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纖掃過這一群人,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一道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女生,從里邊走出來。
妝容精致,帶著粉色發卡,貴氣又傲然。
沐嫣。
黎纖挑了下眉,“沐大小姐又來給我送錢?”
沐嫣腳下一個踉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六百億!
從當初在臨江,跟沈丘壺合作開始,沐嫣幾次信誓旦旦弄死黎纖,結果都被黎纖反坑。
包括前不久那次綁架。
沐嫣被人綁到了深山里,有人看著她,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豬晚,吃的飯是搗爛米,上邊飄著菜葉子,最重要的是,她還得干活!
干的什么活?
早上六點被叫起來喂魚。
八個極大的魚塘!
上千條魚!
下午割草喂豬!
真的喂豬!
就跟回到了八十年代的鄉下一樣!
沐嫣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錦衣玉食,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出門保鏢一大堆,就差走路鋪紅毯。
被綁架那幾天,喂魚,喂豬,喂雞鴨!
不喂就沒飯吃。
晚上睡覺,那床簡直稻草鋪的,睡上去咯的肉疼,窗外還有青蛙和蟬鳴,蚊子耳邊嗡嗡響。
那幾天,簡直是沐嫣這輩子的噩夢!
被放回來后,沐震天說給了黎纖三百億贖金。
黎纖開口就是幾百億,比他媽搶銀行還狂!
還不能不給。
這個委屈,沐嫣怎么能受?
現在已經不是霍謹川的事了,是個人恩怨!
這個仇,沐嫣一定得報!
所以,她查黎纖的地址。
榕宮那邊她也查了,但榕宮她進不去。
沐嫣今天派人跟蹤了黎纖。
黎纖從劇組出來后,直接就來了貧民窟,雖然她去了另外一處,但她一定會回這里!
沐嫣派了人在貧民窟入口等,就算到時候黎纖不回這個地下室,她也跑不了。
好在,黎纖來了。
沐嫣等到了。
看著黎纖那張被黃昏晚霞映照得美到旖旎的臉,沐嫣恨恨咬牙,“黎纖這回我看你往哪跑!”
黎纖慢條斯理的把外套往上拉了拉,偏頭一笑,“沐大小姐這么大陣仗,我敢往哪跑啊?”
沐嫣冷笑,“這里沒有霍謹川和別人,你少在那裝的一副無害模樣了!”
黎纖嘖了一聲,眉梢眼尾的笑里染了些邪氣,“怎么,沐大小姐又來給我送錢了?”
“你……!”沐嫣被她這句話氣的一噎,臉都氣紅了。
沐家本來在中都城,也算的上是上流。
但出了些意外,沐家從外邊遷移回來。
沐家就她一個女兒,總財產上千億,嫁給霍謹川,進入霍家的門綽綽有余。
在帝京也算得上豪門。
結果冒出來一個黎纖,把沐家財產坑沒了。
就這回三百億,沐家從公司里套現,一番下來,把沐家搞的幾乎都破產。
沐嫣這回回來,被父親給克扣了很多零花錢。
信用卡都停了。
現在她每個月,只剩下五百萬的零花錢。
現在黎纖一說這,沐嫣一張臉都綠了。
但沐嫣這回不能沖動,她深呼一口氣,沉聲道,“黎纖,你敢跟我比試嗎?”
黎纖又挑了下眉,邁著散漫的步子往前走了幾步,“比我敢不敢在這里殺了你?”
“你……”黎纖那氣勢和氣場都嚇人,視線冰冷的像刺一樣,沐嫣只覺得后頸一涼。
她咬牙,“你不是會唱跳,從奇秀營出來的嗎,身手那么好,我們比琴棋書畫和武術怎么樣?”
沈丘壺一事,沐嫣已經吃了很大的虧。
經過這段時間,她也已經想了個清楚。
跟黎纖玩陰的,她會比你更陰。
沐嫣決定不再跟她耍什么陰謀詭計,也不再繞彎子,要跟她明白坦蕩的決斗!
沐嫣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們兩個比一場,我贏了,你把從沐家拿的所有錢都還回來,然后滾出帝京!你贏了,沐家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我滾出帝京,從此再也不糾纏你和霍謹川任何人!”
這件事,她父親不知道。
沐嫣下了狠心的!
這話,黎纖真有些心動,她瞇了下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慢悠悠問,“查一下,沐家現在全部資產還有多少?”
榕宮里,柳煙嘴里叼著今天剛買來的煙,手速極快,把沐家查了個底朝天,“帝京帶著中都城那邊的全部資產,兩家注資兩個億的公司,目前市總價值五十八億,一家注資百億的公司,目前總價值三百零八億,帶上其他不動產和動產,零零總總的,沐家目前的總資產有六百億。”
“六百億啊……”黎纖好看的眼睛瞇了下。
柳煙嘖笑,“我最親愛的殿主大人,您這是打算把整個沐家坑個底朝天?”
黎纖溫吞道,“說什么坑,是沐大小姐要送給我。”
她電話是當著沐嫣面打的,聲音沐嫣也聽得見。
沐嫣不知道她跟誰打電話,但她看懂了黎纖在做什么。
簡直狂的目中無人!
沐嫣咬牙,“黎纖,你不能讓任何人替代你!”
六百億,不算小數目,陪她玩一下也行。
黎纖掛了電話,手機在指尖打了個轉,“時間,地點?”
她答應了!
沐嫣眼底閃過縷暗芒,“三天后,帝京大劇院。”
到后天,《弒神》差不多正好殺青。
黎纖有空。
看黎纖應下了,沐嫣才帶著人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明所以。
黎纖也沒搭理他們,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走向地下室。
晚上八點,霍家。
黎纖準點到達。
霍謹川已經在等著了。
宋時樾,秦錚全都在。
黎纖給霍謹川扎上針后,給他把脈檢查體內。
她昨晚抽了管霍謹川的血,今晚回貧民窟地下室的時候,用機器設備化驗了下。
他的血里,積壓了很多毒素,很繁雜。
“你的病本來沒那么嚴重,吃毒吃的五臟衰竭,你這雙腿就算受傷也能正常行走。”
黎纖道。
她現在無比確定,霍謹川這雙腿是裝的。
真有問題,但沒到那種真殘廢的地步。
她說的一字不錯,宋時樾沒有說話。
霍謹川慵懶散漫,“神音是覺得救治困難?”
“治不好就承認,不過是件自砸招牌的事。”秦錚也在這,他對神音印象也開始不好,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黎纖拔掉霍謹川腿上銀針,嗓音淡的很,“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你若想啞巴我絕對可以做到。”
秦錚瞬間想起,之前那次霍青然的豬頭臉,他可不想那樣,脖子一縮,捂著脖子和臉,繃緊了嘴巴。
黎纖把銀針收好,正色的對霍謹川道,“因你自己服毒偽裝,治療比較復雜,治療時間為期一周,但你這雙腿,半個月內絕對不能站起來,否則就會徹底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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