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簫溟塵揚唇，“那本尊算嗎？”
慕笙璃：“……”
長成什么樣你心里沒點兒ac中間數嗎？
“……算。”慕笙璃違心的答道，“能配得上尊上的人，世間罕有。”
“哦？”簫溟塵微微偏頭，目光在他臉上梭巡了一番，輕嗤道，“長相倒是俊俏，可惜心思太多。”
慕笙璃沒有說話。
“你那日為何來仙衍宗？”簫溟塵繼續問，“據本尊所知，那里早已荒廢了許久。”
“那尊上那日又為何來那兒呢？”慕笙璃反問道。
他人都已經死了十六年了，簫溟塵再來仙宗做什么？在他的靈碑前嘲諷他？亦或是在他墳墓前炫耀一番，沒有他，他日子過的有多么的滋潤？
簫溟塵危險的瞇起眼睛：“慕清寧，你最好別跟本尊耍花招。”
慕笙璃神色未變，坦蕩的迎視著他審視探究的目光。
“本尊最討厭別人忤逆本尊，你記住了嗎？”簫溟塵冷笑道，“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那紅鸞好到哪里去。”
“……是……”
簫溟塵滿意地點頭，放松了力道，：“去給本尊跳支舞。”
慕笙璃垂眸看他，面無表情。
簫溟塵把玩著桌案上的茶盞，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怎么？不樂意？”
慕笙璃不吭聲。
“不樂意也得樂意。”簫溟塵挑釁的勾唇，“否則本尊不介意用其它方式懲罰你，例如——”
他俯身貼在慕笙璃耳邊，呵氣如蘭，“像剛才那樣。”
簫溟塵笑意更甚，退開兩寸：“怎么？害怕了？”
慕笙璃呼吸急促，拳頭攥得死緊，卻仍舊沒有說話。
簫溟塵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茶杯，語氣慵懶：“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本尊啊。”
慕笙璃抿緊唇，眼神陰郁至極。
“本尊不喜歡勉強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簫溟塵淡淡道，“所以——”
他抬手，扣住他的脖頸，微微傾身，湊到他耳畔：“現在，乖乖給本尊彈首曲，或者跳支舞，本尊興許會考慮一下……不殺你。”
“……”
慕笙璃眼中飛速掠過一抹復雜的情緒，很快恢復平靜，垂眸，眼瞼下投射出一抹晦暗陰霾，須臾之后，他突然笑了。
“既然尊上這么喜歡我，我便獻丑了。”
好你個簫溟塵，老子就不在了十幾年，你這強人所難的勁兒，真是一點沒變！
簫溟塵挑眉。
慕笙璃站起來，走向屏風外，隨身拿起面前的古琴，背對著簫溟塵，雙臂舒展，緩緩張開。
他的指尖修長，骨節分明，隨著動作，仿佛蘊含著勃發的生命力和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抱在懷里，好好憐愛。
簫溟塵目露詫異，隨即嘴角浮現若有似無的弧度。
慕笙璃低頭撫摸琴弦，手指撥弄時，竟有金戈鐵馬般的鏗鏘回響傳出。
琴音錚錚入耳，簫溟塵怔然片刻，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原來他會彈琴，而且技藝精湛。
師尊他，不會彈琴的……
簫溟塵的眸子深邃幽沉，隱隱泛出某種奇特的光芒，只是轉瞬即逝，誰也抓捕不住。
慕笙璃閉目撫琴，神色專注而認真，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令人迷醉的魅惑味道。
簫溟塵倚靠在軟榻上，看著他，不自覺的失了神。
慕笙璃的確生得很美，五官雖談不上絕色，卻足以稱得上精致。此刻閉著眼，神情安詳，更顯得肌膚瑩白如玉，五官輪廓柔美，線條優美。
簫溟塵忽略掉心底升騰起來的熟悉感，伸手按了按額角，眼神有些恍惚。
他隔著屏風盯著慕笙璃，眼底閃爍著復雜難辨的神色。
慕笙璃感覺到了，睜開眼看他。
……
一曲畢，余韻悠遠。
簫溟塵收回思緒，端起酒樽飲盡。
空氣里彌漫著醇厚的酒香，裊裊飄渺，縈繞在鼻尖，讓人醺然欲醉。
慕笙璃站在屏風旁，默然的凝望他。
簫溟塵放下酒樽，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慕笙璃遲疑片刻，抬腳走近。
簫溟塵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身側坐下。
“喝酒。”
慕笙璃猶豫片刻，終于聽話的舉起酒壺替他斟酒。
燭火搖曳。
夜色越發寂寥。
慕笙璃垂眸喝酒，偶爾偷覷簫溟塵，見他面色從容，并無醉態，心下不禁有些納悶。
“你怎么不喝？”簫溟塵瞥了他一眼。
慕笙璃聞言，仰頭灌下半盅，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
簫溟塵微微挑眉，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酒水順喉而下，帶著一絲辛辣，但他并不排斥，也不覺得難受。
簫溟塵仰頭灌完半壺酒，放下酒壺，烈酒入喉，帶給他幾絲醉暈暈的感覺，眼前身影重疊，讓他竟有些分不出眼前人究竟是誰。
簫溟塵突然攬住慕笙璃的腰，把他帶到了自己腿上。
慕笙璃猝不及防，被壓在軟塌與他的胸膛之間，鼻翼間滿是濃烈的酒香。
“尊上……”他皺眉掙扎。
簫溟塵摟緊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溫熱濕滑的舌尖舔上他的耳垂，低啞道：
“師尊……”
慕笙璃渾身僵硬。
“我好想你……”
簫溟塵加重手中的力道，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誘哄。
“叫我，”他的嗓音磁性沙啞，“阿塵……”
慕笙璃腦海中驟然炸開煙花，轟鳴一片，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簫溟塵！”
簫溟塵唇移到他耳后，輕柔吮吻：“像……太像了……”
慕笙璃怒不可遏：“放手！”
簫溟塵置若罔聞，低笑：“師尊……”
“啪——”
一聲脆響在耳邊響起。
慕笙璃打了他一巴掌，臉頰迅速腫起一塊，簫溟塵頓時驚醒，眼底的醉意褪去大半。
慕笙璃掙脫他的鉗制，翻身爬起來，冷漠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片刻，簫溟塵先敗陣下來，伸手捂住臉，低低地嘆了口氣：“是我失禮。”
“本尊喝完了。”簫溟塵道，“你該走了。”
慕笙璃垂眸，恭敬應了一聲，慢慢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腳步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慕笙璃剛邁出大殿，就聽見背后傳來簫溟塵冰冷的聲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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