將是趙陽。

  趙陽帶著一百親兵駐扎在箭樓,在這里坐鎮指揮。

  箭樓不但在閘樓后面,更重要的是,它比閘樓高,看得更遠,方便指揮。

  現在親兵都已經出去抵擋箭矢及投石火石了,屋子只剩下趙陽、趙鑫、肖華東與他的手下幾人。

  聽著外面不斷傳過來的箭矢叮叮當當及砰砰的投石聲音,甚至偶爾有箭矢落在箭樓上面,發出嗚嗚聲音。

  趙陽的親兵是趙鑫,他打量眼前不斷發射過來的火石及投石,不禁眉頭一皺。

  “將軍,”他對著趙陽拱手一禮,極為擔憂地說道,“吐蕃攻勢兇猛,馬上又要攻城,如此下去,傷亡難免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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