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喜熟練的駕車繞去后院,沒等下車,眾人就聞到了烤肉的焦香味。

  “嬸子店鋪的生意應該很好吧,下次還啥時候開?我想讓糖糖幫我頂個鋪子。”

  這事兒他在心里計劃很久,一直沒好意思說。可連家幾次主動,他不得不為自己謀劃。哪怕叔叔跟嬸子已經明確表示他跟李悅的事情不會變,可不到最后一步,誰也不敢蓋棺定論。

  程雪明白他心中所想,笑著搖搖頭,表示不急。

  旁邊的李懷貪婪深呼吸記下,吞咽口水說:

  “娘好香啊。”

  程雪聞言頓起童心,打趣的問:

  “娘哪里香?”

  李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知改怎么解釋。李恬見狀,嗔哆一聲“笨”后糾正——

  “你要有停頓,不能一股腦說出來,誰知道你想表達的是啥?”

  李懷委屈的撇嘴,見母親一臉的笑意,頓時知道是在開玩笑。嬌嗔一句“娘”,準備撲過去,卻被父親截胡,直接抱下車。

  幾人下車后,離這邊最近的烤串陸師傅,揮手打招呼——

  “二東家來了,主屋都準備好了,你們直接過去歇息。等會兒烤好了我……”

  “烤好就放一旁,我家孩子多,讓他們過來拿就行。”程雪笑著打斷他的話。

  每天從上人開始他們就忙,一直得忙到最后一桌食客走人才能休息。

  最近搞的充值贈送真是各種吸引食客、綁定食客,好多充值的就頻繁帶人過來吃飯,好似怕店鋪黃了一般。

  陸師傅聞言也沒客氣,點點頭應一句“好嘞”,就繼續干活。

  六位烤串師傅對這位二東家的脾氣,很是了解。沒架子、很隨和,只要你別偷奸耍滑,她一律沒問題。可一旦渾水摸魚被逮到了,那就慘了。不僅直接把人攆走,還把其穿過的工服當場燒掉,連改過機會都不給。

  前陣子就攆走三個,以至于現在所有人都兢兢業業、踏踏實實,不敢有歪心思。

  程雪一家下車進到主屋,這邊上次來時就空蕩蕩的一個屋子,什么都沒有。如今倒是五臟俱全,什么都有,火炕是特意找盤的。

  后院正對大堂的這排房子,除了主屋保留,其他兩側屋子全部打通。

  一側作為賬房匯總,屋子里柜子、賬簿林林總總一大堆,十分雜亂。令一間則是串屋開會、發工錢的地方,屋子里只有兩排長條桌,連個椅子都沒有。

  被褥都是新的,放一床褥子在炕上,李暉愜意的躺在炕稍。李恬黏糊糊湊過去,跟父親說著她的小秘密。也不知道是說的太多還是怎樣,等程雪再看時,父女倆全都睡著了。

  孩子們都不用吩咐,自發的小聲說話、玩耍。程雪叮囑李悅、言懿忻二人,照看他們便起身出去看看大堂情況。

  座無虛席,人滿為患,預測又是一天的生意火爆。

  所有伙計各司其職,不會出現讓新食客坐下半天、無人問津的情況。看著食客拿新做的菜牌問東問西,程雪上揚嘴角,感覺眼前銀子在飄散。

  這個地方很多東西都沒有,所以她把自己想要的菜譜詳細描述給了張管事,最后張管事提議用薄木片配上篆刻,如今正品擺在眼前,效果極好。正價、貴賓價,直白的寫在上面,一目了然。

  這樣一張新的菜牌,連料帶收工就是十兩銀子。因為定得多,講價到八兩,做了十二張,各桌穿換著用。沒開卡的食客看到價格上的差異,自然就得問上一嘴。

  如果是只開卡,就五兩銀子一張,充值可免卡費。開二十張卡,新菜牌的花費就賺回來了,所以張管事對此十分支持。

  “嫂子不夠意思了啊!都不告訴我、自己就來,幸好我猜到了。”

  瞅著不知打哪兒蹦出來的肖清霖,程雪微怔,隨后笑說:

  “你還真跟腳啊!咋知道我們來這兒的?”

  “我回家露個面就出來去你們家了,天冬說你們今兒不在家吃,我估摸著不是主街就是這邊,然后就來了。”

  說話的同時還有幾分得意,程雪就如同看自家弟弟一般,寵溺的點點頭。

  “你哥他們在后院主屋,正好咱們等下一起吃。京城附近哪里可以爬山,我打算帶孩子們出去轉轉。”

  “這個不著急,隨時咱都可以去。我今兒過來是跟嫂子說房子的事情,這是忻哥兒頭會試前跟我講的,紅契辦下來了,您看看。”

  一共兩張,一張是他們現在租住的房屋紅契,另一張是寫了李悅名字的主街房屋。

  雖然是二進宅子但卻不大,可位置極佳,就在主街。

  “這……”

  肖清霖曖昧笑下,一副“你別瞞我、我都知道”的表情。

  “嫂子可太把我當外人了啊。早說忻哥兒是你們欽定的女婿,我早就勸他參加鄉試,如今白白耽誤幾年,可是不值當了。”

  程雪“噗嗤”輕笑,捏著紅契,道:

  “那你也不能隨著他任性啊!咋就寫了糖糖的名字。”

  “那咋不能寫,你們夫婦為他籌謀那么多,他全心全意待糖糖,應該的。嫂子我偷摸跟你說,京城的房價還得漲,宮里那位有老多想法沒折騰呢,咱涼燕會越來越好。”

  二人說話間回到主屋,屋內原本睡著的李暉父女,被其他幾個孩子的“肖叔父”給吵醒。

  當他看到人兒時,揉揉太陽穴,道:

  “你咋過來了?沒在家歇著?”

  “這不是過來給你們送東西嘛。紅契辦好了,不管我兩頓飯?”

  李暉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去過家里,也知道他們晚上要去夜攤的計劃。

  “行吧,看在紅契的面子,今兒帶你玩。”

  瞅著紅契上的“于雪”二字,他滿意的不住點頭。到底相處久了,知道他最珍視的是誰。

  “哥,你放縱兩天,然后每天辰正坐車去我家。”

  “干啥啊?龐老這次在你家設學堂?”

  “沒有,是這次殿試分為三場,每場五天,為期半個月。吃喝拉撒都在宮里,你過去學學規矩。”

  皇宮可是“規矩大于天”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容易砍頭,決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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