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當個王爺。”
而且還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皇子。
“不然我們這些年的辛苦,豈不是都白費了?”
莫霄煜伸出雙手,將黑谷那魁梧的身體抱在懷里。
終于,他的手按在了黑狐的左手上。
他的身上有一道古老的傷口,那是他在被驅使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被強烈的寒氣所傷。
從此之后,他的左手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如果沒有強烈的外界力量,很難察覺到它的異樣。
但是每當氣候驟變之時,那里就會隱隱作痛,如同被一條毒蛇啃噬。
他從未說過自己的痛苦。
沒想到,莫霄煜竟然對她念念不忘。
“抱歉,二皇子,我錯了!”
面對莫星月陰郁的眼神,黑狐只能垂下眼簾,心虛的垂下了腦袋。
他明明知道主人的目的,可他卻從來沒有忘記過主人的痛苦。
“不,黑狐,本王并沒有責怪你,而是希望你能記得,一些痛苦,一些目的,都不能被撼動,也不能被遺忘。
莫霄煜眼底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像是在對著黑色電光,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殿下。”
“嗯。”
莫星一巴掌抽在他的肩上,然后邁開腳步,走向了正廳。
一大群下人侍女,都在等待著他。
現在,是他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二皇子,我有一句話想要說,卻是有些為難。”
“請講。”
莫霄煜停止了動作,站得筆直,目光如淵如海,靜靜聽著安林的話。
“我們臨走的時候,用來運送貢品的二弦‘無雙琵琶’,不知所蹤。”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們“嘯道”的鏢局,只要接到了貢品,一定會按時將貢品運回京城的。”
“不過,二皇子殿下,《二弦絕音》乃是一件獨一無二的兵器,您就不擔心“嘯道”會反悔,將這件兵器給搶走嗎?”
“你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嘯道”鏢局能發展到現在,可不是靠著一身蠻力就能混得風生水起的,每一家鏢局都有這樣一條潛規則,只要鏢主死了,鏢主死了,如果有人反悔,就會把自己這一百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這樣的消耗,可不是“嘯道”能夠負擔得起的。
“我早就有個疑問,二殿下。”
“說”顧寧問道。
“二弦琴向來都是各方勢力夢寐以求的寶物,如果二皇子將它收藏了這么多年,為何會在臨走之前,將它帶在身邊?一定要堂而皇之的送到鏢局去。”
自己悄悄帶走不好么?
而這一次,卻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二弦琴又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相信不久之后,朝野上下將會為二弦曲而大禍臨頭。
“黑狐,要不是我帶著二弦琵琶,我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到了京城?”
“二殿下用的是障眼法?這也是他為什么要用二弦絕學,來引起大家的注意的原因。”
“是的。如此一來,想要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我進京的事情上引開,可就不容易了,萬一在路上被人偷襲,我們還沒來得及趕到,就會被人偷襲,到時候,我們可就來不及了。”
等他回京城的時候,說不定他娘已經變成真正的死人了。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用二弦琴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即便如此,當他到達京城的那一刻,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偷襲。
她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救援時機。
好在,經過他的全面診斷,他的母親還是有希望的。
所以,他的這個障眼法,到底是什么?他的目標已經達成。
“是,殿下。”
黑狐終于想通了。
“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讓人去打聽一下,二弦之聲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他所料不差,恐怕現在,朝堂之上,還有武林中,各方勢力,都在準備著。
剛好可以借此機會,除去一些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既然“嘯道”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看來這次的貢品交易,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這“嘯道”的后臺,顯然不是普通貨色。
“正是如此,二皇子殿下。”
“你可以走了!等這兩日,我會為你想個合適的借口,把你留在這里,這些日子,你先受點罪吧。”
莫霄煜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是從小和他并肩作戰,經歷過生死的人。
但,他們不能光明磊落的跟著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讓他們兩個人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心中一痛。
沒錯,就是因為他手無縛雞之力。
他不僅拿到了鐵礦的使用權,而且還得到了所有官員和官員的討好。
尤其是在得到了皇帝的青睞之后,他就不必如此尷尬了。
但是現在,她已經回到了京城,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
“二皇子殿下,我愿意為您效力。”
黑狐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他自小就沒有什么親戚。
二皇子將他收入囊中,照顧了他那么多年。
這些年來,二皇子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哪里。
“黑孤呀!”趙雨菲喊了一聲。
莫霄煜用寬厚的手掌,在黑狐健壯的雙肩上輕輕一碰,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我先走了。”
“去吧!”陳小北淡淡說道。
莫霄煜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哀傷。
說完,他的身形便如一道流光,從門口一閃而逝。
他一個人站了許久,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抬起頭,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一晃,菲粵在平南王府住了大半個月了。
這些天,菲粵每天都會去敬妃的墳前給她誦讀一些經文,其他的日子還算平靜。
莫霄煜,在門口見過她一次,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平時菲粵需要用到的那些燒香、燒爐之類的,都是由平南王府的大總管福叔來做的。
福叔也是個心思縝密的好管家,從不讓別人幫忙。
昨天菲粵無意中說過,這個木制的木制器皿比較堅硬,發出的聲音也比較清脆,讓人很難在祈禱的過程中發出聲音。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需要的東西都是非常多的。
福叔一早就急匆匆地跑到了菲粵的小院,拿著一只嶄新的紫檀木器,來到了菲粵的小院。
這是一個上等的木器,表面涂了一層綠光,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亮,顯然是一個不錯的木器。
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是在皇宮中,也是鳳毛麟角,需要找專門的師傅,才能煉制。
可見福叔在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福叔,多謝了。”
只見菲粵一身白色長衫,立在門前的陰涼處,眨巴了兩下明亮的眸子,動作輕盈的從趙九歌的手中拿起了那個木魚。
她就如同一幅從古代宮女圖中走出來的美人,給人一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整個王家,也就只有福叔對他如此關心,其他人都把他當成了空氣。
哪怕是身為平南王府之主的‘莫霄煜’,也是一臉懵逼。
“菲粵小姐不必多禮,南王早已經吩咐了,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福叔臉上帶著一絲羞澀,露出了一個老實的笑容。
為了表示感謝,林菲粵本來是要請老管家進去喝茶的。
對于她這樣在佛教中長大的人來說,早就習慣了佛教中那種平淡無味的生活。
要知道,這可是福伯送來的。
但是一道不太好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總管!有情況!”
一個好似下人的男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什么事?怎么回事?”
那名管事一見下人這幅樣子,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些下人,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輩。
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會露出這種驚慌的表情的。
“王爺,王爺他......”蕭天耀顫抖著聲音說道。
這個侍從已經喘不過氣來,大概是因為慌張的緣故,他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菲粵心里一驚,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王爺……”在這宅子內,能讓下人們這么惶恐不安的,只有新晉南國國王莫霄煜。
“王爺,能不能跟我說說,王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福叔,此刻卻是一副驚恐的模樣,差點一只手就將小廝的衣服給拎起來。
“王爺,王爺他被人暗算了,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看到老總管嚴肅的表情,下人總算是把話說清楚了。
“啥?暗算?“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竟然連皇帝陛下剛剛加封的南大王都能暗算,這是腦子進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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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了手中的侍女,那侍女頓時從他的手中掉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哪里還能顧得上林菲粵的死活。
一個魁梧的人影,飛快的跑到了院子里,王爺被人刺殺,現在,整個府上,都是一片混亂。
他必須盡快在這里找一個穩定的工作。
要是王爺被人刺殺了,他這個總管又有何用?
怕是這個府邸就要變成一片廢墟了。
看到那位中年男子離去的身影,菲粵想了想,隨后腳步輕快的走向了院子里。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生活的,人家受了傷,自己作為做客的不過去探望一下也說不過去。
平南王府的大殿之中,莫霄煜面色慘白,身上的白衣,已經沾滿了血跡。
莫霄煜身上的傷勢,已經被一群御醫團團圍住。
宅子內的宮女家丁們,不斷有人捧著一桶桶干凈的水進來,然后再捧著一桶桶的血水出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片混亂。
當她來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莫霄煜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么。
透過層層人潮,蘇輕雪終于透過一道裂縫,看清了內里的情形。
莫霄煜雙眸緊閉,呼吸急促,那副柔弱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好似隨時都會被送往陰曹地府。
“陛下來了!”
一聲高亢的鳴叫,一個明黃色的人影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皇帝駕臨?還來得如此之快。
莫行被人暗殺的事情傳的很遠很遠,菲粵正這樣想著。
天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拜見陛下!”
菲粵等人也跟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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