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的那些皇子,還有那些大臣,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或許,她只能在這座南王府里住上一段時間,這樣她就可以安心了。
莫霄煜目送蘇離開,想了想,也跟著離開。
宮殿外面的回廊上。
莫輝耀帶著丞相張年,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之處。
最后,莫輝耀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
“張丞相,你為何不讓本座開口?”
二皇兄這個身體不好的家伙,怎么會一回去就被封為南王,而且還是在后宮之中。
但是,其他幾個王子都在爭奪,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被選為王子。
別說是排在他后面的南大王了,就算是一個郡王,他也沒有得到。
這讓他很不爽。
“大殿下,恕我直言,一個人要在這朝中立足,不僅要有智慧,更要有一顆冷靜的心。”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的心性還不夠堅定。
張年沒有回頭,徑直往前走去。
這位太子殿下,似乎有些心浮氣躁。
敵人?怎么可能一擊必殺?
一個在朝中摸爬滾打多年,仇家無數的人,居然還在捉弄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勝負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如此,那他豈不是成了一方霸主?
“你……”陳小北氣得七竅生煙。
張年的一番話,讓莫輝耀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自己的大事,還得靠這老東西。
“相爺,您這是何意?”
他的聲音很輕,就是為了不引起張年的鄙夷和嘲諷。
難道,他要眼睜睜的看著莫霄煜崛起,讓他在皇位上,寸步難行?
“大殿下,您可要好好想想,這一次給二皇子的爵位,到底是陛下的旨意,還是二皇子自己的旨意?”
“自然是家父之命。”
等這個病怏怏的男人回到了京都,皇帝還不知道該怎么幫他。
能保住莫霄煜一條性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是陛下的決定,你覺得,丟臉的人,會是莫霄煜,還是陛下?”
“這……”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蕭晨還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做。
若是那時自己真去阻攔,惹得陛下震怒,父親定會責備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件事的結果,莫輝耀就感到背后發涼。
好在張年制止的快,張年那老家伙倒是機靈。
“明白了嗎?”
“我……”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莫輝耀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區區一個南大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何畏懼?”
張年笑了起來,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不過,我擔心父親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
“你放心好了!陛下也就是賞賜一下,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力。”
若是皇帝真的要提拔他,就該把真正的權力交給他,但是皇帝卻沒有這么做。
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他并沒有要利用二皇子的意思。
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利用自己。
給他這個爵位,不過是為了不讓人說閑話罷了。
想要表現出一副仁君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莫霄煜,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沒有什么勢力,也沒有什么關系。
她要在這群狼環伺的京中立足,不知要花費多少功夫。
又或許,二皇子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站穩,就已經被淘汰了。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么,大皇子您是怎么想的?陛下不僅給了你一個東親王的名頭,還把大理寺和禮部的事情都交給了你。”
在關系上,莫輝耀獨攬了一座礦山的經營權,并且拉攏了不少位高權重的官員。
一個有錢有權的王子,有什么好擔心的?
“張丞相所言極是。”
莫輝耀也意識到,是自己多心了,年輕時候,莫霄煜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哪怕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會讓他心驚肉跳。
“到時候再說吧。”
“對了,這個叫林菲粵的女子,也不能輕視。”
莫輝耀眼前一亮,想起了菲粵那張絕美的臉龐。
也不知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讓自己的父親一句話就封了她為國師。
“區區一個女子,派兩個人盯著便是。”
讓她去吧,反正她也不會有什么作為。
張年從心底深處,就對女性充滿了鄙視。
除了自己心愛的小丫頭,其余的都是供自己在床上宣泄的工具。
如今,平南王府初立,正好給了他們安插人手的機會。
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一些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怎么,你覺得宰相的工作很辛苦嗎?還請丞相多多關照。”
“多謝殿下厚待,不過是派了一些雜役罷了。”
他也是要成大器之人,被莫輝耀的話給氣到了。
張年站在樓道的頂端,一臉苦澀的看著遠處。
朝廷里的變化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但不管怎么說,今日這件事讓他有了一種預感。
天下大亂。
“張丞相,關于‘二弦琴’‘絕曲’之事,可有什么進展?”
張年身邊,莫輝耀雙手背在身后,淡淡說道。
“目前還未得到準確的情報,但是根據‘暗黑十三雕’傳來的情報,“嘯道”一行人很有可能將‘二弦琴’押解到了京中。”
“也就是說,押送貢品的人,已經在京城等著了。
“不錯,我正有此意。”
“京城是我們的地方,一草一木都要被我們鏟除。”
二弦琴,這把絕美的二弦琴,從它被送入京城開始,就已經是他的了。
“對,我們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和金錢,只需要在京城周圍設下陷阱,守株待兔,等待“嘯道”的二弦琴。”
“那就好。”
黃昏時分,菲粵帶著莫霄煜來到了平南王府。
夕陽的余暉,灑在了整條大街上,把這座富麗堂皇的平南王府,襯托得金碧輝煌,高大雄偉。
當菲粵走下馬車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太子果然不同,即便是一個沒落的太子,皇帝陛下也會對他另眼相看,免得被人說閑話。
讓他過上好日子,過上好日子。
“看樣子菲粵小姐對我這宅子很有好感啊。”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來,莫霄煜魁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旁邊。
“王爺真會開玩笑,我只是見識少,被南王的豪宅嚇了一跳而已。”
“別大驚小怪的,菲粵小姐要在這里生活很久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永遠留在這里。”
莫霄煜臉色鐵青,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之色。
他很滿足地看著林菲粵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多了一絲淡淡的潮紅。
“王爺言重了,我這次來平南王府,只是奉命給敬妃娘娘求個平安,等天亮之后,我再走。”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菲粵小姐為我母親祈禱了。”
莫霄煜彬彬有禮的彎腰行禮,但從他的臉色來看,根本談不上什么尊敬。
“多謝王爺!”
正在這時,王府門口,福叔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府邸大門外站著的兩人時,眼睛一亮。
他連忙走了過去。
“拜見王爺。”
福叔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向莫霄煜問好,他是陳小北的貼身侍女,一眼就能認出來。
福叔的禮節,已經達到了要求。
“客氣了。”
莫霄煜收起了嘲諷的神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是誰?”
福叔請安完畢,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坐在她身邊的菲粵身上。
該不會是被王爺帶回去的那個吧?
以前可沒聽說過,王爺身邊還有什么女人啊!
云若顏說道:“原來是林菲粵小姐受了陛下的圣命,前來平南王府為我母親禱告。”
“原來是菲粵小姐,老奴有禮了。”
福叔看了一眼林菲粵,微微躬身。
莫霄煜的母親,被埋葬在了皇室的墓地里,現在,平安王府里,唯一的牌位,就是他的母親。
皇帝竟然還派人來為他祈禱,可見皇帝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心狠手辣。
最起碼,他對景妃還是有感情的,不是嗎?
“客氣了。”
面對著福叔這一拜,菲粵有些不適應。
以前在皇室的寺院里,她都是過著普通的日子,與這朝堂之上的朝堂上的朝堂相比,當真是天壤之別。
“好了!你先把她安置在一處幽雅的小院里,沒事不許有人來打攪她。”
既然是來為自己的母親祈禱的,那就老老實實的,天天誦經,別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辦。”蕭天耀應道。
福叔來到林菲粵面前,示意她進去。
“奴婢告退,王爺。”
林菲粵很有禮貌地向莫霄煜問好。
“好了,你先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管家說。”
莫霄煜挺直了腰桿,一副主人的架勢,毫不掩飾。
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莫霄煜剛剛從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轉頭一看,又變得神采奕奕。
“黑狐!”顧惜玖喊了一聲。
莫霄煜一開口,莫霄煜的背后,就浮現出了黑孤魁梧的身影。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莫霄煜。
“拜見二殿下。”
黑狐半跪在地上,一襲黑衣將他襯托的極為俊朗。
“免禮!你我二人,無需多禮。”
“二殿下,要不要讓我的人看住她?”
黑狐也注意到了莫霄煜的視線,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她才剛來,還能做什么?”
莫霄煜大踏步的踏入了平南王府,雖然他今天才剛剛踏入這里。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仿佛已經來了千萬次。
黑狐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明白,主人一定是有話要對他說。
“我母親那邊如何?”
“二皇子,我已經遵從您的命令,給她準備好了,讓她住在城郊的一處偏僻之地,而且,還請了一些信得過的丫頭,給她伺候著。”
“很好,你讓他們幫我母親捏一捏,助她氣血通暢,等我有空了,再來為她施針。”
“正是,二皇子,還有,我還沒有向二皇子道賀。”
黑狐羞澀的笑了笑。
“黑孤,你何時學會了這一套?連這種虛偽的事情都知道,還會拍馬屁?”
“我,我很開心。”
莫霄煜這番話,讓一向沉默寡言的黑狐,瞬間漲得面紅耳赤。
主人被冊封為王爺,他一時激動,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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