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聞言手臂一緊,嬌軟的小姑娘在懷,心里特別滿足。

  “等下吃過早飯咱們一起去接你爹,然后上串屋吃飯,慶祝一下。”

  “慶祝?慶祝啥啊?”

  李恬迷茫的樣子特別喜人,程雪淺啄她的額頭,解釋說:

  “當然是慶祝你爹會試考完啊!甭管最后結果咋樣,能堅持下來就是英雄。”

  “是保家衛國的那種英雄?”

  “對,就是那種。”程雪頷首。

  不是只有當兵參軍才能保家衛國,作為普通老百姓,只要教養好自己的孩子,三觀正、愛國、善良,其實也算用另一種方式保家衛國。

  娘倆又膩歪一會兒才起來洗漱,來到前廳時早飯已經擺好,幾個孩子正商量誰去喊他們。

  李懷一看到母親,頓時戲精上線的湊到跟前,緊緊抱住她的腰身——

  “娘,我好想你啊娘,好多年都沒見了。”

  “哪有,竟渾說。”

  “咋沒有,龐爺爺教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好多年沒見了。”

  瞅著小家伙的樣子,程雪抿唇輕笑,拍拍他的后背,帶著一雙兒女來到桌前。

  準備試營業開始,她的確是早出晚歸。起來時孩子們沒醒,回來時孩子們已經睡下。看著李恒歆羨的目光,她走到孩子身后,一手一個,把倆兒子都摟在懷里。

  “辛苦了我的三位小英雄,家里因為有你們,娘才能放心的出去折騰,謝謝啦。”

  兄妹三人一聽這話,全都上揚嘴角,重重點頭,一臉幸福。能得到大人的肯定,對孩子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夸贊。

  早飯跟家里一樣,每人一個煮雞蛋,半碗小米粥,包子、花卷、一杯牛乳。很豐盛,也很有營養,如今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李悅在張羅,可見她已經完全上手,不用擔心。

  吃完早飯,李悅主動捧著她管的賬簿去主院找程雪。

  “娘,這是最近幾天的賬目,您看看。”

  程雪聞言接過來,翻看后不住點頭。

  “很好,做的不錯,以后你嫁人打理小家,娘也能放心了。”

  “娘~您說啥呢。”李悅滿臉通紅,嬌嗔的跺腳。

  難得有這樣小女兒家的嬌態,程雪笑著捏捏她的臉頰,道:

  “遲早的事兒。先不說這個了,你去讓弟弟、妹妹都換身衣服,等咱們接上你爹就去串屋。”

  “好的娘,那晚上咱們在家吃嗎?”

  “不在家吃,京城有夜攤,咱們就去那邊轉轉、找些吃的。”

  “嗯,好。”

  李悅抱著賬簿離開,程雪看著孩子的背影,腦子里計劃要去哪兒玩。

  來京有段日子,可他們一家哪兒都沒去,頂多就是到主街逛逛,還只是走馬觀花。殿試能不能取得資格已經不重要了,帶孩子們帶出轉轉,開拓視野,才是這趟來京的精髓。

  短暫修整后,一家子出發去貢院。

  相較于第一場會試接人的規模,第五場明顯遜色太多。從第一場考完就陸陸續續有放棄的,直到第五場,應該貢院連一半都坐不上吧。據說以前會試是不容許缺考,可今年他們報名時就特意提及,容許缺考,不會追究。

  如今看來,那會兒就已經決定出刁鉆的問題,所以讓有些銀錢不寬超的舉子,及時止損。他們這一路從上京到租房,能省則省,郎中、保鏢,全都不花錢,那也花費不菲,更何況其他人。

  供一個讀書人并不易,供一個舉子上京趕考就更難了。

  他們是幸運的,家里有個賺錢的營生,祖上給了家底兒,否則只靠他們倆單打獨斗,只怕李暉這會兒連秀才都夠嗆。為了養家而上工,很難精下心來去念書。

  當然,這都是“如果”,生活里可沒有如果。

  “吱……呀……”

  厚重的開門聲傳來,跟前四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舉子很快就歡天喜地的出來,而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意,跟從前判若兩人。

  李懷眼尖,指著遠處不停地喊“爹”,等程雪看到人時,李暉已經快走到跟前了。

  自然的把她懷里的孩子接過去,又把李恬抱在懷里,興高采烈說:

  “這次沒等很久吧,我們仨第一個就竄出來了。”

  程雪看著周飛、肖清霖的面容,不容問也知道,肯定考的老好了。

  大家簡單寒暄幾句,肖清霖就被母親身邊的婆子接走了。周飛也跟連氏離開,至于連氏的親弟弟,他第五場沒來。

  幾人上車,程雪走在最后面,看著不遠處衣著一樣的三個人鉆進馬車,還有他們身后的連羽瀾,眉頭緊鎖。

  “咋了,咋不上車?”

  李暉邊問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然后納悶又道:

  “你是周飛的小舅子吧,過來接他姐夫的?方向不對吧。”

  他沒看到三胞胎進車,但周飛跟連氏是往西側走的,這個方向是東邊,明顯不對。

  想要過去提醒,被程雪直接拉上車。

  “咱們今兒不回家了,直接去串屋吃飯,吃完就在后院歇息,歇息夠了去茶樓聽書,晚上逛逛京城的夜攤。”

  “好啊好啊。”李恒不住點頭,“來京這么久了,還是上次爹娘帶我們去主街串屋那次的,來去匆匆,好沒意思。”

  “所以啊,補你們一次。得空問問你們肖叔,京城周邊有沒有山,咱們帶著吃食去爬山,玩一天。”

  程雪這話讓幾個孩子都特別憧憬,每一個都是愛玩的年紀,出去玩跟種地,還是兩回事。李暉看著她的樣子,心知這是有事相瞞,不過礙于孩子在場,只能等晚上回家再問。

  一路說說笑笑,等馬車來到串屋前面,空地已經沒有了停車位置。

  當初裝鋪子的時候,特意把前面收拾平整,因為鋪子把頭,所以把頭那邊堆放的破爛也全都清出來,鋪了紅磚,算作停車場。

  就為了這塊地,肖清霖不惜找到了他爹。原因無他,空地不小,堆破爛時無人問津,可有人收拾,京兆府衙就立刻來人。要不是肖松位高權重,他們辛苦的付出就得付之東流。

  可見京城并不是什么公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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