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明鑒，逆徒不知道她們是武王的紅顏知己，確有冒犯，但逆徒已經死了，請武王恕罪。”
佘龍此時恨不得將肖亮挫骨揚灰，怎么會收這么個沒腦子作死的徒弟。
剛才叫囂的宗門弟子嚇得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說話。
圍觀的江湖人士大多不知曉燕霜玉四人和龍辰的關系，佘龍說出來的時候，引起一陣驚呼：
“居然是武王的女人，嘖嘖，龍蛇宗出息了，敢調戲武王的女人。”
“嘿嘿，見過不要命，沒見過找死的。”
“龍蛇宗完了，闖下這大禍，佘龍死不足惜。”
圍觀的人今夜吃到了大瓜，大呼刺激。
天色黑沉，為了看戲，許多人點起了火把。
“你徒弟死了？你來尋仇？”
龍辰冷冷一笑。
這么多人知道龍蛇宗調戲自己的女人，不收拾他們，自己顏面何在？
這些江湖人士不服管，也該收拾一下，殺雞儆猴。
“不敢，不敢，不敢尋仇，是來賠禮道歉的。”
佘龍立即朝燕霜玉跪下磕頭：“女俠恕罪，逆徒無禮，死有余辜，請女俠恕罪。”
圍觀的江湖人士爆出一陣哄笑，嘲諷佘龍沒骨氣。
“這樣的宗主，以后龍蛇宗抬不起頭了。”
“你有種你去，武王就在那里，你去呀。”
燕霜玉四人心里甜如蜜，龍辰為她們出頭，她們很開心。
繡娘狠辣，說道：“佘宗主，剛才你可不是來尋仇的”
佘龍嚇得慌忙爬過去，磕頭求饒：“女俠饒命，小的不知道，求您饒了我們滿門。”
柳含燕心善，勸道：“姐姐，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經跪下了。”
佘龍對著柳含燕猛磕頭：“謝女俠饒命，謝女俠饒命。”
柳含燕說道：“起來吧，你也是一門宗主，以后好好管教門下弟子，不許再這樣浪蕩了。”
佘龍磕頭謝道：“記住了，記住了。”
沒有龍辰的應允，佘龍不敢起來。
“起來吧，地上泥巴多。”
龍辰冷冷說了一句，佘龍知道自己終于逃過一劫。
“謝武王開恩。”
“快給武王跪下！”
龍蛇宗所有弟子一起跪下磕頭謝恩。
“你走哪去？”
龍蛇宗跪下磕頭，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佘龍身上的時候，程輝想混進人群離開，龍辰反手揪住程輝的肩膀。
這個程輝剛才表現太過奇怪。
按理說，他應該跟著起哄，讓龍辰弄死龍蛇宗。
但是程輝沒有，全程表現得非常冷靜，只想離開這里。
很顯然，程輝有不可告人之事，他在害怕。
“武王明鑒，一切都是龍蛇宗做的。”
程輝馬上冷靜下來，對著龍辰低頭行禮。
佘龍爬起來，站在一旁不說話，其他人的目光轉到程輝身上。
柳含燕想了想，還是走上前，看了一眼龍辰，問道：“你手里的鐵劍哪來的？”
程輝暗叫晦氣，他殺邢劍的時候，邢劍說了自己曾在柳葉門學藝，也知道柳含燕是掌門。
但是他覺得不打緊，因為柳含燕不可能記住一個無名小輩，他也不會和柳含燕有交集。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就算記得名字，也沒有關系。
最大的問題在于，他不知道這把劍是柳含燕送給邢劍的。
“路上撿的。”
程輝信口胡謅。
“你叫邢劍？”
“對。”
“不對，我記得邢劍不是你，我看他可憐，這把劍是我送給他的。”
一下子，程輝徹底露餡。
龍辰就在旁邊，逃跑已經不可能。
“都散了吧！”
龍辰揮揮手，龍蛇宗夾著尾巴逃出人群，其他人知道還有好戲，卻又不敢停留，只得悻悻離去。
周圍只剩下燕霜玉四人和程輝。
“名字？”
龍辰冷冷再問一次。
程輝緩緩抬起頭，說道：“程輝，武圣麾下舊部，負責打探消息。”
柳含燕吃了一驚，她以為這人只是殺了邢劍，搶了東西，沒想到居然是鬼族的奸細。
“武圣已死，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程輝無奈地訕笑道：“王上死了，恩怨還在，我能去哪里？”
龍辰呵呵一笑：“死不回頭？”
程輝點頭道：“對。”
這樣的死硬分子，刑訊逼問也沒用。
“李承道殺了武圣，你還給他賣命？”
這個事情，程輝應該能猜到。
程輝默然不語
“我不會替你做事。”
龍辰笑道：“所以你替李承道做事？你是武圣的舊部，李承道殺了武圣，你卻替李承道做事，說你賣主求榮沒錯吧？”
程輝沉默良久，冷冷說道：“我不會替你做事！”
龍辰不屑道：“我需要你替我做事嗎？你現在算什么東西？李承道又算什么東西！”
“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自詡終于武圣，卻又給李承道賣命，你怎么想的？”
程輝坦然道：“沒錯，李承道殺了王上，但我們和你龍家的仇還在，我要繼續完成王上的遺愿。”
龍辰嗤笑道：“大義凜然，說得很好！”
“我看你不是完成武圣的遺愿，而是尋找一個讓你茍活下去的借口。”
“斗了四百年，結果武圣死在李承道手里，是不是覺得很荒謬？”
程輝再次陷入沉默。
“哼，幫著李承道贏了又如何？你作為部下，不能替武圣復仇，還幫著做事，可笑！”
“滾吧，你這種腦殘蠢蛋，殺你臟手！”
燕霜玉連忙說道：“夫君，你不殺他？”
龍辰笑了笑：“算了，什么王八羔子，沒用的東西。”
“夜里有些冷，我們到里面說話。”
繡娘笑嘻嘻挽住龍辰，笑道：“不怕女帝和公主來查？”
龍辰笑道：“你們小聲一點就是。”
繡娘啐道：“討厭，你輕點才對！”
三人像女妖精一樣，擁著龍辰往帳篷走。
“滾！”
夢嵐見程輝僵立不動，回頭罵了一句。
程輝抬頭看了一眼，默默轉身離開。
柳含燕見三個沒羞沒臊，自己不好意思。
“師妹羞什么，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燕霜玉拉著柳含燕進帳篷
黑森林。
一個鬼兵急匆匆跑進，大喊道：“來了，來了！龍辰來了！”
桂煒從樹上跳下來，問道：“在何處？離這里多遠？”
鬼兵不懂路程怎么算，氣喘吁吁地說道：“很近了，兩天就能到。”
桂煒掐指算了算，說道：“我必須稟報皇上，你們繼續盯著！一旦龍辰大軍靠近，你們馬上撤退，不要正面沖突。”
吩咐完，桂煒奔向暴風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