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缺提著巫行空,撞碎了墻壁之后,便全力展開輕功。
腳尖點了幾點,身形化作一道虛影,極為輕靈地在幾個屋頂上劃過了幾道弧線,投入了一個小巷中。
那些教派、門派、幫會之人,立即趕到墻壁那個破洞。
可他們向外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星空,以及底下那些聽到響聲,向上望來,卻不知道發生何事的百姓。
外面仿佛空落落的,只有一陣風吹來,根本看不到蘇缺的影子。
……
蘇缺跳入了小巷之后,腳步不停,穿街過巷。
他到了城池中的一個無人角落,把巫行空一甩,摔落在地上。
“若不想死,便與我說說‘生死符’的施展之法。”
蘇缺面具上的雙目,盯著地上的巫行空,給予了巫行空極大的壓力。
但巫行空畢竟是身居高位者,且他將武道境界練至凝罡境,也下過不少苦功,經歷過不少戰斗。在心境上,比一般人好上太多。
此時他聽到蘇缺想要他的“生死符”修煉方法,便想頂著壓力,與此人談談條件。
他一雙眼睛對上了蘇缺的雙目,道:
“這‘生死符’也并非什么不可外傳的武功。”
“你用這種方法對我,我怎可能將‘生死符’傳你。”
“你若是治好我的四肢傷痛,并以禮待我,我還有可能將‘生死符’傳你。”
蘇缺聽著巫行空的話,沒有多言,直接便是一道嫁衣神功真氣打入他的身軀之內。
如雷火般勐烈的嫁衣神功真氣,上有電光閃爍,發出霹靂之聲,在巫行空的五臟六腑游走了一遭。
其五臟六腑登時劇烈顫抖,發紅。
巫行空頓感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在體內爆發!
他忍不住叫出聲時,蘇缺仍是用同樣的手法,用真氣封住了他的聲帶。
巫行空徒然張大嘴,可半分聲音都發不出來。
“說,‘生死符’如何施展?”蘇缺收起了部分嫁衣神功真氣,再問道。
“你……覺得我會說?”巫行空雖然適才疼痛非常,但還是嘴硬道。
‘這家伙雖然看娘,不過還挺硬!’蘇缺再度向巫行空的身軀內灌注嫁衣神功真氣。
閃爍著絲絲金色電芒的嫁衣神功真氣,在巫行空的身軀內,如一條游龍,不斷地游走。
巫行空的五臟六腑劇顫,嫁衣神功真氣游走了數遍之后,五臟六腑殘留著絲絲電芒,焦黑、出血。
巫行空忍不住大叫,可是聲帶被蘇缺的真氣封住,只能整個人在地上痙攣,頭顱昂首向天,嘴巴長得大大的,卻是怎么叫也叫不出來。
過了三息之后,蘇缺見到巫行空的嘴型發生了變化。
從剛才一直是張大著的嘴,到此時的嘴唇瘋狂動作。….蘇缺從他的嘴型,辨別出了兩個字:我說!
于是,蘇缺收起了嫁衣神功真氣,將巫行空聲帶的真氣移開。
“我說!別折磨我了!”巫行空連聲道,額頭汗珠密集,眼角隱有淚水。
接下來,巫行空便喘著氣,將“生死符”如何制作,如何施展,都說了出來。
巫行空此時被五臟六腑疼痛分心,說話時少了些邏輯,說得有點亂。
但蘇缺讀過不少武功秘籍,更練過不少武功,加之天賦高。
俗話說“一理通,百理明”,巫行空雖說得亂點,可蘇缺聽了后,便通過自己的經驗將其調整補全了。
過了一會兒,蘇缺已將“生死符”的施展方法與解除方法完全消化。
他知道,種“生死符”,便是以極寒真氣將水凝成小而薄的冰片,然后打入其他人的竅穴。
被種下“生死符”之人,隨著打入力道的大小,體內便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疼痛麻癢,并且會越來越難以忍受。
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疼痛麻癢會達到一個巔峰,然后稍減。
待到九九八十一天后,疼痛麻癢又會達至一個巔峰。
蘇缺一提巫行空的衣領,一蹬地面,向著一邊飛掠而去。
不多時,他掠到了一道河流邊,左手在虛空中一揚,一道罡氣擊在河流之中,水花便向著他濺射而來。
“生死符”乃是以極寒真氣將水凝成冰片。
巫行空制作“生死符”,用的是他的寒冰真氣。
而蘇缺的九陰寒尸爪,也能發出極寒真氣。
水花向蘇缺濺射而來時,他的手掌微微泛出了森白色寒氣,在水花上一抓。
待他再張開手時,便有著五片晶瑩呈圓形的薄冰片,落在了他的手心處。
他看向了巫行空,左手一抖。
五片冰片便脫手飛出,化作虛影,射入巫行空的身體內。
巫行空登時感覺身體中麻癢難忍,不禁哼哼起來。
‘這‘生死符’看來沒問題。’蘇缺心想。
隨后,再用從巫行空口中逼問出的解法,嘗試著給巫行空解除“生死符”。
“生死符”的解法,既是運起一股陽性真氣,然后以復雜手法,將“生死符”除去。
蘇缺之前練過赤煞功,其所生出的赤煞真氣能燃物。
他干脆以赤煞真氣,配合復雜手法,給巫行空解除“生死符”。
他的雙手頃刻間化作一片模湖影子,在巫行空中了“生死符”的地方,拍了幾下。
待他收手時,巫行空便不再哼哼了。
“朋友,可以放我走了吧?”巫行空見到蘇缺已學曉了“生死符”,便說道。
而他的心中,則想著一旦自己逃脫,便立即將此事,上報朝廷,讓朝廷派人來抓捕此人。
梁國朝廷對魔教或是邪性武者這群不安定分子最是忌憚。
梁國開國后,每一任皇帝都頒過“蕩魔令”,圍剿魔教,獵殺邪道武者。….巫行空見蘇缺先前使出的那種刀法,散發出一種逼人魔氣,是邪道武者無疑。
而且,其武道境界又達至了凝罡境,朝廷必定重視。
縱然現在朝廷各派系內斗得厲害,也會派人來捕殺這個邪道武者。
‘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朝廷下派的高手,定能將你擊殺!’
巫行空表情平靜,可是心中卻對蘇缺恨意十足,暗暗道。
卡!
可下一刻,巫行空的頭顱被蘇缺掰斷。
巫行空的表情,永遠停留在死前的驚訝之上。
蘇缺先是施展九陰寒尸爪,吸了巫行空的死氣。
隨后運轉萬毒心經,深紫色的萬毒真氣,向著巫行空的尸身彌漫而去。
僅是片刻,便將這具尸身侵蝕殆盡。
……
那些教派、門派與幫會的首領與副手,失了蘇缺的蹤影后,便立即派遣出手下,去一個戴著羅剎面具的健壯男子。
這些勢力的首領與副手,因為每人都被種下了“生死符”,可算是同病相憐。
且這些年又被巫行空管理著,每個勢力間基本上沒起過什么大沖突。
所以他們暫時還能聯合在一起,一同商量如何搜尋那個帶走巫行空的健壯男子。
在商量之下,他們便劃分出了每個勢力所要搜尋的街巷。
幾個勢力在出云府城的手下,便遵從他們老大的命令,在一道道街巷搜尋著。
出云府城不小,搜尋起來也要時間。
蘇缺毀了巫行空的尸后,也沒有見到搜尋而來的手下。
及至蘇缺重新向府城中心走回,便看到了一個個腰懸兵器的幫派成員,在街道中著什么。
蘇缺心中已猜到了一些,走向了那些幫派成員,問道:“你們是要找我么?”
幫派成員們見到蘇缺突兀出現,又見到蘇缺正是他們要找到的人,一個個瞪大眼睛。
他們沒有回答,但蘇缺從他們的表情,便猜出了一切,再問道:“你們的老大在哪?”
幫派成員知道蘇缺連巫行空都能帶走,實力必定不弱,怕不乖乖回答,便要被殺,忙道:“在樂清樓。”
蘇缺聞言,立即腳下一蹬,在這些幫派人員的眼前,身影忽然消失,向著樂清樓飛掠而去。
……
各個勢力的首領與副手,雖然派出了小弟,但是都留在樂清樓,選了另一個封閉的房間,關起門來,商量著對策。
“那面具男子帶走了巫行空,巫行空即使沒死,身上也受了重傷,我們是否要趁著巫行空重傷,合力制服巫行空,逼迫他為我們解‘生死符’。”
“如果巫行空死了,而那個男子又得到了‘生死符’的秘籍呢?”
“或許,巫行空家中也有‘生死符’秘籍,我們要不去他家搜一搜!”
其中一個勢力的副手,忽然道。
“是極!”
剛才發生了一連串的事,眾人心神不安,沒想到太多。….此時聽著這個副手的話,三十來個勢力的首領與副手,雙眼紛紛一亮。
他們當即走出房間,一同向著巫行空在府城中的府邸掠去。
巫行空在府邸很大,但因為巫行空不娶妻妾,又沒有子女徒弟,所以府邸很空,沒什么人氣。
府邸中,只有五個仆人,以及三個巫行空的手下。
這些勢力的人,立即將仆人和手下盡數抓起來,審問巫行空是否有著什么秘庫。
仆人和手下搖頭說不知,被施以酷刑后,仍是同樣的回答。
于是,這些勢力只好自己在巫行空的府邸中搜尋。
他們搜遍了巫行空的書房、睡房,都沒有發現有關“生死符”的秘籍。
“難道巫行空沒有‘生死符’的秘籍?”
一個幫會的首領疑問。
“不對?”一個門派的掌門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各位有沒有發現,巫行空的書房和睡房里,不僅沒有‘生死符’的秘籍,連他的掌法、寒冰真氣以及一些厲害的武功秘籍都沒有!”
“在他的書房和睡房里的秘籍,連我們也不稀罕!”
“說不定巫行空真的有秘庫!”
“砸!”一個光頭濃眉,身高如塔的幫會首領,大聲道:“我們把巫府砸了,說不定就能搜到了!”
“好!”其他勢力的首領與副手紛紛答道,商量好每人砸的區域,然后分散開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開脈境的高手,力量雄渾,真氣渾厚。
他們運足真氣,一拳或是一腳用力踩下,地板便即碎裂,凹下一個大坑。
巫行空的府邸中,不斷響起轟轟轟的砸地聲。
卡!
不多時,府邸中的人,便聽得一聲不同于其他砸地聲的響聲。
眾人目光紛紛一亮,都向著那聲音傳出之處飛掠而去。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一個府邸后院處,有著一個黑黝黝的大洞。
這些勢力之人互看一眼,便紛紛運起輕功,向著這個大洞投去。
眾人擠入這個洞中,順著一個斜向下的甬道掠去。
過了五息之后,便掠到了一個寬敞、穹頂為半圓的石室。
石室中擺著一張用著上好紅木做成的桉幾,旁邊則擺著三個古色古香的書架,上面放著一些書籍與竹簡。
一個門派的掌門,正在這三個書架上,細細翻閱著卷冊。
這個石室,顯然是他先發現的。
“陳掌門,不知你可有發現‘生死符’的秘籍?”一個幫會的幫主問道。
“唉~”陳掌門撫了撫下巴的胡須,眉頭皺起,“現在還沒發現啊。”
一些人聽了,也如這陳掌門一般,滿臉憂愁。
“陳掌門,你是否拿了‘生死符’秘籍?”也有人產生質疑。
“張教主,你為何冤枉我,有何用意?”陳掌門看向了一個抓著一把紙扇,長相風流的男子,問道。
張教主道:“有這疑問非是我一個,陳掌門可自證清白,以消我們疑慮。”
“你可是要我脫衣?”陳掌門冷哼:“我畢竟是堂堂一派掌門,怎可如此做。”
“陳掌門,你不需脫衣,但可否讓我們搜你身?”另外一個勢力的首領,說道。
陳掌門看向了這個首領,眉間含怒:“我堂堂一派掌門,怎能被你們搜身,我以派中歷代祖師發誓,絕沒有拿‘生死符’秘籍。”
“我們還是得搜一下!若是拿了秘籍,日后控制我們怎么辦?”有九個勢力的首領和副手,紛紛向著陳掌門逼去。
陳掌門臉色一變:“你們怎可如此,喬幫主、李掌門、葉掌門,助我!”
可是,現在要動手的有著十八人,那三個陳掌門的朋友,怎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十八人將陳掌門圍住。
陳掌門施展輕功,運起掌法,欲逃離包圍。
但那十八人有著幾人武功不比陳掌門弱,在圍攻之下,陳掌門很快被刀劍所傷,倒在血泊之中。
十八人中的一個幫主,走到了陳掌門的身邊,了一下,在陳掌門身上搜出了三本秘籍。
其中一本,正記載了“生死符”的施展方法和解除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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