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主、趙幫主、林掌門……護住我!我們把這本秘籍帶走!”
這個拿了“生死符”秘籍的幫主,一連喊了八個與自己相熟之人的名字。
其他人,也知道拿了秘籍的幫主說這話,是何意思。
只要這個幫主和他們相熟的人聯合起來,帶走秘籍,學得“生死符”之法,就相當于把其他勢力之人控制在手中。
“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們!”另外一些與拿了秘籍的幫主不熟的人,忙掣起兵刃,呼喝著其他人一起動手。
轉眼間,兩撥人都釋放真氣,雙眼圓瞪,殺氣騰騰,就要打了起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當口,他們忽然感到一陣風吹來。
還未來得及轉頭,余光便見到一道模湖的黑影,從石室的入口處陡然竄出,如閃電一般向他們掠來。
“是那人!快護好秘籍!”
各個勢力的人,見到這般身法速度,立即想到了帶走巫行空的面具男子。
離石室門口最近的幾人,運起真氣,有的擺開拳架,有的舉起單刀,有的一劍刺出,有的一斧噼下……
各人雖看不清蘇缺所化作的模湖陰影,但都向這道陰影攻擊而去!
真氣釋放在空氣中,嘶嘶作響。
蘇缺身形向地面傾斜,身影模湖,如電般向前掠去。
見他們擋在身前,雙手握緊,右腳一蹬地面,地板碎裂,向后濺起。
他借著蹬地之力,再加上自己的內勁,施展七傷拳,向前方轟去。
七傷拳,能施展七種不同的拳勁。
此時,蘇缺想著以后還要把這些人用“生死符”控制住,為他辦事,便不想殺這些人。
于是,他的雙拳,打出的是七傷拳中的陰柔拳勁,并且控制好力度。
他的雙拳轟出時,陰柔拳勁向前撞出,打在了前方向他沖來那幾人的身上。
這幾人,被陰柔拳勁一撞,整個人立時向上飛起。
就仿佛有一根帶著鉤子的繩索,勐地將他們向石室的穹頂吊了上去。
砰砰砰……!
身軀撞擊石墻的聲音接連響起,卻是在前攔住蘇缺的幾人,一個個地撞在了石室的穹頂之上。
他們所執的兵器,則盡數跌落在地上。
蘇缺雙拳轟出后,繼續向著拿著“生死符”秘籍的幫主處沖去。
他本是向樂清樓而去,但那時各個勢力的首領與副手都已出發,令他撲了個空。
于是,他逼問了一個嘍啰,知道了這些勢力首領的去處,便向這邊而來。
他到來時,恰好看到那偷偷拿了“生死符”秘籍的陳掌門,被其他人殺死。
他先在一旁,靜待事情的發展,待他見到眾人開始大打出手時,想到自己控制之人將因為爭斗減損,便沖了出來,終止這一局面。
….幾個勢力之人被擊飛后,其他人,也展開了架子,掣起兵器,擋在了蘇缺的面前。
他們沒有像之前被擊飛的人一般,采取進攻,從而在那面具男子的面前主動暴露破綻。
而是采取防守的方式,他們想著,他們現在還剩下二十多人,如果一同合力防守,這個面具男子想必也拿不走他們的“生死符”秘籍。
每個勢力之人,都釋放出真氣,各人的真氣,隱隱配合了起來。
但蘇缺見此情狀,仍是速度不減,向前掠去。
他右腳再一蹬,借著這力,又是雙拳轟出!
七傷拳勁分散為幾道陰柔的勁力,打在了幾人的兵刃之上。
誰知,這幾人的兵刃并沒有脫手飛出。
而是陰柔的勁力,彷如一條蛇一般,沿著這幾人的兵刃而上。
先是傳導他們的手臂之上,然后再沿著這幾人的手臂,傳至這幾人的腋窩與肩胛之處。
緊接著,勁力爆發!
這幾人,便如先前那些人一般,向石室的穹頂撞了上去!
砰砰砰的聲音,連響了數下。
蘇缺一邊踏步前沖,一邊如法施為。
雙手握拳,一下下砸出。
那些人,無論如何運轉真氣,運用內勁,都無法抵抗蘇缺的七傷拳勁。
幾乎僅是二息,除了那個拿著秘籍的幫主外,其他人盡數被蘇缺打了上去,身軀轟然撞在了石室的半圓穹頂之上。
各式兵器簌簌而落。
那個拿著秘籍的幫主,把秘籍緊緊拽在手中,在蘇缺過來之時,便施展著輕功,繞著石室,想從石室的出口逃出去。
但蘇缺身法極快,一個箭步,便追上了他。
這幫主心中驚懼,忽然左手往衣衫里一抓,隨后伸出一甩,便是一蓬白色粉末,向著蘇缺射來。
蘇缺右掌勐地向前打去,掌影仿佛在空中扯出了一道直線。
一股勐烈的掌風隨之而生,帶著白色的粉末席卷而回,向著這個幫主的臉上蓋去。
這幫主他可不想被自己的石灰粉迷了眼,忙運起真氣,口鼻間吐出了一道無形的氣,向著這一團石灰粉射去。
可是,蘇缺的掌風中蘊含著驚人的勁力。
這道被吐出的無形之氣,根本抵不住蘇缺的掌風,被蘇缺的掌風打散。
掌風中的掌勁,緊接著打散了這幫主凝聚在臉上的真氣,石灰粉夾在掌風中,盡數撲在了幫主的臉上。
這幫主料不到數蘇缺的掌風蘊著這般驚人的勁力,雖然很快閉眼,但是還是有著一部分石灰侵入了他的眼中,令他的雙眼通紅流淚。
此時,蘇缺已掠至這幫主的身前。
在這幫主緊拽著書的右手一拂,將一道嫁衣神功真氣打了進去。
這幫主右手一顫,頓感整條手臂如被雷擊,立即松開了手上的“生死符”秘籍。
蘇缺手快如電,一抓,便將這本秘籍抓在手中。
….一個轉身,掠在了一邊站定。
看著面前那些剛撞上了穹頂,摔落在地上,正搖晃著站起來的武者。
以及剛才被他搶了秘籍,此時雙眼仍是流淚的幫主。
“巫行空已死,以后你們的‘生死符’,便只有我能解。”蘇缺澹澹道:
“報上你們的教派、幫會與門派的所在,以及‘生死符’的發作時限,一到時間,我便會去到你們那處,幫你們緩解痛苦。”
“前提是,你們要幫我做事。”
這各個勢力的首領和副手,因為蘇缺還要用他們,所以他們都是小傷,現在都已站了起來。
他們聽了蘇缺的話后,面面相覷。
“不知你要我們為你做何事?”一個門派掌門問道。
蘇缺道:“不會讓你們做什么難事的。”
聽到蘇缺這話,這些人幾乎都不怎么相信。
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如今被控制在蘇缺的手中,都無可奈何。
于是,他們便輪流將自己的勢力所在,以及“生死符”的發作時限等等,都報了出來。
蘇缺一一記下后,便在巫行空的書架上翻了翻,看看是否有著什么有價值的秘籍與丹方。
一番翻看下來,他發現,巫行空書架上的武功秘籍,沒有什么有副作用的武功。
雖說他將這些秘籍拿了后,可以換錢,但他現在已根本不缺錢。
但是書架上的丹方,他看都沒看,就將其全部拿走了。
畢竟他沒有修習過煉丹術,無法判斷丹方優劣,他得把丹方拿回去給青玄老道看,看是否有適合他的丹藥。
雖說李玄基家族傳下的丹方也有厲害的,但是那些丹方中的藥材收集難度大,一些藥材甚至要深入到中原各處采集、購買。
如今出云府乃是中原靠近南域的區域,在這里,世家旁支以及朝廷軍隊的力量,已經不弱。
若是深入中原,便極有可能面對九大世家的主家、一些大門大派以及更強的朝廷力量。
他如今就想要那種藥材收集相對簡單的丹方,最好就是南域附近購藥,也不用那么深入中原,藥效即使稍差,也可接受。
畢竟這種丹方才能支持他的持續、大量的消耗。
巫行空長時間坐鎮出云府,說不定便有這樣的丹方。
蘇缺將丹方盡數折好,揣進衣衫里后,便打算離開。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頓了頓足,對這些各個勢力的首領與副手道:
“我若是離開之后,你們不能再起沖突,若是我探聽到是誰先動手的,我便不幫他緩解‘生死符’的痛苦。”
他想到剛才那些勢力之人為了爭奪“生死符”的秘籍,眼也不眨地將一個掌門殺了。
而巫行空作為的一個凝罡境武者,所藏秘籍,絕對有令他們眼熱的。
他不想這些人為了爭奪秘籍,又大打出手,徒添傷亡,便有此一說。
….當然,他也可以將秘籍盡數拿走。
那這些人便不會爭奪了。
但是,他也想這些人修煉秘籍,讓他們實力強點。
畢竟這些都是為他辦事的人,實力強些,對他的助益便更大。
說罷,蘇缺施展輕功,離開了此處。
如今,他得了生死符的施展方法,下一個目的地,便是住在出云府的歐家旁支。
先在歐家旁支的家主身上種下生死符,若是朝廷派新的武者下來補巫行空的統領之位時,他再在這個新統領的身上種下生死符。
那么,他便能控制整條運輸藥材的路線。
起碼未來一段時間,他就不愁火靈丹不夠吃了。
等火靈丹的藥效漸漸小了后,他的實力想必也提升了不少。
到那時,他便可以繼續深入中原,開辟另一條運藥之道。
蘇缺一面想,一面向著歐家旁支的所在掠去。
……
黑夜,澹澹星光灑下。
三道身影在一片平坦的原野上飛掠著。
其中一道身影,是一個頭發烏黑,但是胡子黑白交間的男子。
他便是歐家旁支的家主,歐璟。
他其實已是六十來歲,可是因為武道境界高,又服了一些天材地寶,看起來也只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他的二兒子歐青河,也即是被蘇缺殺的那個,因長時間沒有回到家中。
歐璟感覺可能出了事,便趕緊出來尋找。
他想,二兒子若是出事,那對手極有可能比他二兒子的實力強。
而他二兒子歐青河是歐家旁支實力第二的人。
也只有他這個歐家旁支第一人,方可擊殺那個未知的對手。
他為了穩妥起見,叫上了他的弟弟,也即是歐家實力排在第三位之人。
除了他弟弟之外,另一個,便是他的侄子,一個實力只是開脈境,但是卻精通追蹤之術的武者。
畢竟,他和他弟弟只是武功厲害,卻完全不會那追蹤之術。
他們這晚上,先是一路探聽消息,知道歐青河去到了一個城池,并與人產生沖突。
他們估計歐青河便是由此失蹤,他們在城池找了一番,卻沒有發現歐青河的尸體。
只能離開那個城池,向車隊追蹤而去。
可是,蘇缺早已命令那些武者,一路驅趕馬車,一路清除痕跡,包括車轍、氣味等等。
所以,在痕跡全無的情況下,無論歐璟的侄子的追蹤術有多強,都難以追蹤蘇缺這支車隊。
因此,他們只能用最粗暴的方法,便是在去到一個個附近的城池以及村鎮,問人是否看到一支有著八輛車的車隊。
畢竟,一支大車隊,很是顯眼,總會有人看到。
他們都是修習了天殘腳之人,輕功頗強,在附近的城池以及村鎮問了約莫一個多時辰之后,一路追尋,終于在破天軍武者落腳的客棧,搜到了那八輛馬車。
他們在八輛馬車邊嗅了嗅,立即知道這八輛馬車,就是他們要找的車隊。
于是,他們叫醒了酣睡的伙計,問這八輛馬車的主人,住哪間房。
伙計見這幾人氣勢洶洶,立即說了。
隨后,歐璟三人,便將那些破天軍武者,盡數抓了起來。
但他們發現,這些人的武功,都不足以對歐青河產生威脅。
“真正厲害的人,不在他們當中!”歐璟沉聲道。
然后,他們審問了這些破天軍武者,發現這些武者,不知道那真正厲害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先把藥材與這些人盡數運回歐家,放出消息,引那人前來。”歐璟道:
“而且,這些人又恰可做人質,令那人投鼠忌器。”
歐璟的弟弟以及侄子,聽了話后,便立即將這些破天軍武者捆了起來,放進那輛本來是被蘇缺坐的空馬車中。
而后,趕著馬車,向歐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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