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知道若是想要自己的好父皇盡早的退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為了達成這一目的,那就是不要讓她的父皇再也沒有辦法去執掌朝政。
想要一個人徹底的沒有了工作的能力,那就只有讓那個人的身體快速的衰竭,甚至死亡。
元淳想不出除了用藥的辦法,還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一個人的身體迅速的衰敗下去。
在改變了自己的思想之后,元淳也曾想過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和父皇再談一談,看看她的想法,是不是在父皇在的時候就有望實現。
可是憑借著父皇多疑的性子,元淳最終還是遲疑了。
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她之所以選擇這么做是因為想要報復更多,還是因為想解救更多。
讓女子獲得與男子同等的地位,這一點無疑是在挑戰男子的權威。
單從父皇即便實在疼愛自己這個女兒,也從不允許自己過問政事的這件事情上,就足以看清楚一些東西。
元淳所要追求的男女平等,在她父皇還活著的時候,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若是元淳所想實現了,女兒也可以同兒子一樣去爭搶他的皇位?
那么在后宮之中,他那眾多的子嗣,大概也就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的了。
這對于元淳的計劃,可是大大不利的。
她必須是父皇最信任的女兒,這樣她才能讓父皇毫無防備的使用或者服用自己送行空中的東西。
再加上給皇上下毒,本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即便元淳擁有著公主的身份,也毫不例外。
且不說要瞞過宮中那數不清的醫術精湛的御醫,還有下毒的劑量還要牢牢的把控。
下什么毒,這件事情也是重中之重。
因為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所以元淳決定還是不要泄露消息給任何人。即便是她的母妃魏貴妃,元淳也是守口如瓶的。
出乎意料的,下藥的事情進行的格外的順利,說起來這件事情能夠成功,還免不了她那位好父皇的疑心病。
因為燕北的事情,并沒有如皇上的愿將定北侯一脈徹底的消滅。定北侯作為皇上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夠將其除掉,皇上如何能夠安心。
殫精竭慮之下,他的身體早就產生了衰敗之勢。
而說元淳之所以一下子就成功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完全是因為,她原本準備下藥的時候出現了紕漏。
為了避免留下重要的痕跡,元淳特意選用的都是液體,可是在存放的時候,那液體卻不小心灑了出來。
她只好拿著貼身使用的手帕進行擦拭,藥物也就不可避免的殘留在了手帕之上。
毒藥已經灑了大半,元淳的計劃自然只能擱淺。卻不曾想,因為數日以來的憂慮,皇上竟然在家宴的時候,咳出鮮血。
因為是家宴,所以在一旁侍候的人并不是很多。
深受皇上信任的元淳自然快速地走上前去,用帕子小心的擦拭皇上嘴角殘存下來的血跡。
帕子上本身香粉的味道正巧遮蓋住了藥物的味道。
也正是這場無心插柳之舉,讓元淳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為了次數多了引人懷疑,她特意命令楚喬幫自己尋到了這種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夠讓人的身體持續衰敗下去的毒藥。
也不知道因為藥的緣故,還是因為皇帝的憂慮之心實在是過重,總而言之大魏的這位皇帝迅速的病倒了。
當政的皇帝纏綿于病榻之上的時間變得久了,自然也就會滋生一些其他別的心思出來。
因為自己無法處理朝政,一切都有他人代勞。短時間內,皇上或許還會覺得這一切都很不錯。
可是時間久了,他就會意識到這朝政有他無他好像都無甚區別,自己是完全可以被取代的。
一旦產生這樣的想法之后,那么代替他處理朝政的那個人,一定就會成為他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很不幸,在這皇家之中皇帝最信任的人除了元淳,大概就是他的另一個兒子元嵩了。
但幸與不幸,同常也只不過是一念之差而已。
元嵩與別的兒子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的年紀尚小,還未出宮開府立衙。
甚至一點想要當皇帝的心思都沒有,皇上這才在病重之時將一切都囑咐給了他。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元淳的算計和魏貴妃的幫扶。
畢竟,御醫日日來診斷,可皇上的病情始終未曾見到好轉,以魏貴妃的聰明,自然是能夠猜測到皇上可能是要不行了。
皇上在位時,魏貴妃備受榮寵,自然也就剩下了不少的敵人。
若是她的那些敵人的兒子登上了皇位,她的日子勢必不會好過。但這些原本對于魏貴妃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道好輪回罷了。
可是,她是絕對不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的。
皇位的爭奪之戰,從來都不會兵不血刃,通過當今皇上繼位所走的道路,她就能夠分辨出一二。
畢竟,當今皇帝如今可是連任何一位兄弟都沒有了。
即便是在爭奪皇位的路上,她的元嵩能夠活下來。可是在某一位皇子坐上皇位之后呢?
這件事情誰又能夠保證?
因此,只有坐在皇位之上的人是元嵩,他的性命才能夠完全被保住。
而且,魏貴妃也相信她的兒子只是善良而并非愚蠢,只要他坐在了那個位置之上,就絕對不會成為一個昏庸的皇帝。
所以,她才會在皇上剛剛的病中不久之后,就這般積極的將自己的兒子推到了眾人的眼前。
那時候皇上對于后宮的懷疑最少,自然也就是最方便行事的時候。
只有元嵩坐到了攝政的位置之上,他便也就有了爭多皇位的入場券。
元徹雖然手握重兵,但畢竟人在邊境,他想要回來勢必還要花費不少的時日。
再加上如今皇上雖然難病了,但這遠遠沒到要著急諸為皇子回公的地步。
手握重兵而無召回京,這是大罪,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去悲上這樣的罪名。
因此,這是魏貴妃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理由之一。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元嵩早已經收服了朝中重臣的心,屆時別人便是想要反抗,也終究只是無用功罷了。
只是讓魏貴妃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等來其他皇子的反抗,卻迎來了皇帝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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