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農家辣妻,帶崽養夫種田忙 > 第1章 連升兩級
  程雪被哭醒了。

  看著身旁嗷嗷大哭的嬰孩,她掙扎坐起,解開衣襟,抱起孩子,任由吮吸。

  一系列熟練的操作,令她傻眼。

  雖然她是醫生,雖然她今年26歲,可卻是個連初戀沒有過的黃花閨女,哪兒經歷過這些!

  她記得C城天災,自己被分到突擊二隊去重災區救援。后來發生余震,大塊水泥板從高處掉落……

  哦,明白了,她這是被砸穿越了。網文里都這么寫。

  隨著孩子的吮吸,一幕幕有她、但卻不是她經歷過的畫面,瘋狂來襲。

  工作之余她會看網文、網劇打發時間,可看不代表她想親身經歷。

  如今老天不僅讓她經歷,還讓她連升兩級,結婚生子,真是嗶了狗了。

  原主跟她同齡,是李家媳婦。4歲那年昏倒在望河村口,被外出歸來的李氏夫婦救下,養在身邊,隨李老太娘家姓于。

  于氏比丈夫李暉大兩歲,可以說既是媳婦又是長姐。家里家外一把抓,是村里數一數二的能干媳婦。

  李暉是家中獨子,自幼念書,天賦異稟。十歲下場就考中童生,一鳴驚人。可惜同年雙親染病過世,他守孝暫停科考。

  三年孝期結束他就突染惡疾,于氏為救他花錢無數,最后藥石無靈只能成親沖喜,這才堪堪把人留住。

  打那之后李暉逢考必病,于氏為他四處奔走尋醫。實病、虛病一通看下來,銀子花的如流水,但效果一點沒有。

  直到今年開春,李暉又生病了,夫妻倆終于認命放棄科考,踏實做農民。

  二人育有兩兒兩女,懷里是小兒子四蛋,不滿六月。長女大丫今年9歲,粗略算下,原主17歲就生崽,而且每隔三年生一個。

  看著懷里不知何時睡著的小東西,程雪把他放在炕上,低頭整理衣服。

  既來之,安不安不清楚,反正棘手的麻煩一籮筐。

  “董三伯,我爹這是咋地了……嗚嗚……爹你醒醒……嗚嗚嗚……”

  “鐵蛋別忙哭,快幫你三伯開門。”

  院子里的對話打斷她的思緒,很快董成背李暉進來,后面跟著郭大可還有李家的三個孩子。

  這倆人跟李暉夫妻一起長大,關系很好。

  三歲的二丫見到母親,“哇——”地一聲哭跑過來。

  “娘……怕……二丫怕……”

  程雪彎腰把孩子抱起,模仿原主狀態輕哄:

  “乖,別怕,娘在呢。”

  古人信奉鬼神怪力,如果被發現芯子換了,等待她的就是火刑焚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郭大可安頓好李暉,略微粗喘說:

  “弟妹放心,暉子沒事,就是被砸暈了。郎中給他看過,說睡醒就好。”

  “砸暈?他不是在林場記數嗎?”程雪不解。

  隨著醒來的時間越久,融合記憶就越深。

  李暉放棄科考便主動去后山林場,毛遂自薦。北方念書人不多,一個鎮出倆秀才都算好的,所以童生出身的他,很容易就得了記數的活計。

  活計不臟也不累,每月工錢二百文,在貧瘠的北方算是高薪。所以說無論古代還是現代,讀書都是最好的出路。可他去不到一個月就被背回來,這叫什么事?!

  董成掏出塊碎銀放炕上,將事情經過,詳細講一遍。

  原來,這記數的活計一直都是同村李慶年暫代。今年李暉上山,他只能做回老本行——伐木工,心中自然不爽,所以在每天的報數上故意多報。林場工錢跟數量掛鉤,李暉初來乍到看不出來,今天大掌柜查賬發現了。

  “……弟妹也知道,李慶年他爹是你們李氏族長,大掌柜要給幾分薄面。原本大掌柜的意思是把賬目更正、私下警告,這事就算拉倒。可暉子不干,氣呼呼上山找李慶年理論。

  當時正伐木呢,李慶年那癟犢子故意引暉子過去,然后咱家暉子就被砸了。這二兩銀子是大掌柜給的,算他的工錢加補償。林場不適合暉子,等醒了讓他換個事做。”

  言外之意,記數的活計丟了。傷敵五百,自損一千,李暉是個“人才”!

  程雪頗感無奈,苦笑頷首道:

  “多謝兩位大哥送他回來,改天他好了請二位來家吃飯,今兒不留了,山上忙。”

  郭大可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強,豎起大拇指贊許:

  “暉子娶你真是他的福氣!我聽說平陽縣有個姓耿的看外路病不錯,得空帶他去瞅瞅。萬一考上秀才,你們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行,我記下了,忙完這陣就帶他去。”

  說著把懷里的二丫放在炕上,送二人離開。

  關院門時感到力不從心了,心跳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掛掉。

  穿越只是讓她暫時保命,要想活的長久,必須盡快看病吃藥。

  屋內,鐵蛋帶妹妹在外屋點火,大丫在里屋給李暉擦臉。不得不說原主把三個孩子教養得很好。

  趁大丫出去倒水,她給李暉檢查傷口。除左后腦被砸個包,其他外傷不見。沒儀器,只能上手把脈。好在念書時選修了中醫,否則她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所以說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

  脈象無恙,反倒是她得盡快吃藥。家里除剛得的那塊碎銀,已沒現銀供她看病。于氏這些年把家賣的僅剩三十畝旱地跟十五畝水田,再有就是今年新收的糧食。

  糧食不能賣,有糧心不慌。

  起身從箱底拿出個匣子,里面是當年于氏昏倒時所戴的東西。

  一對赤金鐲子,一個赤金項圈,還有塊上等白玉。

  由此可見于氏的身份不簡單,可這些年她壓根沒有認祖歸宗的念頭。一來舍不得孩子,二來舍不得李暉。

  夫妻感情極好,村里人全都知道。

  “娘把它們拿出來干啥?”大丫邊問邊走到跟前。

  程雪回神,輕搖頭說:

  “沒啥,我有點不舒服,想把它們當了看病。”

  “看病賣地就是了,這些是娘的嫁妝,不能動。”大丫不依,一把奪過去,“反正族里一直惦記咱家的地,賣地吧!”

  涼燕對女子嫁妝有明文規定,只歸女子所有,夫家沒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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