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后,我在軍閥后院種田學習 > 第225章 馬尾巴頭
  “這不是我去給司令下藥的理由!”孫茂興眼睛瞪的像銅鈴,鼻孔里竄出來的都是粗氣,看著馬尾巴的目光也是非常的不善:“我是司令帶出來的兵,不能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

  馬尾巴這些年身邊認識的大多是利益交換、自己至上的人,今天看見孫茂興的第一眼,看著他那可以說是諂媚的笑臉,以及身上看上去雖然料子不錯,但是明顯已經穿了好幾年的衣裳,自動將他給劃分到了像那個丈夫那樣唯利是圖的那一伙兒人里去了,所以現在看著眼前情緒激動、恨不得大罵自己、言語里充滿了自己是不會背叛舊主的意思的孫茂興,馬尾巴還有些詫異。

  當然,詫異的也不止馬尾巴一個,蔣四兒也挺詫異的,畢竟孫茂興這個人他查過,從他對待妻女以及平時的生活作風來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忠心耿耿的。

  “真是有趣兒。”馬尾巴詫異是詫異,但是依舊沒怎么放在心上:“你看看你自己,再想想眉山公館那一家,人家需要你衷心嗎?怕是人家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吧?要不然怎么會同在一個上海,他們家也算是有錢有勢,卻從來沒有來關心一下你這位故人呢?”

  馬尾巴的這番話其實說的還是挺妙的,如果是個內心不夠堅定的人的話,三言兩語之下,心里的想法就會立馬出現導向偏差。但是很可惜,孫茂興雖然是個內心不夠堅定的,但是他的想法也異于常人啊,并且,他還雙標!

  在孫茂興心中,蔣老爺的形象是無比的高大且尊貴的,所以當年在東平城的時候,才會出現他把自己的妻子女兒送進司令府里面幫傭,并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不上把妻子女兒當活菩薩一樣養在家里的情況。甚至他還因為蔣老爺極其喜歡陳文涓的大女兒憶月的原因,不由自主的給陳文涓那一房加了厚厚的一層濾鏡。

  所以,馬尾巴的這番話聽在孫茂興的耳朵里,就仿佛他放了一個屁,甚至這個屁還很臭,影響了孫茂興的心情。

  “我混的這么差,為什么要到司令面前去轉悠?”孫茂興理直氣壯道:“就算我要去司令面前轉悠,那也是等我功成名就,什么都有了的時候再去。司令為什么要來看我?看我過的這么不好,然后覺得自己當年一手帶出來的兵失敗嗎?你別在這兒給老子挑撥離間!”

  馬尾巴沉默了,他是真沒有想到,會有人的想法是這樣,忠心耿耿之中透露著一種腦子有病的濾鏡。

  正想著,他還沒有動,對面的孫茂興先動了。

  這兒是馬尾巴偶然間發現的地方,發覺這兒沒有人來,有時候出任務出到這兒了,會在這兒歇歇腳,也是比較神奇,從來沒有和蔣四兒那伙人遇上過。

  今天來這兒之前,他為了顯示自己的熱情好客,帶了一網兜蘋果來,擺了個果盤,盤子里放著一把水果刀。

  現在,孫茂興就拿著這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家司令的命!”

  當下這局面,馬尾巴沒有想到,暗處的蔣四兒也沒有想到。

  目前的局勢來看,再從這個馬尾巴這兒釣魚,是不可能釣到后面的魚了,說不定還會弄死一個孫茂興來。

  這么想著,蔣四兒打了個手勢,有兄弟出去把那個丈夫給控制住了,然后其他人開始動作。

  “孫副官,卸了他的下巴!”蔣四兒用安裝了消聲器的槍對著馬尾巴打出一針麻醉,然后直接喊出聲。

  這是他出發前惜月叮囑過她的,如果局面不能帶來更多的線索的話,那就控制住局面,并且讓那個接頭的人一定要活著。蔣四兒剛剛觀察了一會兒,只覺得這個馬尾巴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干刺殺的,這類人往往會在牙齒里藏毒,雖說麻醉打上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下巴卸了的好。

  孫茂興已經很久都沒有聽過人叫他“孫副官”了,猛地一聽見,雖然聲音不熟悉,但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他自然而然的出手卸了馬尾巴的下巴。

  蔣四兒在孫茂興卸完馬尾巴的下巴之后,才走到了他身邊,孫茂興轉頭一看這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于是便問:“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兒?”

  介于孫茂興神奇的腦回路所導致的他根本沒有傷害眉山公館那些人的想法的行為,蔣四兒也不介意和他多說兩句:“我們是蔣家軍的人,這個人是日本人派來的,我們已經找了他好久了。”

  蔣老爺當年之所以會從東平城棄兵逃亡到上海,除了胡司令那一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日本人對東平城的侵略,以及東平城民不聊生導致的壓迫,讓他無法再有更多的精力與能力去護衛,所以,為了自己的家人以及自己能夠活命下去,蔣老爺才當了逃兵,跑來了上海。

  因為這個原因,孫茂興是極其厭惡那些侵略自己國家土地、殺人放火,導致民不聊生的日本人的,現在聽蔣四兒說,面前這個馬尾巴頭就是日本人派來的間諜,孫茂興握著水果刀的手,恨不得扎給馬尾巴頭幾個窟窿。

  蔣四兒也看出了他的意圖,連忙一把抓住他,說道:“這種陰溝里的蛆誰都恨,但是他對我們來說還有調查利用的價值,可不能就這么死了。”

  聽蔣四兒這么說,孫茂興才算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不知世事的窩在瓊仁巷子賣燒餅,窮人巷子這邊,三教九流更多,他自然也清楚眉山公館那邊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八姨太姜婉眉的女兒蔣惜月和駐扎上海的蔣琰蔣司令的兒子少帥蔣錫城訂婚的事情,孫茂興他是聽說了的。

  他當時還和孫媽感嘆,這位九小姐的命是真的好,只可惜生在了姜婉眉那么討厭一個人的肚子里,雖然他已經開始厭惡陳文娟,但是這也不妨礙他討厭姜婉眉,所以自然是這么一種感嘆。

  “你們是九姑爺家的兵吧?”孫茂興問道。

  因為眉山公館沒有人叫惜月九小姐,所以聽見這句九姑爺,蔣四兒還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九姑爺?九小姐是惜月小姐?”

  “是,九小姐在家里行九。”孫茂興回答,然后又說:“我是被騙過來的,起初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所以我能走了嗎?”

  孫茂興現在非常的想走,因為他覺得當下的局面并不是他一個上了年紀,又沒權沒勢的人能管得起的。

  可是他走的了嗎?答案當然是不能。

  “現在這種情況涉及的事情太多,你暫時不能離開,也是這人倒霉,約你們約到這兒來了,這兒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你稍作等待,等天亮了之后,少帥她們來了,問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蔣四兒回答了他的問題,并好心的告訴他:“樓上有睡覺的地方,你可以挑一間先休息,樓下有人守著,他們都是群軸子,走也走不了的。”

  孫茂興有時候還是很識時務,蔣四兒這么和他說,他便就上樓找了間房間睡覺去了。

  反正他是為了賺錢來的,現在這么個情況,和他關系也不大,就直接睡了。

  他睡的倒是香,沒過一會兒,呼嚕都打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在瓊仁巷子里還有一個孫媽在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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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里因為惜月和蔣錫城在過道里小聲說話的原因,那個妻子被嚇得一晚上都沒睡著覺,也根本沒有想起來自己還要害自己的女兒,“夜貓子”大兄弟和“赤腳大夫”大兄弟則是度過了異常輕松的一晚。

  等白天來照顧他們的人來的時候,這兩位大兄弟可謂是神采奕奕,反觀那個妻子則是黑眼圈掛的老長,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照顧“夜貓子”大兄弟的那位,看她的神態不太好,還好心的問了一下她怎么了?這不問還好,一問那妻子便哭天抹淚的說醫院里有鬼,醫院里不干凈,說著說著就說要給女兒換病房。

  她這么一鬧,自然是引來了醫院的管理人員,邵院長自然是知道,昨晚惜月是坐在病房外面的,也清楚,自家少帥也在外面陪著,聽著那妻子的形容,心中對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也,清除了大半,怕是惜月和蔣錫城兩個人坐在病房外面小聲聊天,讓耳朵好,但是又沒有那么好的那個妻子給聽見了,膽子又小,直接被嚇成了這樣。

  為了向那個妻子證明是他自己耳朵聽岔了,邵院長不禁問了那兩個大兄弟,還將隔壁兩個病房的人也叫過來問了,明明白白的擺在那個妻子面前的教室,昨天晚上什么聲音都沒有,只不過是他因為照顧女兒心里緊張,一下子給聽錯了而已。

  一個人說他聽錯了也就罷了,可是這下是好多個人都說是他聽錯了,昨晚根本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那妻子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耳朵出了問題。

  就她一個人說鬧鬼,顯然是不會受重視的,他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再鬧下去的話,丟人的只會是自己,所以便笑著說,可能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心里期盼著丈夫趕快回來。

  只可惜他沒有能等到那個丈夫回來,而是等到了警察廳派來的小警察。

  昨晚,蔣四兒抓了馬尾巴頭之后,對他進行了一番審問,只可惜什么都問不出來,而那個丈夫也只是認識馬尾巴頭這一個人,他是想掙錢,再遇到馬尾巴頭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馬尾巴頭的上線是誰。

  而那丈夫有對于蔣四兒問他的是不是想謀害自己的女兒的話題矢口不談,現在馬尾巴頭被他們抓住了,那丈夫就算是謀害了自己的女兒,尾款也收不到了,所以蔣四兒便叫了一個兄弟,將那丈夫扭送到了警察廳去,用的便是私闖民宅、盜竊財物的罪名畢竟馬尾巴頭叫他們來了,這間房子是蔣琰司令家所有的,他們的行為確實是私闖民宅。至于盜竊財物,加了這個罪名,才能讓他在警察廳的零食監獄里呆的時間更長,這樣那個妻子擔心丈夫就不會再亂進行下一步,小女孩丫丫也就有了更好的時間去醒來并恢復。

  “我的丈夫怎么會跑去私闖民宅偷竊東西?我們家不缺錢的!”那妻子聽完小警察的話,第一反應便是反駁:“你們是找錯家屬了,還是抓錯人了?我丈夫是不可能私闖民宅,偷竊財物的!”

  小警察能知道多少事情呢?他只不過是被洪探長派過來,請妻子去看看被抓的是不是她的丈夫。雖然很沒有必要,畢竟人是蔣四兒親自送過來的,而且送過來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說了,怎么可能會不是呢?只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對于那個妻子的反問,質問,反駁小警察不為所動,只叫她跟自己走一趟。

  沒有人回答他的疑惑,沒有人聽他的反駁,拿妻子沒辦法,也就只能跟這個小警察一起走了一趟。

  結果到了警察廳之后,被抓著關起來的,果然是她自己的丈夫。

  “你怎么因為盜竊罪被抓起來了,好端端的,你私闖什么民宅,盜竊什么財物,咱們不是有錢嗎?”那妻子看著蔫不拉幾的坐在她的丈夫,因為旁邊有警察站著的原因,也沒有敢多問,只是質問道他為什么要跑去私闖民宅盜竊財物:“咱們家不會缺錢的,至少現在這一段時間跟之后這段時間是不會的,你、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那丈夫能在這兒光明正大的和她說是上頭接頭的人被抓了,后續的錢都拿不到了嗎?那當然是不能,說了不等于告訴警察他們為了錢連自己的親女兒都殺嘛。

  所以,不知道說什么的那丈夫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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