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暉聽到這個建議覺得靠譜,暗暗記在心頭。

  “對了,我們考試時、是不是肖家來人找你麻煩了?”

  “……?”

  程雪當下的反應都不用再將,頓時讓他了然于心。

  “難怪今天肖清霖遞話,還算他有良心。”

  “這也不能怪他,誰讓這個地方注重子嗣,誰讓他肖家兩房一子,清霖是真的任重道遠。”

  程雪說完,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將事情簡單提了一下。類似肖母盯上李悅的細節,這就直接隱瞞、不講了。父親對女兒的寵溺遠超兒子,以他對倆閨女的重視程度,如果說了得炸毛。

  想到這兒,她又轉移話題的繼續道:

  “對了,我今兒在貢院門口,看到周飛的小舅子跟賀家仨小子攪合了在一起。”

  賀家?

  哦,怪不得她當時面色不對。

  賀家在遼東府城的口碑,即便他遠住望河村都略有耳聞。連羽瀾跟那邊牽扯不清……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找機會跟周飛講。至于他媳婦娘家那邊……”

  “那邊你放心,咱沒有接觸,以后也不往來。”

  “嗯,那就行。”

  李暉說完,把她手里捏半天的紙、拿過來,仔細一看,上揚嘴角。

  就說他倆有默契,他睡不習慣睡床,沒想到她也是。就只收拾里屋很暖閣,其他地方不動,想來有兩天就差不多了。

  “趁這兩天咱們出門,讓天冬找人來盤炕吧。就咱們屋盤?孩子們屋呢?”

  “都得盤。今兒接你時鐵蛋還跟我抱怨,說湯婆子昨晚把他燙了。”

  “燙著了?起泡沒?”李暉關心的追問。

  別看平日他對男孩們管教嚴苛,可生活上他從來都不苛待。知道孩子們吃過苦,所以他盡量替原身彌補。

  “肯定沒燙壞,如果燙壞、天麻早就過來跟我說了。盤炕的事別交給天冬、交給順喜,他也得好好鍛煉。”

  “鍛煉啥?你想做紅娘?”

  程雪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她只是一個想法,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到。

  “白芍十六了,我想讓他倆多接觸,如果看對眼,等糖糖成親時這倆就陪送過去。”

  無論養兒子還是養女兒,聘禮、嫁妝,都得提早計劃。

  李暉覺得靠譜,笑著起身吹滅蠟燭,攬著她歇息。

  轉天開始,他們就正式進入“吃玩享樂”。有肖清霖這位稱職的向導,根本不會浪費一分一秒。

  吃的開心,玩的盡興,瘋狂的連串屋正式開業的日子,都沒到場。不過有試營業珠玉在前,張管事想敷衍都不可能,

  又是請舞龍舞獅,又是請戲班子,足足鬧騰了三個晚上。城東瞬間成為京城人氣聚集最旺盛的地方,最后巡防營怕出事,特意抽出兩個小隊去那邊巡邏。

  這天吃晚飯時,肖清霖終于想起許久未見的龐老。用手肘碰下李暉,問:

  “哥,你說這會試都結束了,老爺子怎么還不露面呢?”

  “會試?”李暉輕笑搖搖,“如果我沒猜錯,你得殿試結束后才能見到他老人家。”

  “殿試結束?唔,也對,避嫌很重要。”肖清霖說完,夾菜給李懷。

  小家伙最近是肉眼可見的能吃、貪長,再加上會說話又愿意說,他倆關系最好。

  參加殿試的名單早在三月末就貼出來了,堅持五場的人名都在上面。日子也定了,四月初九,但舉子們要提前的三日進宮。據說是學規矩,只怕從進宮那一刻,殿試就已經開始了。

  肖清霖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進城后直接去巡防營呆兩天,

  飯后,李暉就帶李恒、言懿忻,去官道燒紙。

  請明前后風不算小,為了安全起見,特意拿了鐵桶、一點點在桶里燒。

  依著李暉就不打算燒紙了,可入鄉隨俗,更何況還有言懿忻在,規矩不可廢。

  燒到一半,李恒輕拽他的衣袖——

  “爹,我聽肖叔父說城里不讓燒紙,那城里人咋辦呢?”

  “辦法肯定是有,城里不讓就來城外燒唄。”

  話落,空氣里的燒紙味兒更濃了,等三人抬頭就看到,城門口方向這邊,一堆一堆的火苗。

  所以說只要想做,什么法子都有,就看想不想。

  “回城后你們就去書院念書,那邊已經打好招呼,先上一個月。切忌晨起不要忘記鍛煉。”

  “爹,我能跟去巡防營瞅瞅嗎?我都沒見過。”

  “你還小,等以后長大再說。”

  這孩子有點軍營情結,每次只要肖清霖空閑,都會纏著問些關于軍營的事。

  全部燒完、確定沒有火星后,把紙灰倒到路旁,三個人并排往回走。

  走出差不多五米,李暉“猛”地停下、轉頭,頓時讓李恒、言懿忻都怔住。

  “爹/叔父,咋了?”哥倆異口同聲的問。

  他搖搖頭,眉頭微蹙的說:

  “感覺有人在暗處。”

  李恒聞言“嗐~”了一聲,并不在意的擺擺手。

  “暗處肯定爹有人,肖家護衛得保護我肖叔父。”

  是護衛嗎?

  李暉看著遠處的官道良久,才攬著他們的肩頭往村里走。三人離開差不多得有一盞茶功夫,暗處才傳來窸窣的聲音……

  ……

  一夜無話,轉天吃過早飯,兩輛馬車才先后進城。穿過主街,馬車就分別去了不同的方向。

  “娘,等爹殿試完咱還能出去玩嗎?”

  “應該可以,只要你乖乖聽話。”

  “嗯,我肯定聽話。”李懷重重點頭,眼神堅定。

  “你聽話就嚷嚷著在娘那屋睡,我像你這么大早就下地了。”

  “我……娘~!”

  面對小兒子的撒嬌,程雪笑瞇瞇站在李恬那邊道:

  “你姐說得沒錯,要聽姐姐的。”

  “可是……”李懷眼見母親指望不上,忙眼巴巴看著李悅。

  以往他這般樣子,李悅都會無條件幫他,但這次她只是無奈攤手,沒有說話。李恒上手,以“鎖喉”的姿勢,摟弟弟離開。程雪則拍拍李悅的肩頭,對她剛才的舉動,給予肯定。

  各院主屋的火炕都已盤好,白芍趁他們這些天不在家,跟白果、順喜一起燒炕。如今潮氣已經散了,隨時可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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